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沈豔傑並沒有如同秦揚所想象的那樣雷霆震怒.而是羞紅了臉兒.瞥了秦揚一眼.再看了看前座.司機小王正在專心致志的開車.秘書薛雪也閉着眼睛在小憩.沈豔傑的心稍稍的安穩了一點.其實心中也知道.這大抵也算是一種掩耳盜鈴的方式.不過.既然如此.那也就如此的默認吧.
秦揚見沈豔傑如此的反應.倒也有些尷尬.沈書記沒有發飆.那是因爲要考慮到縮小影響.而自己可不能夠因此而有什麼別樣的想法.只怕這次招商引資的旅途.自己日子不會那麼的好過吧.不過.現在定下神來想想.那入手滑膩與堅挺飽滿的感覺.實在是令人難以忘懷.
一路無話.秦揚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而沈豔傑諸人也是無言.秘書薛雪在徵求沈豔傑的同意後.打開了車載音響.一首肖邦的《夜曲》響徹於紅旗車內.觸及着人們內心低處那一絲的柔軟.在不知不覺中.秦揚複雜焦躁的心情也隨着悠揚傷感呃音樂進入到了一種新的天地.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那音樂的海洋之中.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秦揚從音樂的美景中醒轉過來的時候.嚇了一跳.那沈豔傑分明的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那嬌羞、柔弱、軟軟的身體就這麼的毫無嫌隙的靠在了自己那厚實的肩膀上.這是什麼一回事.難道說.自己那麼一捏捏出了這麼個桃花運..秦揚小心的看了看依靠在自己身上的沈豔傑.其雙目緊閉.笑臉粉紅.看來是睡着了.不過這小丫頭留在嘴邊的一抹微笑令秦揚見之渾身一軟.無論學姐在大學的時候變現得多麼強勢.如今在做縣委書記的時候.多麼的令人敬畏捉摸難定.可說到底.學姐也是一個渴望着別人溫暖與保護的嬌羞的女子啊.
秦揚滿腔的柔情化作了那如縷的暖流激盪在自己全身的每一個細胞與血管中.這種想要呵護人.照顧人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秦揚愛惜的看了看沈豔傑.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全身動也不敢動彈一下.生怕自己稍微的一動彈.驚醒了沈豔傑.而使得她再也不好意思靠在自己的肩上.紅旗車飛快的開着.肖邦的音樂悠揚的響着.車後座的兩人似乎緊緊的偎依在了一起.似乎是一對誰也不能離開誰的戀人.
安宜縣這一次招商引資的第一站自然毫無疑問的放在了上海.有着魔都之稱的上海毫無疑問是整個中國.甚至整個亞洲中最具經濟活力的一座城市.一年一個樣.三年大變樣的風格不但爲他贏得了魔都的稱呼.更爲他帶來了無窮的商機與活力.不知道哪位前輩曾經跟自己說過.你這一家公司開在上海就是比其他的公司企業得到的訂單要多.因爲廠址的所在無形中可也是一種實力的象徵.
啊.上海.這就是東亞的經濟中心上海啊.魔都.我來了.秦揚在心中無聲的吶喊着.心情愉悅地很.此番前來上海.自己的收穫定然不小.一則是自己股市上的收益.不足一百萬的投入.很快就要變成了近兩千萬的回報.這樣的成績不可謂不暴力.那次暴力的收益.使得秦揚將用含有更多的選擇與道路;第二則是經過了同處一車之後發生的那間尷尬事與溫馨的一幕之後.沈豔傑顯然對待秦揚的態度要溫和得多了.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每一個女人天生就是溫柔的.只是沒有遇到合適的人而已.
總之沈豔傑對自己的感覺.秦揚能夠全身心的感受得出來.學姐也將近三十歲了.這三十年來的經歷與家庭的背景.在外人看來顯然是一種令人豔羨的所在.不過.其實細細分來.可也不失爲一種無形的枷鎖與個性的扭曲.在強勢、高人一等的長期心態深處隱藏的是學姐那一顆與常人無異的渴求溫暖與呵護的心.在學姐那樣的環境成長起來的人.其實內心更爲的脆弱.比常人更需要呵護與關愛.只是這種情感往往被包上了一層堅硬的外殼與僞裝.可一旦這猶如蛋殼一樣的東西被敲碎之後.其所迸發出來了可是近三十年的激情與積累.
雖然說敲碎這層殼的方法期望往往就在不經意間.完全不刻意中.可是自己的這個方法是在是太那啥點了吧.看着沈豔傑美麗的倩影.秦揚百感交集.自己的運氣也實在是太好了一點吧.
到達了上海之後.這天色已經晚了.快是晚上七點多鐘了.十月的天.天還晚得遲.不過到底也是全黑了.不過這魔都的不夜霓虹將整個夜幕下的上海映襯得光怪陸離.秦揚一行就住的飯店定然不會是錦江之星.不過也是南京路附近的一家賓館.乾淨便利.只是這個價錢可也不低.一共開了五間雙標.一間兩人.沈豔傑也沒有例外.拒絕了衆人讓她單人獨住的建議.西安則了與自己的秘書薛雪住在了一個房間.而秦揚則和排名原本第一.現今已經成爲第二的範水鎮黨委書記李宏源住在了一間.
大家坐車了一天.實在也很是疲憊.對於沈豔傑的這個安排.大家都心服口服.可不是麼.在衆人紛紛言道讓沈豔傑一個人住一間房的是偶.沈豔傑笑着說道:“咱們住在南京路上.可以就近見識見識咱們中國璀璨的明珠上海的繁華.也給我們開開眼界.這住宿費用大大的超過了標準.這一點大家不要擔心.將由縣委辦公經費裡爲大家補上.住在南京路就近還可以去逛逛街.看看上海.我們多花錢無所謂.因爲值.而要是給我開一個單獨的房間的話.那可就是官僚主義作怪.官本位思想造孽了.我認爲不值.所以.我和小薛睡.”
衆人呵呵的笑了.作爲一個縣委書記.在面對她的下屬的時候.本不用解釋得如此清楚.往往一個手勢一個動作.或者一個單字節詞就可以了.可是沈豔傑說了這麼多.顯然也是一種教育與拉攏.對於如此難以捉摸的縣委書記多然表現得如此的清明.衆人倒在慶幸之餘.隱隱也有了一些擔心與奇怪.那啥.沈書記忽然換了風格.不會是又有什麼動作了吧.
一些想象力豐富.政治敏感性強的人已經開始細細的思索咀嚼沈豔傑話語中的每一個字詞.推測研究每一種可能.
不過.秦揚知道.這原因只怕很是簡單.定是學姐她的心情極佳.是的.這一顰一笑似乎都帶了顏色.令人不由得陶醉於其間.深深的難以自拔.這樣曖昧的氛圍.怕是每一個男人都極力追求的.更別說什麼拒絕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秦揚開心的洗刷了一番.這已經過了晚上九點了.今天的晚餐也是沈豔傑牽頭安排的.就在這賓館的餐飲部.口味還算不錯.就是這份量實在是有些令人不敢恭維.不過.這也算是地方的特色了.不用過多的去計較.
同住的李宏源是安宜縣的老派人物.爲人一絲不苟.舉止循規蹈矩.不過.也正是這麼一個循規蹈矩.甚至被稱爲清官的李宏源當了這安宜縣的排頭兵範水鎮的黨委書記後.範水鎮的發展倒反而一下緩慢了一下來.被柳堡鄉以區區的一期工程在半年不到的時間內.一舉趕上.又加上柳堡鄉鄉鎮企業的發力.範水鎮一下子被遠遠的摔在了後頭.難望項背.要知道.這可原本是竹西市十強鄉鎮啊.
這麼一個巨大的打擊使得李宏源憋足了一口勁.想要再次振興範水.因此.他非常的重視這一次的招商引資.同時.對於沈書記安排給自己的舍友.其也很是有些不滿意.在他看來.秦揚進入體制不到一年就成爲了柳堡鄉的副鄉長.兩年有餘.居然就成爲了身兼四肢的正科級幹部.這樣的進步速度與發展趨勢可以證明.秦揚不過是個官二代.亦或者是一弄臣.至於柳堡鄉興起的旅遊業與私營企業.李宏源更是嗤之以鼻.工業和農業.這纔是國民經濟發展的主體嘛.怎麼能夠就這麼的捨棄了了.
不過.李宏源再是不滿意秦揚.也沒有做出抗拒的舉動.或者是向人換房間的打算.甚至還拒絕了兩個人向自己調換房間的建議.因爲.李宏源也很想近距離的看看.好好的瞭解一下秦揚.這麼一個毛孩子又是怎麼能夠挑起這樣沉重的擔子.又是如何能帶領柳堡鄉一舉超過了自己的範水鎮的.
秦揚也是個伶俐人.自然感受得出來李宏源對自己的複雜情感.對於這樣一個有着不俗的聲譽的好同志.秦揚向來是非常尊敬.也是比較的佩服的.在現今這個充滿了誘惑.缺乏了價值信仰的時代.能夠有人堅於自己的原則.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是.有的時候.這樣值得人們欽佩的熱門.倒也未必能夠好心辦得了好事.這也算是時代與人生的悲劇了.
秦揚的客氣與自律.倒是令李宏源有些意外.不過隨即便就釋然.要是沒有這種察言觀色.對人下藥的本領.那麼秦揚也不算是一個合格的弄臣了.此時此刻的秦揚.要是知道李宏源此刻的想法只怕是要苦笑三聲的.
兩個人共處一室.一個自律客氣.一個沉聲冷氣.氣氛也絕對算不上融洽.不過.這到底也就是一個休息的地方.秦揚也不多將李宏源的自持身份放在心上.沒有必要因爲這麼個原因.鬧出什麼事情與閒話來.不過總是這麼呆着.實在也有些難受.不如就休息得了.秦揚想罷.便就準備上牀就寢.便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秦揚拿過手機一聽.居然是沈豔傑的聲音.不由得聯想起白天在車上.那飽滿堅挺的一握.在心中輕罵了自己一句後.故作鎮定的笑着問道:“沈書記.您好.有什麼指示啊.”
電話那邊傳來了沈豔傑的聲音:“據說你對上海比較熟.我們去外灘看看東方明珠.”
那啥.這進展也太快了一點吧.秦揚心中糾結了一下.隨即笑着回答道:“但憑學姐吩咐.”沈豔傑應了一聲.掛上了電話.秦揚的對話.自然也被李宏源聽得了個七七八八.這個秦揚還真是一個弄臣.那新來的沈書記看來也不是個什麼好鳥.這麼晚了.還邀請一個男子一同前去遊玩.這成何體統嘛.
喜悠悠的秦揚.還不知道此時自己在李宏源的印象中已經坐實了弄臣的標籤.出門前還禮貌的回了李宏源一句:“李書記.您就先休息吧.我估計回來得會晚一會.”
秦揚的客氣.在李宏源的眼裡.卻變成了醜陋的炫耀與賣弄.這人一旦戴上了有色眼鏡.只憑着自己的喜好來看待他人的話.是很難走出偏見的怪圈的.
秦揚關上了門.走了出去.耳邊倒也不偏不倚的傳來了李宏源的一聲冷哼.對於李宏源對自己的看不慣.秦揚是心知肚明的.不過.倒也不會與這樣的老人進行計較什麼了.豈能實施盡如人意.但求問心無愧而已.
秦揚住的是605.沈豔傑就住在隔壁606.不過.就這麼的出來前去敲打606的房門.實在也有一些不不太合適.可就這麼的長在走廊.要是被其他的同志看到了.那也會成爲話題.引起不必要的猜想.這可也是不必要的事情了.於是.秦揚選擇呆在了走廊拐角的休息處.可以遠遠的看着606的房門.要是沈書記出來的話.自己就能夠第一時間的見到.這不知道.沈豔傑這麼的約自己外出.是個什麼意思.難道說.真的會有一場令人期待的豔遇在等待着自己..秦揚簡直有些不敢相信.可是.這一切的一切.其實在冥冥之中.不就是運氣與某些難以道明的因素在那啥麼.無巧不成書.這句簡單的話語可是自古相傳的一條古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