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輛紅色的伏特野馬再次出現的時候,白寧遠能夠看到,先前那個一屁股坐在地上抽菸的司機,忽然站起身來,臉上也是露出了幾分畢恭畢敬的討好似的神色。
到了這個時候,若是還不能看清楚是哪個野馬車主在搞鬼的話,那絕對是個傻子了。
“老闆,咱們現在該怎麼做,跟他們交流一下嗎?”對講機裡傳來了龍俊才的問話。
與此同時,就在龍俊纔開口問話的同時,野馬車上的那個車主再次從自己的車上走下來,然後直奔自己這邊走着,雖然他的臉有大部分都被那寬大的墨鏡給擋着,但是從他那微微翹起的嘴角上,還是能夠看得出來他此時內心裡的那份得意洋洋。
眼看着距離古景程所在的鎮已經沒有多遠的距離了,卻遇到了這檔子事,當真是無比的晦氣。
至於報警什麼的,在這種鳥不拉屎的鄉間野外,等到警察來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白寧遠看了一眼那個車主,很明顯,看他臉上的模樣,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要對着自己這邊說。
但是現在,白寧遠的所有好心情,都被他給消磨的差不多了,所以眼看着對方即將走到自己的車邊,白寧遠忽然對着對講機開口說道:“不用理他,我們調頭,換條路去鎮上。”
對於白寧遠的話,龍俊才他們當然是毫不質疑的去執行,所以當看到白寧遠的阿斯頓馬丁忽然倒車調頭的時候,原本停在那裡的兩輛路虎車也是緊跟着他的動作。
車很快的就駛離這裡,一路絕塵而去,只留下了一臉懵逼的野馬車主,站在捲起的塵土當中愣愣的看着遠去的車隊吃灰,許久之後回過神來的他,臉上才露出了惱怒的表情。
媽的,我還不信了!
野馬車主最裡面狠狠的咒罵着,然後看着車隊遠去的方向,再次掏出了自己的電話說了些什麼,等掛掉電話之後,則是一路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車上,一陣激烈的燒胎之後,紅色的野馬車呼嘯着朝着車隊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再加快點速度,這裡明顯是人家的地盤,早點趕到鎮上去就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白寧遠一面開着車,一面通過對講系統對着自己的安保團隊開口說道。
白寧遠並不是怕了什麼人,他怕的,只有麻煩而已,對於他這種一天恨不得有25個小時的人來說,時間纔是最爲寶貴的東西,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能夠浪費在這種跟人好勇鬥狠的事情之上。
對方能夠在短時間內就調了一輛剷車過來攔路,足以說明他在這個地界之上還是有着一些能量的,所以爲了避免夜長夢多,抓緊時間趕到鎮上去纔是最簡單的辦法。
白寧遠能夠想到的,他的安保團隊那些人自然也是能夠想到,於是按照白寧遠的吩咐,紛紛加快了一些速度。
然而,沒過多久,在他們前進的必經之路上,又有一輛橫在路口當中的卡車,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再換一條路。”
看到這一幕,龍俊才也是隱隱有些生氣,不過他連向白寧遠詢問都沒有,便直接對着童曉博說道。
跟在白寧遠身邊這麼久,對於白寧遠的脾氣,他們也是早已經知之甚詳,哪怕不需要請示白寧遠也能夠想到白寧遠的決斷是什麼。
於是,車隊二話不說,再次更換了一條線路,繼續朝着鎮上的方向而去。
但是,他們都低估了那個野馬車主跟他們死磕到底的那份決心,因爲很快的,在他們的前面,又出現了兩輛麪包車,一左一右的橫在馬路的兩側,將整個馬路堵得嚴嚴實實的。
這還真是要下定決心死磕到底了啊,看到這一幕,龍俊纔等人甚至連話都已經不需要再說,便直接調頭離開。
第三次了啊!
正在調頭的白寧遠,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兩輛麪包車,臉上面無表情,但是此時的他,內心真的是有些生氣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這般跟他挑釁,真以爲他白寧遠是紙糊的不成,或者說,他的寶貴時間可以這般被浪費?
好在白寧遠這兩年養氣的工夫做的還不錯,倒也不至於爆發出來。
然而當白寧遠他們第四次的被堵在路上,而且還是最後一條通往古景程所在鎮上的路。
“老闆,現在咱們怎麼辦?”對講機裡傳來了龍俊才的聲音。
白寧遠卻是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點起一根菸,坐在車裡抽了起來。
要知道,白寧遠平時是不抽菸的,偶爾只有熬夜或者是心情煩悶的時候纔會點上那麼一兩根,而從後視鏡裡看到白寧遠此時的動作之後,他的保鏢們頓時都意識到,白寧遠此時的心情似乎並不太好。
而白寧遠沒有發話,他們現在自然也是不敢再擅自做出決定,只能乖乖的待在車上,等待着白寧遠的指示。
不大會的工夫,一陣熟悉的發動機的音浪聲傳來,緊接着,那輛紅色的野馬,再次闖進了衆人的視野當中。
這一次,伏特野馬徑直停在了他們不遠處,等到車主從車上下來之後,囂張的聲音也是隨之響了起來:“跑啊,不是挺能跑的麼,有本事再跑一個看看啊。”
他那張被寬大的墨鏡給遮掩住的臉上,很明顯的寫着“我不爽”三個字。
“你想怎麼樣?”
白寧遠沒有理會他的挑釁和叫囂,將車窗降下來,然後對着他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的意思。
“我想怎麼樣?怎麼,現在總算是願意跟我聊聊了?”
聽到白寧遠的聲音,那個野馬車主似乎也是驚訝於白寧遠的年輕,只不過同樣也是因爲他臉上帶着的墨鏡,讓那個車主並沒有認出白寧遠的身份來,片刻時候,他才收起了自己的那些驚訝,然後繼續用帶着幾分痞氣的語氣對着白寧遠吊兒郎當的說道。
對於他的話,白寧遠根本就沒有任何理會和迴應的意思,依舊是一直盯着那個車主,雖然隔着黑黑的鏡片,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那個野馬車主忽然有了一種沒來由的心悸。
他略微頓了一頓之後,大概是對自己剛剛的表現有些羞惱,所以他忍不住用一種張狂的語氣對着白寧遠大聲的開口說道,好像是在掩飾自己剛剛的那份心虛一般:“我也沒有什麼要求,就是跟你跑一場,要是你贏了,你可以直接走,要是我贏了,我撬你引擎蓋上的logo!”
說真的,白寧遠也不知道,對方這個要求的目的是什麼,是滿足他收集的癖好麼?還是說拿走了這個logo,就當成了他輝煌戰績裡面的一筆?
不過更多的,還是爲了滿足他的那份虛榮心吧,自打買了這輛伏特野馬之後,大有一種秒天秒地秒宇宙的感覺,看見一輛車就想要跟人家比上一番,現在看到了白寧遠的阿斯頓馬丁,自然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試試高下。
雖然他不認識阿斯頓馬丁的logo,但是拿走之後回去也能夠跟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們好好的炫耀一番。
先不說白寧遠到底願不願意跟他比,單單就是他的這個條件,讓白寧遠就有些難以接受。
他好歹也是國內有名有姓的知名人物,若是他的車被人撬走了引擎蓋logo這件事傳出去,那麼他恐怕在相當一段時間內都會淪爲不少人的笑柄。
贏了,對於白寧遠來說根本就沒有好處,輸了的話將會有損於他的形象,不管怎麼樣都佔不到什麼好處,還浪費自己的時間,白寧遠除非是腦子短路纔會答應下來。
更重要的是,從對方那種張狂跋扈的脾性上來看,顯然對方也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人物,這萬一在比賽的時候惱羞成怒的做點什麼手腳……
白寧遠自己還是相當惜命的。
所以他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便看着那個伏特車主,臉上的神色甚至都沒有半點變化,直接對着他淡淡的開口說道:“我要是不呢?”
那個車主顯然也是沒有想到白寧遠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如此的強硬,他先是微微一怔,緊接着便是不由自主的大笑了起來,看他那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連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彷彿他聽到了什麼十分好笑的笑話一般。
但是在大笑之後,他卻是猛地收起了笑容,緊接着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神色,惡狠狠的看着白寧遠:“看你的樣子,是要去上曲鎮的吧,告訴你,今天要是你不跟我賽上一場的話,這上曲鎮,你就別想着去了,每一條路對你來說都是死路,想都不要想着過去!”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是從之前衆人的遭遇,以及他那一臉底氣十足的樣子,足以看的出來,他所說的話,並非是在吹牛。
他死死的盯着白寧遠,彷彿是想要用這種辦法來給白寧遠施加一下壓力一般。
白寧遠略微一沉默,片刻之後,卻是直接關掉了車窗,然後啓動了引擎,看起來就要調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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