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人的春節,算是一年中最爲重要的節日了。辭舊迎新,張燈結綵的日子裡,阿忠本應該是忙得不亦樂乎,但在夏家莊園中,事情並不是如此。
夏季衝因爲擔心最近經常來他們莊園的人是太平會的人員,所以爲了一探究竟,就接受了太平會的邀請,在新北市做客。
而夏雨,作爲夏季衝的女兒,平時看上去也算是乖巧懂事,但這麼一個諾達的莊園,想要讓這個小姑娘來做多少事情,根本是沒可能的。
在加上莊園中之前和赫爾本金之間所發生的一些事情,阿忠更是被這些事情搞得焦頭爛額。而現在,正在房間中發愁的阿忠接通徐達電話後,故作好奇的對徐達問道:“徐先生,請問您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兒子的事情,你給那小子說了沒有?”徐達對阿忠直言問道。
阿忠聽到徐達詢問,無奈嘆道:“我都給他說清楚了,怎麼?這小子不按照你的要求做嗎?”
“呵呵,那你給他在說一次吧。”徐達說着,將電話遞給了旁邊的張翼。
見狀,張翼嘆了口氣,拿到後,對電話中的阿忠無奈笑道:“大哥,這段時間多謝您的照顧了,從今天開始,我就不是夏家莊園的一員了,您之前給我的佣金,我等會會全數還給您。”
阿忠不是傻子,現在聽到張翼這話後,在電話那段故作驚訝的問道:“張共,你小子打算離開莊園嗎?”
“是的,我從小到大隻給父母跪過,給死人跪過,但是給同齡人還從來沒屈膝下跪。這件事情我之前答應您,是想要報答您的知遇之恩,但是現在看來,我如果這樣做了,到時候對莊園勢必將造成不好的影響,我想了想,也只能是選擇辭退了。另外,如果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到時候麻煩您將我的骨灰撒在大海之中。”張翼甚是悲傷的對阿忠說。
阿忠聞言,連忙在電話中大聲問道:“張共,你小子到底要做什麼事情?”
張翼聲音冰冷,轉過頭朝旁邊的徐達還有徐少望了眼,低聲說:“不做什麼,我只是想要爲你們解決掉一個大麻煩,當然,這件事情與你們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張共,你不要亂來……”
阿忠在電話那邊說着,張翼緩緩將放下,然後掛斷。重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張翼對眼前徐達直言問道:“現在你滿意了嗎?”
徐達倒是一愣,因爲他也沒想到張翼會做出這種事情。畢竟在整個南嶺市流傳着一句話,想要從夏家莊園進去,那簡直還要比登天都難。
或許是因爲夏家莊園的對他們手下員工的待遇,在或許是因爲夏家莊園給南嶺市人民的神秘感,在徐達覺得,眼前這個小夥子不可能爲了一個簡單的屈膝的動作,而丟掉那樣好的工作。
更何況從這小子能夠參加夏雨組織的聚會,他便可以想到眼前張翼在夏家莊園中的地位肯定很高。
此時的徐達,顯然有些不知所措了,面對張翼的詢問,徐達過了許久,這纔開口冷笑道:“張共是吧?”
“對,就是張共。”張翼認真點頭說。
“你走吧。”徐達揮揮手,對着張翼充滿仇恨的笑了笑。
看到徐達的眼神,張翼知道如果這件事情不能今天徹底解決掉,那日後肯定還會有麻煩。所以等徐達說完這話後,張翼便笑呵呵的說:“走?請問您想要讓我去那裡啊?”
“當然是從哪裡來回那裡去了啊?”徐達冷笑道。
“您是在開玩笑吧?剛纔我電話中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夏家莊園,我怎麼還有臉回去啊?”張翼看着在那眼前徐達好奇問道。
徐達此時雖然心中怒火不斷,但他還是有些擔憂,這小子,能夠從夏家莊園進去,絕不可能是因爲長相帥氣。最致命的原因讓徐達心中開始更加不安起來。如果真的將這小子給逼急了,那對他們顯然是不利的。
思前想後,徐達看着張翼直言說:“好了,這件事情我不在追究你的責任了。”這話說完,徐達爲了給自己挽回一點顏面,緊接着說:“當然,這可不是因爲你小子真的將我嚇到了,而是因爲你的骨氣,我這輩子最欣賞的就是有骨氣的男人。”
“真的嗎?”張翼皺眉問道。
“難道你還想讓我給你賠禮道歉不成?”徐達儘可能控制着自己的內心中的怒火,對眼前張翼問道。
張翼笑了笑,搖頭說:“第一,我知道讓您給我道歉是沒可能的,第二,我也不需要您給我道歉。”
“那你還不走是什麼意思?”徐達對張翼冷笑道。
張翼淡然笑道:“徐先生,我現在已經沒有工作,第二也沒有存身之所,這是個問題啊。莫非您打算讓我出去睡在街道上不成?”
“你難道就沒有家嗎?”旁邊徐少的母親面對眼前的這個破皮無賴,她也是沒絲毫的辦法,只能是開口反問道。
張翼一笑,認真說道:“從小我父母就離我而去了,一個人在社會上混跡這麼多年,那還有什麼家啊?”
徐達已經不耐煩了,轉過身,背對着張翼,對旁邊兩個男子直言說道:“好了,將這小給我拖出去吧。”
這兩人聽罷,直接朝張翼身邊走去。剛剛到了張翼身邊,還沒伸手接近到張翼的身體,只看到張翼搖身一閃,順手將這兩人往一起一拉,這兩人直接碰撞到一起,倒在了地上。
單單是這樣的一個舉動,已經讓旁邊的徐達內心深處感覺到了極度的恐懼。要知道,他身邊這兩人也是他從不少高手中選出來的人物。可是在張翼面前,這兩人竟然顯得手無縛雞之力,如果這小子真的動手,那自己豈不是會被當成案板上的一塊肉給剁碎嗎?
想到這點,徐達後背都感覺到一陣冷汗。
“張共,我再怎麼說都是你的長輩,你真覺得在一個長輩面前動手動腳合理嗎?”徐達此時說話的語氣明顯和藹了不少,看着眼前張翼臉上強擠出一抹微笑說道。
張翼聽罷,點點頭,看着眼前徐達反問道:“剛纔你逼我跪下的時候難道忘記了你還是個長輩的身份嗎?”
“這個……”徐達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張翼見狀,迅速起身,逼到徐達面前,緊盯着眼前徐達問道:“昨天晚上您兒子的那些舉動,也是您教給他的嗎?我在夏家莊園中,雖說不成氣候,但也算是有點身份和地位,您現在讓我下跪,是想要讓整個夏家人都爲您下跪是嗎?還有,我堂堂七尺男兒,現在跪在您兒子面前認錯,您是想要從精神上將誰打倒啊?是我還是夏家?”
徐達萬沒想到張翼這小子竟然有如此強硬的氣勢,此時他面前的張翼,好像是一隻剛剛從森林中撲下來的猛虎一般,看着他,眼神足以可將他剛纔的囂張氣焰全都澆滅。
“現在我無家可歸了,想要利用我而給夏家一個下馬威是沒可能了。那請您現在想辦法對付我吧,看您是想要找人暗殺我還是想要利用警方來將我逮捕啊?不過我現在實話也給您說了,你在華夏國或許還真找到有膽量來暗殺我的人,另外,警方那邊如果將我逮捕,三五年之後我還會出來。”張翼將這番話說完後,略作停頓,神色稍微發生改變,看着眼前徐達繼續說道:“還有一點,請您記清楚我的名字,我叫張翼,不是張共。”
最後這幾句話的聲音非常小,小到只能是讓徐達一個人聽到。
見張翼如此說,徐達徹底沒了頭緒。張翼,在整個華夏國中,名叫張翼的人爲數還真不少,但有這樣氣勢和風度的,估計也只有太平會的會長張翼了。
雖然內心深處有種種疑問,徐達現在也不敢在開口過多說話。只是眼神中充滿了恐懼的神色,看着眼前的張翼。
張翼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對徐達問道:“徐先生,有些事情我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份,也希望您不要透露出去。等我的事情結束後,我在來給您的兒子賠禮道歉,到時候您在給我提要求,我會盡可能答應您。但是現在,我希望您能夠收手。”
徐達張開嘴,愣在原地。
張翼看到,繼續說:“當然,我也知道徐先生您是個正兒八經的生意人,關於社會上的很多事情,您雖然聽說過,但很可能還沒真的經歷過。作爲生意人,我在奉勸您一句,和夏家的接觸,您只能在生意上來往,其他方面,您只管睜隻眼閉隻眼吧。”
“你真的是……”徐達聽到張翼的忠告後,這纔開口詢問張翼,不過他還是沒將最後張翼的名字給說出來。
張翼臉上露出了肯定的神色,點頭答應一聲。
對於太平會,徐達不可能沒聽說過。而張翼的威名,徐達更是有所耳聞,尤其是前不久張翼率領太平會人員將霸天組織位於小島的總部給端掉後,這件事情更是在南嶺市廣爲流傳。
而他作爲一個生意人,和張翼這種人如果非要鬥,那自己必敗無疑。
沒多想,徐達連忙上前,對張翼笑道:“張共兄弟,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您也可以放心,我徐達是個生意人,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我都知道。”
此話說完之後,徐達轉過身,對房間中在站的幾個人厲聲說道:“今天房間中所發生的事情,你們一個字也不準說出去,到時候誰說出去,後果你們心中應該知道。”說到這裡,徐達將眼神投向了自己的兒子,緊接着說:“也包括你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