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面對迎頭襲來的鋼管,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幹倒了。只不過,民哥帶來的這些小弟動手度也太快了一點,直接全給砸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就連楊凡潑了一瓶水在他們頭上,他們都沒有醒來。
“本來還想找出他們的頭目,讓他給張火帶個口信,這場子我們要了。”楊凡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看來還是算了吧!撤!”
隨着楊凡一擺手,一羣人呼啦一聲離開了狂野迪廳。早就楊凡他們進來的時候就驚動了迪廳內的客人,此時,他們再次從裡面出來,整個狂野迪廳除了一些膽子肥的年輕人,其餘的早就已經竄的沒影了。
楊凡一行人根本沒有理會這些年輕人,直接離開了狂野迪廳,然後分批迴到了下榻的旅館。
“即使不給張火帶口信,他們也會明白場子被人砸了是什麼意思。”王仲民坐在房間內的牀上,對楊凡說道。
“是啊!”楊凡攤了攤雙手,一臉無奈的樣子,說道:“可我的本意不是這樣,而是要報出自己的名號給他們聽!只有這樣,咱們的名氣纔會迅在天京響起來!一個外地傢伙,竟然敢挑了當地幫派的一個場子,這事得在道上傳播多快啊!可惜了,全部咱們的人給揍的昏迷不醒了。”
說這話的同時,楊凡打開了關了一天的手機。
“急什麼?難道你認爲你能一口啃得下赤火幫不成?”王仲民對此倒是毫無任何意見。
楊凡剛要回答王仲民的話,電話響了起來。
摸出電話接通,楊凡說道:“孫局,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你現在在哪?”孫興文沒有回答楊凡的話,而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聽到孫興文這麼問,楊凡心裡頓時一驚,難道他這麼快就猜到是哥乾的了?狂野迪廳的事情,根本就瞞不住,勢必會有警察知道。只不過,楊凡可沒想過孫興文會知道的這麼早!孫興文這麼問,明顯就是矛頭指向了自己。
“我在外面。”楊凡回答道:“孫局有什麼事?”
“看來,你是肯定不會跟我說你在哪裡了!”孫興文在電話那邊說完這句話,沉默了一會,用極爲嚴厲的口氣對楊凡說道:“這次先放過你的同夥!我不管你在哪裡,限你十五分鐘內趕到市局我的辦公室之內!”
“開什麼玩笑,我離市局遠着呢。”楊凡翻了翻白眼。
“如果十五分鐘內你趕不到,即使是去雲山市抓人,我也不嫌麻煩。”孫興文慢悠悠的說道。
“等着,我十五分鐘內必到。”楊凡掛上了電話,忍不住罵道:“老傢伙!”
“怎麼了?”王仲民問道。
“沒什麼,民哥,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楊凡說着話,快步出了旅館,直接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十五分鐘內能趕到市局不?”楊凡坐進車內以後問道。
“開什麼玩笑?”出租車司機翻了翻白眼,說道:“你坐飛機還差不多!”
“幫幫忙,師傅,我有急事。”楊凡說着話,摸出幾張百元大鈔,說道:“十五分鐘之內趕到市局,這些就是我給你的車費。”
面對好幾張百元大鈔,出租車司機沉默了幾秒,一把抓過楊凡手裡的鈔票,說道:“算你小子坐對車了,等着!”
說完這話,出租車司機下車,把前後車牌都給貼住了。繼而坐進車內,動車子,飛一般的朝着市局的方向前進。
路上,這位出租車司機充分給楊凡展示了什麼叫車技!楊凡坐在後面探頭朝前看去,眼見過不去的兩車之間的縫隙,這位出租車司機一鳴喇叭,愣是擠過去了。
“師傅,牛啊!”楊凡忍不住讚了一句。
“那是,只不過多年不開快車了,有點手生了!要擱以前,別說十五分鐘,五分鐘我都敢答應你。”出租車司機得意洋洋的回答道。
在這種車之下,楊凡只花了十分鐘就趕到了市局,繼而花了五分鐘的時間竄到了孫興文位於六樓上的辦公室。
可能是得到了孫興文的指示,門口的保安在得知楊凡是來找孫興文的時候,不僅沒有阻攔,還好心的告訴了楊凡,孫興文的辦公室在六樓……
“孫局…咱…不帶…這麼玩的……”楊凡一屁股坐在了孫興文的對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會…玩死人的!”
一口氣跑到六樓,換了誰,誰也得氣喘!
“玩?”孫興文冷笑一聲,目光不善的盯着楊凡,說道:“今天晚上你玩的挺嗨皮吧?”
呃……這老傢伙用詞還真時髦啊?
楊凡緩過氣來,說道:“孫局,我今天晚上玩的一點都不嗨皮!真的,沒有小妞,怎麼可能嗨皮的起來嘛?”
“少跟我打馬虎眼!”孫興文一拍桌子,怒道:“狂野迪廳今晚出的事情,你以爲我不知道是你乾的?”
“孫局,話可不能亂說啊!”楊凡說道:“你說我就是我了?你得拿出證據來!警察辦案,你比我清楚,如果你能拿出證據表明是我乾的,那你抓起我來就是了。”
“是,我是沒有證據。”孫興文陰沉着臉,說道:“可據現場不少目擊證人證實,今晚在狂野迪廳打人的是一羣穿着賽車服,帶着頭盔的人。
這些人的裝扮跟雲山市的飛車黨一模一樣,而你又是從雲山市來的,又跟雲山市的飛車黨關係很好。
你總該不會說這些都是巧合吧?”
“孫局,你都替我想好了,還想讓我怎麼說?我只能說這是一個巧合。”楊凡攤了攤雙手,無奈的說道。
“好,看來你是逼我不嫌麻煩,去雲山市抓人了。”孫興文緩慢的點着頭,一字一頓的說道。
“老頭,你這是在逼我承認?”楊凡也上脾氣了,瞪眼道。
“什麼?你叫我什麼?”
“老頭!”楊凡翻了翻白眼,說道:“本來想叫你老傢伙的,可當真你的面沒好意思叫出口。”
“你個小混蛋!”孫興文忍不住開口罵道。
“老頭,你也別動氣,大不了我承認就是了,今晚狂野迪廳出的事就是我乾的,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大不了把我抓進去就是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又不是沒被警察抓進過局子裡。”楊凡一副豁出去的架勢說道。
可在孫興文眼裡看來,楊凡這豁出去的架勢,完全與潑皮無賴沒什麼兩樣。
“楊凡,你明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我是不可能把你抓起來的。”孫興文看着楊凡,又氣又怒的說道:“可是,你也不能拿我當你的保護傘!想借着我的保護在天京打開局面,繼而成立新的幫派?
我告訴你,門都沒有!如果你敢這樣做,那以後你身邊的人會越來越少,我會把跟着你混的那些人一個個全都抓起來。”
被識破了!
楊凡有些怏怏然的摸了摸鼻子,本來就是抱着這樣的想法纔敢去想在天京立足,可孫興文竟然把話給說死了。
孫興文不管不問還好,不耽誤自己在天京立足,無非就是麻煩了一點,動靜會鬧的大一點。可孫興文要是針對自己了,那可完全就是兩碼事了。
“老頭,你先別急着動氣,你知道我爲什麼會對赤火幫動手?”楊凡看着孫興文說道。
“就你那德行,還能爲什麼?不就是因爲赤火幫對你下手了?”孫興文不屑的說道。
楊凡搖了搖頭,同樣不屑的說道:“老頭,你太小看我了,我是那種因爲一點小事而壞了大事的人嗎?我現在是在幫你做事,調查天京大學大學生販毒的事情!我會因爲赤火幫收了別人錢對付我的事情而把這麼大的事給攪合了?”
“那是爲什麼?”孫興文狐疑的問道。
“因爲天京大學裡面已經調查不出什麼了!”楊凡立刻說道:“我進天京大學沒幾天,一點線索都沒有,進展實在是太慢了。所以,我纔想到這個辦法。
我先是跟學校的一個學生結怨,當然,這個學生的名字告訴你也沒什麼,他叫鄧宇。後來鄧宇在學校裡對付不了我,就找上了赤火幫!
你想啊,赤火幫既然連這種事情都幹,那難保不是他們利用大學生販毒吧?我這麼做完全是反其道而行之!
明白了吧?”
說完這些,楊凡似乎怕孫興文不理解似的又解釋着:“我的意思就是既然在天京大學找不到什麼線索了,不如直接把目光鎖定在天京道上的幫派,這個赤火幫既然連學生的錢都賺,自然嫌疑很大。”
孫興文仔細的審視着楊凡,似乎是從楊凡的臉上看出他是不是在撒謊。半晌,孫興文也沒能看出楊凡臉上有任何的神色變化,不由得狐疑的說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這倒也不失爲一個辦法。”
“當然了,我想到的自然是好辦法了。”楊凡不無得意的說道。
“可是,”孫興文卻在這個時候給楊凡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我信不過你!”
“我靠,孫老頭,咱不帶這麼玩的啊!”楊凡生氣了,心裡鬱悶了,眼看着就要忽悠到他了,卻又給了這麼一句。
“孫老頭,要麼你就信我,給我適當的保護讓我去調查赤火幫。”楊凡攤牌了:“要麼咱們乾脆一拍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