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濛濛的,小雪紛紛揚揚,時間已經到了中午,路上下班的人流逐漸多了起來。由於下雪,天氣感覺不是那麼寒冷,反到有些溫暖的意味。左江慢悠悠地走在路,他並不急着回家,小雪落在領子裡脖子上微微一涼,他很遐意地享受着這種感覺。
前面走來一位身穿雪白長身羽絨服的麗人,雪白的毛圍巾,白色的半高腰雪地鞋,顯得楚楚動人。左江一看是李碧玉就樂了,趕急上前幾步呵呵笑着說:“碧玉姐,好久不見,你這是去
李碧玉一見是左江也有佔意外,微笑着說:“是左江啊!不是說還有禮物送給我麼,怎麼人就跑沒影了呢,是不是想賴帳呀?”
左江說:“碧玉姐,說什麼呢,我是那樣的人麼!前段時間我在北京玩了一週,回來就是期末考試,這不是一直沒見到你麼,碧玉姐,你今天什麼班?”
左江沒上學去北京的事李碧玉聽弟弟二寶提起過,知道左江說的是實情,再說她只是調侃左江,並不是真的想要什麼禮物,見左江問她什麼班就說:“我今天白班,這不中午了要回家吃飯麼。”
左江說:“碧玉姐,你晚上幾點下班?”
李碧玉說:“晚上6點下班,左江,你有什麼事兒?”
左江呵呵笑着說:“碧玉姐,晚上我請你吃飯,再把給你準備的禮物送給你,從美國回來這麼長時間禮物還沒有送給你。就算給你賠罪吧!”
李碧玉驚異地說:“左江。還真禮物呀,我還以爲你說着玩呢!”說着,見左江的皮夾克肩上落了許多雪花,就伸手給他掃了幾下。
左江說:“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呀!碧玉姐。一會兒回家和家裡人說一聲,晚上要晚一點回家。”
李碧玉微笑着望着左江說:“好吧!左江,晚上準備請我吃什麼?”
左江說:“碧玉姐喜歡吃什麼我就請什麼!”
李碧玉點點頭說:“嗯!這還差不多,不過,現在我還沒想好吃什麼,等晚上想好了我再告訴你!”
左江說:“碧玉姐,那咱們就這樣說好了。晚上6點我去醫院接你。”說完。向李碧玉擺擺手說了聲再見就向家地方向走去。
李碧玉這段時間心裡特別煩,自從前幾天醫院裡住進一個因爲打架受傷地小青年後,她的麻煩也緊跟着來了。讓她心煩的不是住院的小青年,而是那個小青年口中的所謂大哥。
那天晚上李碧玉值班,急診進來一個渾身是血地小青年,李碧玉看他的樣子就好像要死了一樣,醫生檢查了一番就把他送進了手術室,小青年看着傷挺重,其實只是腦袋上被砍了兩刀。傷口不算大,手臂上捱了一刀傷口算比較深,就是血流的多一點並無大礙,醫生給他縫了幾針包紮好傷口就送了出來,因爲李碧玉是值班護士。正常的給他打上了點滴。
李碧玉剛給他打點滴的時候他身邊並沒有陪護的人。等她來給他換第二瓶藥的時候,他地牀邊圍了四、五個人。其中一個身穿黑皮夾克地一臉橫肉的男子大咧咧在坐在牀頭的大椅子上在問着話,受傷的小青年一直叫他大哥,神情十分緊張好像很害怕他一樣,牀邊的那幾個人對他也是一付十分敬畏的樣子。
李碧玉一看見流裡流氣的人就煩,看到這個滿臉橫肉的傢伙甚至心裡有些害怕,她很想馬上給小青年換完藥離他們遠一點,可這個滿臉橫肉的傢伙一看十分漂亮地李碧玉兩眼就冒出了綠光,不但不給她讓地方給小青年換藥,還出言調戲她。
李碧玉雖然心裡對他有點害怕但絕不是膽小如鼠的小女生,毫不留情地當面把他訓斥了一頓,換完藥高昂着頭挺着胸一副勝利的姿態走出了病房,走出病院後心裡剛纔的那些勇氣一下子就泄了,心突突跳得厲害。
滿臉橫肉的男青年名叫楊偉,也不知道他爸爸怎麼給他取了個這名字,等陽痿這個詞流行起來,到時不知他會如何做想。他在鐵北這一片是個混混頭,仗着他二哥是鐵北派出所地所長他整天打架鬥毆爲非作歹,也沒人敢管,久而久之手下就聚集了一幫小混混,成了這一帶地一霸。
如果是平時誰要這麼不給他面子,他當場就會翻臉,輕則一頓拳打腳踢,重則直接送進醫院。可他今天看李碧玉越是生氣和樣子越好看,捱了她的訓斥心裡反倒是美滋滋地,心裡則是再想,這個漂亮的小護士真可愛,我一定要把她搞到手。
李碧玉回到護士辦公處還沒坐多一會兒,楊偉就笑嘻嘻地跟了過來,沒話找話地想和李碧玉搭話,李碧玉極其厭惡轉過臉不理他,但楊偉確實有個不要臉的勁,儘管李碧玉根本就不正眼瞧他一下,他還是賴在那裡不走,氣得李碧玉都快要發狂了。
楊偉連纏了李碧玉幾天,見李碧玉始終不給他好面就急了,趁她下班回家的時候,在半路上堵住了她。北方的冬天天黑得非常早,6點多鐘天已經完全黑透了,李碧玉一見路上有三個要截住她,嚇得撒腿就要跑,三人已經把她圍在了中間,哪裡跑得了。
楊偉手下的兩個小混混一邊一人抓住李碧玉的胳膊不讓她掙扎,楊偉面對着李碧玉嘿嘿笑着說:“李碧玉,別給臉不要臉,老子看上你是你的榮幸,別在老子面前窮拽,惹急了我老子就在你這張漂亮的小臉蛋上刷刷劃上兩刀,讓你一輩子也找不到對象!”說着還用手比劃了兩下。
李碧玉一邊掙扎着一邊大聲叫罵:“放開我,放開我,你個大流氓,你混蛋!”試圖引起路人的注意,來人解救她。可是路上的行人一見就躲躲得遠遠的,很怕引火燒身。
楊偉哈哈大笑着說:“李碧玉,你喊吧,你就是喊破了喉嚨也沒人能救你的!哼!就是到了派出所也沒人爲你說話的,告訴你,我二哥可是鐵北派出所的所長!”
李碧玉掙扎了一陣實在掙扎不動了就停了下來,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聽說楊偉的二哥是派出所長,她的心裡十分的震驚,在她的眼裡派出所長是個很大的官,很威風,說抓誰就抓誰,說罰誰就罰誰,她親眼看到派出的警察到醫院處理一些打架鬥毆的人,十分的霸道,說啥是啥,不容別人說個不字,那些人都十分害怕他們,何況是他們的所長呢!
楊偉見自己的話有了效果很得意,走近李碧玉霸道地說:“李碧玉,這輩子你是我的了,想跑都跑不掉,我給你三天的考慮的時間,如果到時你還不答應,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衝手下的兩個小混混一擺手說:“我們走。”然後帶着兩人揚長而去。
一連三天楊偉都沒有再出現在醫院,李碧玉惶恐的心裡算是平靜了一點,今天就是最後的期限,李碧玉都有點不敢去上班了,好在一上午楊偉也沒有出現,她的心情纔好了一點,中午見到左江使她陰霾的心情晴朗了許多,暫時忘記了煩惱。
下午上班後不久,楊偉又出現在醫院裡,李碧玉見到他的那一刻心猛的就是一沉,急急忙忙地想避開他卻來不及了,楊偉這回到是沒有上前與她說話,只是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望着她,那意識很明顯,就是我來了!給了李碧玉極大的心理壓力。
楊偉整個一下午也沒有過來糾纏李碧玉,只是在那個受傷的小青年病房裡,楊偉也算是個有點心機的小混混,早已經把李碧玉的情況搞清楚了,知道她家住哪裡,家中還有什麼人,她上什麼班,幾點鐘上班幾點鐘下班都十分清楚,最主要的是把她的家庭背景打聽清楚了,沒有什麼當官的親屬,他也怕踢到鐵板上自己倒黴,而今天他的計劃就是等到李碧玉下班,然後無論如何都要把她拿下。
楊偉越是在病房裡不走,李碧玉的心就越是恐慌,漸漸地她明白了楊偉似乎是要等她下班,這給了她更大的心理壓力。隨着下班的時間臨近,她的心裡就更是忐忑不安起來,心裡急急地想着辦法。
突然之間,李碧玉心裡的恐慌一下子就消失了,因爲她猛然間有了一個倔強的決定,她決定今天豁出去了,就是和他鬥個魚死網破也絕不能向他低頭,如果拼死地反擊也許能給她拼出一條出路,如果一旦向他低頭,無疑踏進了深淵,自己必定會後悔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