“哪能呢,走吧。”雷君拍着齊歡暢的肩膀,兩人一路前行,邊走邊聊。
“胖子,你也學計算機的嗎,看來咱們同行,高中以後我就在湖西省唸的大學。現在在南深上班,看來這緣分還真是要遇的,你在南深的時候我在湖西,你到了陽江,我又去了南深。”雷君笑道。
“是啊,人生際遇啊。”齊歡暢有些感嘆,“到了,就在前面,你湖西人哦,應該能吃辣吧。”
“當然,對了,歡暢,你的工作室主要做什麼的?”雷君問道,不過還沒等齊歡暢回答,雷君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剛纔他雖然想起來了眼前的胖子叫齊歡暢,但一直和中學時代的習慣一樣喊對方胖子,現在突然叫了歡暢兩個字,一下子覺得非常耳熟,心中疑竇頓生:“你是齊歡暢?!”
“廢話,我當然是齊歡暢了!”齊歡暢沒好氣的說道:“剛纔你還喊了我的名字呢,不會現在才記起來吧。”
“不是!”雷君搖頭道:“你有個學生叫江西文?你們給金山郵寄了一份關於wps的代碼?”
這一次輪到齊歡暢吃驚了,他知道那份代碼屬於機密,趕忙道:“是啊,你怎麼知道?”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雷君腦子有些混亂,他理了理頭髮,閉眼想了想,口中喃喃自語道:“讓我理理順。”
代碼是真的,ems是真的,只有江西文和齊歡暢是假冒的,這個消息只有範強知道。他說過他認識江西文和齊歡暢,如果是這樣地話,一切都是範強安排的騙局。怎麼有人敢這樣欺騙呢,簡直就是欺詐!
雷君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到底怎麼了,雷君?你怎麼知道我們給金山郵寄的代碼?難道你在金山工作?!”齊歡暢看着雷君奇怪的樣子,連聲問道。
雷君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是金山的開發部經理。”
“噢。太巧了,早知道你在那裡就用不着費我們這麼多周折了,幾個月前西文給你們郵寄了代碼,一直沒有得到答覆。我才特意在前一段時間去了南深。在醫院見了你們的求總,又給了他另一份代碼,並且說明了來意。
這次是他派你來陽江和我們接觸的吧。你們應該看了西文寫的代碼了吧。”
齊歡暢地一番話說完,雷君愕然不已:“你見過求總?奇怪了,這麼優秀的代碼,求總怎麼從來沒有提,難道他另有打算?”雷君的話前半句在和齊歡暢說,後半句就完全是在自語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齊歡暢聽得很莫名,也很心急。
雷君點了點頭,道:“求總看沒看過你們的代碼我不知道。但有一件事馬上可以確定,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範強地人?”
“範強?靠,那個混蛋,你怎麼認識他的?!”齊歡暢嘰裡咕嚕一口氣把他們和範強的恩怨全都說了出來。
雷君一邊聽一邊感嘆,道:“難怪如此,附近有公用電話嗎,你帶我去打一個。”
“行,就在那邊,你怎麼突然提到範強?你也認識他?”齊歡暢一邊說一邊指着馬路對面地公用電話。
雷君瞧見了。點頭道:“胖子,你在這裡等着,等我打完電話,就回來告訴你全部事實。”
雷君在沒有確認的情況下並不敢肯定齊歡暢說的都是真的,範強騙人不假,但這個齊歡暢多年沒有相見,生意上的事情。一切都說不準。
他決定給田衛東去一個電話。現在才晚上9點多,應該不算叨擾。他和田衛東也算熟悉,曾經有生意上的往來。
一個電話打完之後,雷君已經確信了範強曾經的行爲,只是有些田衛東似乎並不知道的太清楚,看來齊歡暢剛纔說地沒錯,江西文沒有做絕,沒有把範強所有的一切都告訴田衛東。
範強這樣的人雷君絕不會姑息,他和江西文的性格不一樣,他決定打電話報警,告範強詐騙。一個電話打到了110,說明了情況之後,就過了馬路向齊歡暢走來。
齊歡暢正等着他,雷君一走到近前,就簡要的把事情說了一遍,接着抱歉道:“一會麻煩你和我一起錄口供啊,這次咱們在不能讓範強這個騙子逍遙法外了。”
“我早說了這種人該被抓!”齊歡暢義憤填膺,“以前饒他一次,想不到現在又來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三個小時之後,範強、冒牌齊歡暢、冒牌江西文都進了局子,經過審訊,三人基本說了實話,只等警察向田衛東和江西文取證,開庭定罪。
江西文在第二天的時候知道了全部事情的經過,齊歡暢在一邊說着,他很奇怪範強怎麼這麼貪財,甘冒奇險前來詐騙,而且次次都和江西文有關。
江西文搖頭笑道:“他這次是不得已而爲,田衛東不知道他太多的事情,業界也都能容的下他。
這次雷君來咱們陽江,如果他不撒謊,見到我們之後,你說會怎樣,他非丟掉金山地工作不可。所以這回我感覺他不是爲了錢,這種要長期合作的事,他根本沒有能力去開發剩餘的代碼部分。”
齊歡暢恍然點頭道:“也是。”正說着,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齊歡暢趕忙起身去開,嘴上道:“一定是雷君來了,西文,這次咱們和金山合作一定可以促成了。”
“胖子,昨天忙活了半夜,還能起這麼早啊!”雷君笑呵呵的說道:“你這裡還挺難找的,進了二中之後,一路問了好幾個學生。”
“呵呵,所謂曲徑通幽,纔是我們御劍居的風格。”齊歡暢笑着應道:“雷君,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江西文。”
“嗯,我可要見識一下這位天才少年。”雷君點頭說着,可說到一半,就愣住了,眼前地這個孩子,十分得眼熟,一定在哪見過,而且就在今年。
“雷君,怎麼,咱們在墨都見過,你忘記了?”江西文伸出手來。
雷君“呃”了一聲,道:“你是,你是那天幫我地那個孩子,真想不到啊,你就是江西文,真是太有意思了。”
“怎麼,你們認識?”齊歡暢疑道。
“認識!胖子,過年的時候我在墨都出差,被幾個痞子圍着,還是西文幫了我,這世界真是太小了,繞了一圈。”雷君顯得有些激動,接着又突然想起了什麼,連聲問道:“西文,我記得我給過你名片,你既然做出了wps,爲什麼不直接給我電話,費這麼多周折。”
齊歡暢聽了,先是驚愕不已,爲這麼巧合地事情感嘆,接着又疑惑的看向江西文,他也和雷君一樣,奇怪江西文怎麼不直接找雷君。
江西文苦笑了笑,把事情的原由說了出來,雷君、齊歡暢兩人聽了唏噓不已,不過總算見着面了,也算是好事多磨。
雷君坐下來喝着齊歡暢泡的茶,四處看着,問道:“你們這御劍居就兩個人嗎?這樣做出的遊戲,恐怕不會太好吧,除非你們是天才。”
“四個,美工和音樂今天都請假。”齊歡暢應聲道,“雷君,咱們合作的事情你看什麼時候談?”
“你這裡是西文說的算麼?”雷君正色道,一說到商談,他又恢復了一副職業的表情:“我有一個事想問問。”
“當然是他,我這個老師徒有其名。”齊歡暢灑然一笑。
江西文點了點頭,道:“有什麼事,說吧。”
“我想知道你們怎麼得到新視窗系統的特性……”雷君把昨天和冒牌江西文的提出的疑問又說了一遍。
“這個我不方便回答你,不過我可以保證都是真的,我們的合作很簡單,我的條件就是將來新一代wps的銷售我們得三成,你們七成。如果外界問起,就說是你們自己開發的。
當然這個銷售分成是在新視窗系統出來之後,所以到時候如果新wps不適合新的視窗系統,你們就不用給錢了,對你們來說並不沒有什麼損失,反正所有的開發時間、人力、物力都在我們這裡耗着。
即使沒有我們,你們本身也要等到新視窗系統出來之後才能研發,這之前的時間也只有忙其他的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