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凡打開了房門,樑建軍明顯的鬆了口氣,不過,樑建軍依舊不放心一般的回頭望了一眼,隨即擠進了房內!
沒錯,是擠進來的。(.手打小說)
因爲楊凡此時正站在門口沒有讓開,樑建軍只能是擠進來。
“嗨,嗨,怎麼了?”楊凡詫異的問道,隨即探頭朝樓道里看了一眼,隨即關上房門,問道:“樑主任,你搞什麼?鬼鬼祟祟的,難不成做了什麼虧心事?放心,我剛看了,後面沒人!
不過,你要做了什麼虧心事,也該去分局投案自首啊,跑我這裡來算怎麼回事?”
樑建軍還沒開口,就聽的楊凡長篇大論了……
樑建軍此時已經自來熟一般的坐在了沙發上,只不過,從他那蒼白的臉色可以看得出來,似乎他真遇上了什麼麻煩事。
肖靜怡站起身來,給樑建軍倒了一杯熱水,推到樑建軍的面前,說道:“樑主任,喝杯水!”
“謝謝,謝謝。”樑建軍忙不迭的道謝,隨即就端起那杯熱水來,張口就喝,卻是被燙的哇哇大叫。
楊凡和肖靜怡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詫異的神色!不管怎麼說,進門是客,楊凡和肖靜怡作爲當主人的,給樑建軍倒杯水是最基本的禮貌行爲。不過,雖說現在是大熱天,可也不能給人倒涼白開不是?
一般來說,家裡有客人來,倒水也是倒熱水,除非是客人很熟,自己開口要涼白開之類的。不然的話,你作爲主人給人倒涼白開,這是不怎麼禮貌的事情。
可樑建軍這傢伙現在顯然是不對勁啊,這種作爲主人最基本的禮貌行爲他竟然不想想?直接端起杯子來就喝?
更何況,他端起水杯的時候就沒差距杯子是熱的嗎?肖靜怡給樑建軍倒水的水杯並不是雙層玻璃杯,而是夏天用的水晶涼水杯,這種單層的水杯倒上熱水,自然是會察覺到溫度的吧?
樑建軍這是怎麼了?
楊凡和肖靜怡同時產生了這個疑問!
“我說樑主任啊,這都放假了,你還巴巴的來我這幹嘛?”不管怎麼說,看到這個自己一直看着不順眼的訓導主任吃虧出糗,楊凡還是樂了:“你該不會是到我家裡來給我上思想政治課來了吧?
“沒有,沒有,不敢,不敢!”樑建軍聽到楊凡的話,連連擺着手,有些語無倫的說道。
這老小子什麼意思?又是說沒有,又是說不敢的?
楊凡不停的打量着坐在沙發上的樑建軍,狐疑的說道:“樑主任,你這玩的哪一齣啊?”
“那個…那個…那個…”樑建軍那個了半天,最後說道:“我找你有點事!”
“有事就說啊。”楊凡回答的乾脆利索。
樑建軍看了看肖靜怡,又看向了楊凡!這意思很明白,當着肖靜怡的面,說不出口。
“你們聊。”肖靜怡冰雪聰明,怎麼可能會不明白樑建軍的意思,當即站起身來就要回房。
“不用。”楊凡想了想,拉住了肖靜怡,說道:“樑主任到我房間來吧。”
說完這話,楊凡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樑建軍跟在了楊凡的後面,還不忘回頭衝肖靜怡笑了一下,表示感謝。
只不過,樑建軍這個笑容實在是太難看了,看起來跟哭沒什麼兩樣……
楊凡跟樑建軍進了房間以後就關上了房門,楊凡拽出一根香菸點燃,問道:“樑主任,找我什麼事?說吧!”
樑建軍此時像是回了神一樣,恢復了平時的樣子,只不過,臉上卻是帶着諂媚的笑容:“小凡哥。”
“嗯?”楊凡瞪大了眼睛,愕然問道:“樑主任稱呼我什麼?”
“小凡哥。”樑建軍訕訕的笑了一下,隨即諂媚的說道:“誰不知道衆興會小凡哥的鼎鼎大名啊?”
媽的,這鳥人知道哥的身份了?
楊凡心裡不免犯了嘀咕,看向樑建軍的眼神不禁帶上了幾分狐疑之色。
“小凡哥,你不用懷疑。”樑邦輝依舊諂媚的笑着:“我能說出這話,就代表我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是從樑邦輝那裡知道你的這層身份的。現在,他已經死了,你就更不用擔心了。”
“長毛?”楊凡詫異的問道:“他爲什麼會對你說這些?”
“其實…其實我和樑邦輝是本家的兄弟。”樑建軍看了看楊凡的臉色,說道:“不過,平時我們基本上沒什麼聯繫的。小凡哥,你也知道,我在晨陽中學當訓導主任,而他卻跟你走的一樣的路。所以,我們也不方便聯繫。”
“嗯,繼續說。”楊凡點了點頭,不置可否的說道。
“這話說起來就有些長了,我長話短說吧。”樑建軍說道。
“這樣最好,我也沒那麼多時間聽你講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直接講重點。”楊凡不停的打量着樑建軍,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樑建軍聽到楊凡的話,深呼吸了幾下,似乎是下了莫大的決心一般,說道:“咱們學校的老師王東陽,表面上是老師,其實,他根本就不是老師。不過,具體他是幹什麼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本家兄弟樑邦輝跟他走的很近。”
“關於王東陽,你就不用多說了,我知道的比你多。”楊凡打斷了樑建軍的話。
樑建軍點了點頭,說道:“我跟王東陽接觸很久了,原因是邦輝他讓我跟王東陽接觸的,說是可以幫我坐上校長的位子。”
“樑主任,胃口不小啊?”楊凡一臉不屑的笑容,說道:“惦記校長的位子很長時間了吧?”
被楊凡揭穿,樑建軍臉上沒有任何愧色,直接說道:“我當訓導主任好幾年了,就差一步就能當校長了,怎麼可能不惦記這位子?我跟王東陽接觸,他跟我說準備的差不多了。我本以爲就這麼安心等着,遲早可以當上校長的。
可沒想到突然有一天,邦輝約我出去喝酒!當時我就感到很奇怪,他一直是不主張我們兄弟兩個有什麼交集的。
當時我按照約定地點就去,邦輝他給了我這個!”
說着話,樑建軍從口袋拿出一個內存卡,這才繼續說道:“他給我這個之後,讓我保管好,如果有一天他遭遇不測,就把這個交給你,也就是那天,他對我說了你的身份。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喝多了以後說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但是事情已經做下,沒有回頭路了!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也不敢多問,後來……”
說道這裡,樑建軍忍不住擦了擦眼淚,才繼續說道:“後來沒想到他真的死了!我想起他約我喝酒給我的內存卡,就放進電腦裡看了看!”
“裡面是什麼?”楊凡沉聲問道。
“裡面是一段錄音,是他跟王東陽的!”樑建軍說道:“聽這段錄音,好像他跟王東陽合夥殺了一個人,這人叫葉正星!”
這人叫葉正星,這人叫葉正星……
這句話不停的在楊凡腦海中迴盪着……
片刻的失神,楊凡一把奪過了內存卡,寶貝似的捏在手心,問道:“你***有這個,怎麼不早聽聽?怎麼不早拿給我?”
“我…我…以爲他那天只是喝多了胡說的。”樑建軍說道。
“媽的,那是因爲長毛沒死的原因吧?”楊凡才不信樑建軍能忍住好奇心,長毛沒死之前沒聽過這段錄音!
被楊凡毫不留情的揭穿,樑建軍臉上又出現了訕訕的神色。
“你他孃的現在拿出這錄音來給我,是想讓我給長毛報仇吧?”楊凡瞪眼道:“真***跟長毛是一丘之貉,難怪你們能是本家兄弟!一樣的卑鄙無恥!樑建軍,我實話告訴你,你要是在長毛沒死之前拿出這錄音來給我,即使是救不了長毛,也不至於讓他死的這麼窩囊!
長毛看來是早看透了王東陽這人了,留下這錄音就是後手!王東陽,你做夢也不會想到,一個死人嘴巴里還能撬出東西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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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凡前面的話是對樑建軍說的,後面這話明顯有點自言自語的味道了,樑建軍識趣的沒有接話茬。
楊凡扭頭看向了樑建軍,說道:“你走吧,別指望我會感激你!實話告訴你,長毛和王東陽殺掉的葉正星,是星耀幫的大哥,他們殺了人,嫁禍給我了!
媽的,長毛,臨死還擺我一道!即使是不想給你報仇,我***也得洗脫自己的嫌疑,這也等於是給你報仇了。”
沒錯,長毛這一手,無疑等於是擺了楊凡一道。即使楊凡不想給長毛報仇,也得洗脫自己的嫌疑,也得對王東陽下手。
“小凡哥,我…我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樑建軍沒走,猶豫了好一會,纔開口問出了這個問題。
“你***有點出息行不?”楊凡一腳踹在了樑建軍的屁股上,喝道:“又他媽沒人知道你手裡有這東西,你這鬼鬼祟祟的樣子豈不是不打自招?有出息點,當做什麼事都沒有,大搖大擺的回家就行了。”
“可是…王東陽連我本家兄弟都殺了,我害怕啊!小凡哥,我提供這個給你,沒功勞也有苦勞啊,你安排幾個人保護我吧?”樑建軍恬不知恥的說道。
“滾,老子不想再看見你。”楊凡拉開門,又是一腳踹在了樑建軍的屁股上……
PS:緊趕慢趕,還是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