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種情況,張翼心中也是一怔,他萬沒想到毒癮發作之後竟然會對自己的判斷能力造成如此之大的影響。
如果是平時,像黑炭頭這樣的對手,張翼絕對能夠在兩招之內就將其撂倒在在地上,可是現在,想要將對方給打倒,看上去並沒這麼容易了。
見對方的拳頭朝自己擊打過來,張翼情急之下只能是連忙後退。而黑炭頭見張翼此舉,心中的勝算則是高出了很多。
他也沒多想,更加用力的攻擊起來。
旁邊張翼身後的這幾個小子看到眼前情況,則是紛紛爲張翼手心中捏了一把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張翼和黑炭頭兩人在一起足足糾纏了十幾分鍾,直到此時,這兩人還沒分出勝負來。旁邊老幺看到眼前場景,終於忍不住對黑炭頭喊道:“大哥,攻擊他的下三路,這小子現在腳步不是很穩健,只要我們順勢不斷攻擊,他就被您給打倒了。”
黑炭頭何嘗不知道這點,他在攻擊的過程中也不斷嘗試去擊打張翼的下三路,可是每次出腿,都被張翼用自己的小腿格擋開來。更重要的是,這傢伙的腿上像是安裝了鋼板一樣,一腿踢在上面,對方看上去倒是沒什麼反應,可自己已經痛的有些受不了了。
等老幺這話剛剛喊出聲,張翼儘可能保持住自己的平衡,看着眼前黑炭頭進行瞄準,緊接着飛起一腳,這腳正中黑炭頭的下巴。
隨着張翼的腳面擊打在黑炭頭下巴上,黑炭頭砰然倒地。而張翼,則是站住腳步,看着眼前黑炭頭直言笑道:“小子,功夫倒是挺厲害的,不過就是抗擊打能力不行。”
說完這話之後,張翼吐出了口中得血水,後退兩步,看着地上試圖爬起來的黑炭頭繼續說道:“起來吧,我們繼續。”
黑炭頭也不敢相信張翼竟然能夠在毒癮發作的情況下堅持這麼長時間,而且在這麼長時間之後還能夠將自己給擊倒。
試探性的爬起來之後,黑炭頭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讓自己迅速清醒過來。雙眼怒視着眼前的張翼,口中冷笑道:“小子,果然挺厲害的啊,不過今天你要是將我打不死,我絕對不會認輸的。”
黑炭頭在這個莊園中,算的上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了。如果今天敗在張翼手下,那以後就算是一直跟在夏季衝身邊,也沒人會瞧得起他。而且他清楚,這件事情要是傳到了夏季衝的耳朵裡,那自己莊園中這金牌保鏢的地位,也很可能就會被張翼給奪去。
所以此時的黑炭頭,他只能是拼死一搏。
而張翼,也清楚黑炭頭心中所想,等黑炭頭說完,張翼倒是滿不在乎的開口說:“我說兄弟,你爲了給別人出頭,搭上自己的性命,這樣值得嗎?”
黑炭頭畢竟只是個保鏢,並沒有張翼這樣的腦子。如果是張翼在自己兄弟面前聽到這樣的問題,他絕對是想都不想,給對方肯定的答案——值得。
這樣一來,就算是自己今天敗了,那自己手下這幫兄弟也會覺得跟着這個大哥,沒錯。
但黑炭頭見張翼這樣說,他倒是得意洋洋的轉過頭瞪了眼旁邊的老幺,緊接着冷笑道:“姓張的,我想我今天和你殊死一搏爲了什麼你應該心中清楚吧?”
張翼望了眼黑炭頭身後的這些兄弟,隨即故作驚訝的開口問道:“難道大哥您不是爲了自己手下的兄弟?”
“他?說句實話,他算什麼東西?我今天和你戰鬥,是爲了我的榮譽,和其他人沒任何關係。”黑炭頭看着張翼字正腔圓的說。
旁邊這些兄弟等黑炭頭將這話說完後,他們紛紛朝黑炭頭看去。尤其是老幺,燈光下的眼神中滿是失落的神色。
而張翼在等黑炭頭說完後,他連忙開口笑道:“好了,我看今天勝負已定,這就算了吧。”
黑炭頭還沒等張翼話音落地,他便氣急敗壞的怒吼一聲,直接朝張翼身邊衝了過去。而張翼這時候毒癮差不多已經過了很多,自然在黑炭頭進攻之前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剛等到黑炭頭到了自己的攻擊範圍,張翼便雙拳奇出,狠狠打在了黑炭頭的身上。
隨着張翼的拳頭不斷朝黑炭頭的胸口擊打過去,旁邊這幫兄弟全都愣住了,這樣犀利的拳法,可要比黑炭頭厲害出來百倍。這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短短十秒時間,黑炭頭再次被張翼擊倒在了地上,口中鮮血直流,雙眼已經失去了剛纔兇狠的神色。
就在這時,阿忠忽然在旁邊怒聲喝到:“什麼人在做什麼?”
聽到這話,張翼站住腳步,看着遠處的阿忠直言說道:“有人約戰,我前來應戰。”
在張翼說話的同時,阿忠已經邁步走到了衆人身邊,看到倒在地上的黑炭頭,阿忠雙眉緊皺,對眼前張翼問道:“這是你做的?”
張翼沒有絲毫隱瞞,看着阿忠說:“是的,是我做的。”
“你還敢承認啊?你知不知道老黑是老爺最看重的保鏢?你現在將他給打成這樣,我看你怎麼更老爺解釋?”阿忠看着張翼,怒聲問道。
張翼故作無奈的笑道:“大哥,這件事情總不能怪我吧?”
阿忠聽罷,看着張翼冷笑道:“怎麼?難道你將別人打傷,還有理是吧?”
“你問問周圍這些兄弟,看看這件事情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張翼心有不甘的轉過頭朝身旁這些兄弟看了眼,語氣稍顯無奈的所。
阿忠並未開口,只是朝旁邊這些小子看去。這幫小子看到眼前這種情況,紛紛開口說:“是老幺,這小子今天和張共產生了一些矛盾,然後晚上找黑炭頭和張翼約戰,中間黑炭頭還說除非張共將他給打死,要不然他誓死不休。”
這小兄弟說完這話後,旁邊衆位兄弟紛紛開始相應起來。
而張翼,則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站在旁邊,一動不動。
阿忠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到張翼身邊,輕輕拍了拍張翼的肩膀,然後低聲說:“張共啊,你小子剛剛來這裡,就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來,我看你這條小命,遲早會丟掉啊。”
見阿忠如此說,張翼甚是無奈的說:“大哥,你如果總是這樣說,還不如現在殺了我。”
“你小子,怎麼這麼說話啊?”阿忠瞪了眼張翼,不爽的喝到。
張翼見狀,無奈說道:“大哥,你也知道我來這裡是新人,現在被人欺負也就罷了,沒想到他們竟然還合夥欺負我,你說說,我要是再不還手還是個男人嗎?”
阿忠其實也知道莊園中這些職員的一些內幕,只不過爲了莊園的繁榮安靜,之前阿忠也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現在出現了這種事情,他要是在不進行處理,遲早有一天會有更大的事情發生。
想到這個,阿忠隨即對旁邊老幺問道:“今天晚上是你約戰的嗎?”
老幺見阿忠詢問,臉上同樣露出了委屈的神色,看着阿忠無奈說道:“阿忠哥,是張翼先欺負……”
話還沒說完,阿忠看着眼前老幺再次問道:“我剛纔問你,今天晚上是你約戰的嗎?”這聲音,不禁讓旁邊的阿忠身體一顫,口中低聲喃喃道:“是我做的。”
阿忠並未聽清楚,隨即厲聲喝道:“給我大聲點兒。”
老幺更是身體猛然一顫,大聲說:“是我做的。”
阿忠聽罷,想都沒想,直接從腰間拔出來一把手槍,正準備對着眼前老幺開槍,哪想到張翼迅速上前,將阿忠的手掌抓住。儘管如此,阿忠的手槍已經扣動了扳機,隨着槍聲響起,眼前的老幺還是被阿忠一槍打在了胳膊上。
阿忠見狀,轉過頭看着張翼驚訝問道:“張共,你小子做什麼?”
張翼其實也只是想要在莊園中這些兄弟裡面樹威,他並沒想真的去將誰給弄死。畢竟他的目標不是莊園中的這些保鏢,而是他們莊園中神秘倉庫中的那些傭兵。
再說了,這些兄弟大部分也都是爲了生活才從莊園中近來工作,如果因爲他的事情從而讓這些人白白丟失性命,張翼知道自己內心很可能會一輩子都不得安寧。
所以在他看到阿忠將自己手中的槍口對準眼前老幺之際,他便已經做出了判斷,不能讓阿忠這個老傢伙將老幺給打死。
現在聽到阿忠詢問,張翼只能是看着阿忠無奈說道:“大哥,他也沒犯必須用性命來償還的錯誤,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嚴厲了啊?”
阿忠以前在莊園中做事情,還從沒一個人給自己這樣說過,而現在,張翼這小子竟然敢當着這些兄弟面阻止自己。如果是常人,那肯定會非常氣憤,但阿忠卻沒有,等他聽到張翼這話之後,阿忠反倒是看着張翼無奈笑道:“你小子,膽子倒是挺大的啊,竟然敢阻止我?”
張翼無奈笑道:“大哥,不是我膽子大,只是我在想他是個男人,有時候做出過激的事情也是非常正常的。而您這樣做,以後還有那個兄弟敢爲我們莊園工作啊?不全都走光了嗎?”
此話一出,阿忠更是對張翼賞識了不少。他微微一笑,看着張翼點點頭,然後開口問道:“那你說這小子現在應該如何處理啊?”
“既然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兩個人處理吧。”張翼看着阿忠認真索說道。
阿忠聽罷,朝地上的老幺望了眼,低聲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老幺不是瓜慫,這小子一看張翼並沒將自己弄死的意思,便連忙強忍着胳膊上的痛楚對阿忠說:“一切都聽大哥的意思。”
阿忠點頭,將自己的手槍裝在身上,然後對張翼說:“好,這件事情我就交給你處理吧。”
張翼連忙點頭,看着阿忠朝遠處走去,張翼連忙對旁邊這些兄弟問道:“你們快點將這兩人朝莊園中的醫務室送去,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