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成見趙長治還在手舞足蹈的逞威風,就想上去揍他一頓,雖然石光攔在他的面前無法出手,但他有的是壞招,見趙長治就在石光的身後離自己不遠,伸腿就在下面撩了過去,一記迅捷的小彈腿踢中了他的小腿迎面骨,趙長治“嗷”的一聲捂着小腿跪倒在地。
小腿迎面骨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李俊成這一腳迅速即快又有力,趙長治感覺自己的小腿就像斷了一樣,跪在地上痛得嗷嗷直叫,一邊叫一邊嘴裡還不乾淨地罵道:“媽的,你敢踢我?看老子不弄死你的!”
石光一見自己的頂頭上司吃了暗虧,怕趙長治再吃李俊成的虧,上前一下把李俊成緊緊的抱住,急切地說道:“別動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石光的舉動看似正常的拉架,實際上他已經看清了場上的形勢,表面上是怕事情進一步激化上前拉架,但做法無疑是在拉偏架,他見左江一方只有左江和李俊成兩人,左江坐在最裡面沒有出來,只要控制住李俊成就能給趙長治創造報復的機會,因此他一下子把李俊成的雙手緊緊的抱住,想讓他動彈不得,並大聲說話提醒着趙長治。
跪在地上罵罵咧咧的趙長治果然看到了機會,猛的站起身來,也顧不得腿痛了就向李俊成撲來,嘴裡罵着:“我打死你個小赤佬,我打死你的小赤佬!”揮拳便向李俊成的臉上砸來。
李俊成見趙長治的拳頭衝自己的臉上打來,本能地想還擊可雙手被石光抱得緊緊的一時間掙脫不了,這時他才感覺到石光的險惡用心,心裡憤怒之下身子用力一轉,把石光身體轉到了自己和趙長治之間,石光的後腦正好迎上了趙長治的拳頭,“砰”一聲拳頭落在石光的後腦勺上,打得石光“哎呀”地叫了一聲。
儘管石光被打得有些發懵,可他還是緊緊地抱住李俊成不放,他對趙長治可謂是死忠,他能走到今天坐上臺長助理的位置,都是趙長治一手拉扯上來的,見趙長治吃了李俊成的虧他就想上手,可一見李俊成那壯實的體格,他知道自己動手也是白給,見機會來便採取了這種辦法,這個時候正是他在趙長治面前表現的時候,便拼命地抱住李俊成不放。
趙長治一拳沒打着李俊成反而打到了自己的手下,心裡更加的惱怒,見石光緊緊地抱着李俊成不放清楚他對自己的衷心,石光捱了一下打學聰明瞭,他把頭抵在李俊成的肩頭上特意把他的臉露在外面,趙長治見有機會立即再次揮起拳頭打向了李俊成的臉。
李俊成見趙長治的拳頭打來也有點無奈,石光死死地纏住他讓他一時脫不了身,眼看着拳頭砸向自己也無能爲力,只能盡力向一旁躲閃。
眼見趙長治的着手就要砸在李俊成的臉上時,大龍及時的趕到,一下子抓住了趙長治的手腕,用力的一擰就把他的手背了過來。趙長治的手被背過來不可避免的腰就被壓彎了下去,大龍順勢膝蓋一頂他的後背,把他的頭頂在地上,並向上提着的他的胳膊。趙長治的頭觸在地上無法繼續順掉胳膊上的力道,痛得他“哇哇”大叫了起來。
原來,這邊打起來的時候,娛樂部的主任李倩一見形勢不妙,就跑到經濟艙去找同事們來幫忙,當然,她寧可得罪了手下的王牌主持人白露也不也得罪頂頭上司趙長治。她跑到經濟艙把事情跟同事一說,大龍坐在他們的身旁當然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便迅速的趕了過來。
電視臺的人一見副臺長被人按在地上,忙上前解圍,他們都是文化人,不像街頭的小痞子那樣敢動手,上來主要是勸阻。大龍一見這麼多人圍上來勸陰,反正自己這方面也沒吃虧,就鬆手放開了趙長治。
石光見臺裡的同事們趕了過來,便擡起頭回頭望去,但他的雙手仍然緊緊地抱住李俊成不放,他想看看趙臺長怎麼樣了。此時李俊成被他纏得憤怒異常,他最恨這樣背地裡使抔的陰險小人,在石光轉回頭的時候,李俊成一甩頭便撞了他一個滿臉花,石光“哎呀”一聲大叫,捂着臉就蹲了下去。等他放開手查看的時候,鼻子裡的血已經流了出來。
這時兩名空中小姐和乘務長匆匆地趕到,她分開人羣來到近前大聲說道:“都住手,你們再鬧一會兒我就把你們都交給香港警方處理!”
本來吃了虧的趙長治一見自己的人都過來了,還想找回場子,但是聽到乘長這麼一喊便停了下來。這次航班隸屬於香港航空公司,香港警方可不是中國警方,如果這事鬧到香港警方那就屬於國際糾紛了,白露本身沒有什麼錯,這些事都是他搞出來的,如果香港警方通過正式渠道與中國方面交涉,他這個副臺長也別想再幹了。
左江坐在那裡一直沒動,警方不警方的他到不在意,自己一方有理走到哪兒都說得過去,根本就是無所謂的態度。這時李俊成望向他,他便示意李俊成靜觀其變。
白露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這回她不但把趙副臺長徹底得罪了,而且連自己的頂頭上司,部主任李倩看他的目光也是十分不滿意,雙方在爭鬥的時候,她上前阻攔不是,不阻攔也不是,弄得她兩頭爲難,最後索性不出聲坐在哪裡旁觀。
乘務長場面控制了下來,便大聲說道:“大家都回自己的坐位吧,別在這裡圍觀了!”大家見沒有熱鬧可看了,便都回到了自己的坐位。然後她把趙長治和李俊成叫到面前,對他們說:“今天我不管你們是因爲什麼,現在我只想問你們一句話,你們是想我把你們送到香港警方處理呢,還是你們自己解決?”乘務長處理過許多這樣的事情,經驗十分老道。
李俊成一副愛咋咋地無所謂的望着趙長治,趙長治可不想讓香港警方處理,此時他已經想好怎麼報復左江他們了,他知道的老同學胡海青頗有一些黑道的關係,在香港很吃得開,到了香港不如請老同學幫忙,出手收拾一下這幾個不知死活的小子。
想到這裡他忙對乘務長說:“那就不麻煩你了,到了香港我們自己解決!”說完瞪了一眼李俊成,說:“哼!等到了香港我再和你們算帳!”
李俊成毫無畏懼地望着趙長治說:“好,我等着你!”
乘務長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本來就是變通的糾紛,並不是刑事案件,她可不想接受警方的問詢而耽誤下班回家。見他們同意自己解決了,便說:“既然你們要自己解決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但是,在飛機不許再鬧了!”
香港國際機場,香港娛樂衛星臺的老闆胡海青提前半個小時就到達了機場,今天老同學趙長治帶隊前來參加娛樂節目展播,所以他才親自出面到機場迎接,以顯得自己對他的重視。飛機還有分鐘入港的時候,他便看到鴻泰集團的董事長蒙衝等十多個男女走進了接機大廳,蒙衝雖然沒有得到香港上層社會的認可,但是其在香港能量很大,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特別是他和中國內地的官方來往密切,迴歸即將臨近,一些富豪都千方百計地尋找內地的官方關係。
胡海青和蒙衝有過幾次生意上的接觸,關係還算可以,他親眼見識了蒙衝的能量之後,心裡便對他產生了一種敬畏之感,自己雖然在香港混得還可以,但與蒙衝比起來就顯得太小兒科了,因此便在心中定下一條原則,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蒙衝。
胡海青急忙上前想與蒙衝打招呼,可還沒到近前就被蒙衝的保鏢給攔住了,蒙衝一見是他,一揮手保鏢就讓來了,胡海青忙上前說:“蒙董事長,來香港接人?”
蒙衝說:“是的,今天內地的一個朋友來香港,我再忙也得來接一下不是!”隨即問道:“胡總也來機場接人?”
胡海青急忙說:“是的!”他見蒙衝沒胡給他介紹身邊的幾名男女的意思,便忙說道:“蒙董事長,您忙,我就不打擾您了!”
蒙衝點點頭就不再看他。蒙衝是陪葉傾城和李碧玉等人來機場接左江的,當然不會和胡海青這等角色過多的糾纏。葉傾城聽李碧玉說左江要直接來香港時,特意提前和她一起來到了香港,因爲他有許多事情要和左江當面談。蒙衝與葉傾城拉上關係後,才知道葉家在中國的勢力有多大,便不遺餘力地與他發展關係,得知左江在中國也是一個衙內式的人物,而且葉傾城有許多事情也要依仗左江時,對於左江的到來他就更上心,推掉了所有的事物,陪葉傾城來機場接左江。
趙長治一行人是最先走出機場的,他知道胡海青會來接他,便特意招呼代表團人搶在左江他們之前先下飛機。白露沒辦法只好向左江道別跟着大家一起走,左江安慰她說:“白露姐,你別怕,如果姓趙的敢對你不利我絕不會放過他,在香港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就維多利亞大酒店找我。”
趙長治見到胡海青之後就把飛機上的事情向他說了,要求他幫忙,對於趙長治的要求他當然不會拒絕,叫過兩名手下說:“一會兒趙臺長指點人的你們一定要給我盯住,別讓他們給我跑了!”
白露在後面看到趙臺長和胡海青嘀嘀咕咕的心裡就感覺不好,見胡海青手下的兩個都不是善類,而且站在接機廳不走,似乎在等待什麼,就不由得爲左江他們擔心起來。
看到左江三人走出閘口的時候,葉傾城和蒙衝等人立即迎了上去。趙長治一指左江跟胡海青說:“胡總,就是那小子!”
胡海青一見趙長治說的人是蒙衝親自來接的人,扭頭就走,趙長治不明所以追上胡海青一個勁問怎麼回事,胡海青沒好氣地說:“老同學,你就別害我了,蒙董事長的朋友我可不敢動,那無疑是找死一樣,我勸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不然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當胡海青把蒙衝的身份和其中的利害關係說給趙長治聽了之後,趙長治感覺後背一陣的發涼,冷汗已經順着後背流了下來,還想收拾人家呢,看來得爲自己的安全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