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遠是在見到孫英之後才得知這個消息的,聽說眼下Lynx的訂單,連明年的計劃都已經完成了一半的時候,饒是白寧遠前世的時候,曾經在汽車行業浸淫多年,也是不由得滿臉的愕然。
什麼時候,汽車行業裡面會出現這般熱銷的車型了。
只不過,Lynx的如此大熱,顯然是帶着很多的運氣成分,恰好在合適的時間遇到了合適的機會而已,可以說是不可複製的一個奇蹟。
但不管怎麼說,這一次Lynx接着此次事件的風波銷量一路走高,按預訂來說,保有量已經接近3萬臺,算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成績了。
看起來,應該催促一下古景程那邊,讓新的生產線儘快投入到使用當中纔是,不然的話,面對着日益高漲的訂單卻沒有相應的生產能力,也是一件讓人覺得十分頭疼的事情。
距離白寧遠的婚宴還有兩天的時間,現在的白寧遠,可以說是已經完全放下了手頭上的工作,將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了自己的婚禮上面。
白弘和李淑玲,在昨天的時候就已經帶着白寧遠的奶奶來到了京城,住進了西山別墅裡面,雖說是一家人難得團聚,但是現在白寧遠顯然並沒有去享受這種團圓的機會,反而是按照之前慶典公司的諸多安排,進行着相應的準備。
別看現在他的手下有着很多人,可真正到了這種時候,就算是有再多的人手也不夠,依舊是讓白寧遠有一種分身乏術的感覺,好多的事情都需要他來拿主意,各種雜七雜八的,白寧遠簡直就要焦頭爛額了。
結婚這種事,就算是之前計劃做的再詳細,真正到了實施的時候,依舊是有着各種各樣措手不及的事情發生。
這兩天,陸續有親朋好友從天南海北的趕過來,就是爲了參加白寧遠的婚宴,不過最近還算是小規模的,一般還是以下屬居多,都想着趁這個機會再跟白寧遠就工作上的一些事情進行一下探討,而預計到明天,將會迎來一個來客的小高峰。
事實上,就像白寧遠所想的那樣,他的好些親朋好友們,正在做着各種各樣啓程的準備。
魯東省,泉城。
張也寫好請假條,然後興沖沖的直奔副臺長辦公室的方向趕了過去。
作爲白寧遠高中時代最好的朋友,張也在畢業之後就進入到了魯東衛視工作,從最基層的打雜人員開始做起,到了去年的時候,總算是榮升助理,拿到了編制,算是有了一份在泉城立足的工作。
雖說拿到手的工資並不算太多,可終究還是捧上了鐵飯碗,又是在電視臺這樣聽起來高大上的單位,至少讓他可以在未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裡面,都不太需要爲了工作的事情而發愁。
至於收入,伴隨着工齡的增長,還愁養不活自己麼。
只是他沒有想到,白寧遠居然會邀請自己當他的伴郎。
對於自己這個好友,張也幾乎可以說是看着他崛起的,從高中那會兒開始,臨近高考的時候,他忽然辦理了休學,當初還是讓張也覺得十分不解,然而等到他復讀開始之後,再見到白寧遠的時候,白寧遠就以一種超出他理解的速度忽然崛起了,然後就一路到了一個他所無法企及的高度之上。
想一想自己居然跟這樣一個人是好朋友,說出去簡直就是很難讓人相信,畢竟他們之間身份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根本就是很難讓人將他們聯繫在一起。
別看白寧遠這幾年的時候,經常跟他聯繫,但實際上,張也對於白寧遠,還是有一些淡漠的,那種淡漠源於他內心裡面的那點自卑,他覺得自己跟白寧遠,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哪怕白寧遠在對他的態度上,跟以前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但是白寧遠親自打來的電話,不僅讓他覺得受寵若驚不已,更讓他心中有着一種淡淡的感觸。
原來一直矯情的,是自己,而白寧遠對於自己的那份友誼,並沒有因爲身份的不同而改變過。
所以他想也不想的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到了副臺長辦公室的門口,張也敲響了房門,臉上帶着幾分拘謹的神色,雖說是他進入魯東衛視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了,但是卻從來都沒有跟副臺長打過交道,在他的心中,副臺長簡直就是至高無上的大人物一般。
要不是這次請假要一週的時間,必須得副臺長審批的話,對於副臺長帶着幾分畏懼心思的他,根本就不願意來到這裡。
等到門那邊響起了一聲滿是威嚴的“進來”之後,張也便推開房門,臉上帶着小心的笑容走了進去,來到副臺長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劉臺長,我是新聞頻道技術部的張也,因爲要請幾天假,所以過來想找您籤個字。”
此時那位姓劉的副臺長,此時正在那裡伏案處理着什麼事務,聽到張也的話,頭也不擡的淡淡說道:“放在那裡吧,有空我就看了!”
“劉臺,我這車票已經買好了,要不麻煩您先給我簽上字……”張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爲難的神色,猶豫了片刻,還是對着劉副臺長開口說道。
聽到張也的話,劉副臺長擡起頭來,臉上明顯帶着幾分不悅的神色:“還沒請假就先買了票,你這是想着先斬後奏來要挾臺裡?”
“不是臺長,您聽我解釋,我也不想這樣,可是現在票比較難買,我好不容易纔買到,而且還是急事,我朋友馬上就結婚了,我又是伴郎,如果趕不過去的話,我也不好向人家交代啊……”眼看着副臺長有些不太高興,張也趕緊小聲的解釋道。
“當個伴郎還得一週的時間,你這是要出國參加婚禮麼?簡直就是胡鬧!”劉副臺長顯然對於張也的解釋並不滿意,直接對着張也出言懟道。
“嗯,是啊,白寧遠的婚禮就是在國外,我這次就是去當他的伴郎……”張也情急之下,搬出了白寧遠的名字,他覺得如果不說的話,這個假估計自己是請不下來了。
“誰的婚禮也不行……等會,你說誰?白寧遠?”副臺長正習慣性的回絕,但是很快回過神來,一臉懵的看着張也,直到他看到張也一臉難爲情的點了點頭,他略微沉默片刻,然後拿過請假條,刷刷刷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早去早回,注意安全!”再開口的時候,劉副臺長的臉上,一臉的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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