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是守住了場子,可卻是有十來個xiao弟被砍成了重傷。還有一句話疤哥沒有說出口,如果不是白手幫的人忽然撤走,他的場子守不住是必然的結果。
短短一個xiao時時間,赤火幫地盤內的場子,被白手幫給平了十幾個。而且,白手幫平掉的這十幾個場子,都是赤火幫最來錢的場子。場子被砸,重新裝修開業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可是,場子被砸這種事情影響卻是太大了。沒有哪一個顧客喜歡去安全沒有保障的場子裡玩。即使是這些場子重新裝修開業,生意想要恢復過來,也需要不短的一段時間。
所以,赤火幫這次是損失慘重。
赤火幫的大哥張火還受了傷,更是讓赤火幫的xiao弟士氣低落。尤其是今晚跟着張火一起去白手幫地盤的那些xiao弟,親眼看到自己大哥被白守邦給輕鬆收拾了,心情更是複雜。
張火其實也是很能打的,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在天京佔據了赤火幫這麼一塊地盤。只是,遇上白守邦,張火不是對手罷了。
白守邦早就惦記上了張火的地盤,可卻是一直沒有動手。畢竟,想要佔據另外一個幫派的地盤,並不是兩個幫派的老大單挑一場,就能確定地盤的事情。白守邦不僅僅要考慮到道上同仁的態度,更要考慮到一旦跟赤火幫幹起來所產生的後果。
想要搶佔別人的地盤,雙方必然會有爭鬥,既然有爭鬥,就不可能一方完勝。手下xiao弟受傷,甚至是斃命,都是常有的事情。所謂牽一而動全身,白守邦可不想把自己整個幫派都陷入爭鬥之中。
張火的傷勢並不算很重,被白守邦斬成型的傷口,只是在xiao腹處比較深,胸前位置只是很輕微的劃傷而已。xiao腹縫了針,胸前止血以後,張火被推出了手術室。只不過,得知自己幫派被白守邦偷襲之後,張火被氣的不輕,立刻出院回了自己地盤,去被平了的場子裡查看了。
白守邦處理掉了至尊夜總會附近兩個幫派爭鬥所留下的痕跡,而張火在自己被平了的場子裡做了同樣的事情。
兩人會這麼做,自然是都不想招惹警方的注意力。
一切,似乎都在按照白守邦所預料的去展。
這一夜所生的事情,雖然被白守邦和張火抹去了痕跡,可依舊是不可能沒有消息傳出了。
楊凡很快就得知了赤火幫所生的事情,孫興文也好意外的知道了當天晚上生的事情,只是,沒人報警,孫興文也保持了沉默,沒有任何一點動靜。
只不過,xiao道消息卻是越來越多。不僅僅是關於白手幫和赤火幫的xiao道消息越來越多,其中更是夾雜一條關於楊凡的xiao道消息:據說,紅運理財公司是被外地人給砸了,照這個情形來看,要有猛龍過江了。
對於這條xiao道消息,天京道上的幫派都持不置可否的態度,或者說,他們在觀望是不是真的有人要在天京立足。總之,天京道上的幫派並沒有任何的表示。
反倒是關於白手幫和赤火幫之間的事情,隨着這條xiao道消息的傳出,讓原本站出來打算調解兩個幫派之間矛盾的天京道上人物放棄了這個想法。如果真的是有外地人砸了紅運理財公司,那可就成了赤火幫先砸了至尊夜總會挑釁白手幫了。
道上的人都賊jīng賊jīng的,如何看不出白手幫當天晚上的所作所爲,明顯是要對赤火幫下手?原本看着這件事的起因有些撲朔mí離,道上的幾個人物打算一起出個頭,爲兩個幫派調解下,可這條xiao道消息的傳出,卻是讓整個事件變了味。
“楊凡!”孫興文yīn沉着臉,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楊凡說道:“看來你是真打算在天京道上混出一片天地啊?”
“孫局,我那天可都跟你說明白了,你要不相信我,咱們一拍兩散就是。”楊凡說道:“我又沒幹什麼,你這又把我給叫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沒錯,孫興文足足罵了楊凡十幾分鍾了,好半天才平息了怒氣,可一張嘴,卻又是指責楊凡要在天京道上混。
“那你告訴我,紅運理財公司到底是怎麼回事?”孫興文拍着桌子:“十幾條人命,你可真敢啊?”
“打住啊!”楊凡做了一個暫停的姿勢,說道:“孫局,咱不帶這麼玩的!開什麼玩笑啊,我在雲山混的時候,也沒nong出人命來,我這來了天京,人生地不熟的,我敢nong出人命來?”
“那是因爲你在雲山的時候沒有警察護着你,現在來了天京有我護着你,你算是無法無天了。”孫興文冷哼一聲,指出了楊凡在雲山和天京最大的不同。
楊凡看着孫興文,看了好一會,似乎是看累了,又歪了歪腦袋,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去。
“看什麼?”孫興文一瞪眼。
“得了,孫局。”楊凡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隨即翻了翻白眼,說道:“甭跟我這演戲了,你明知道紅運理財公司那十幾條人命不是我乾的。你不就是想知道紅運理財公司的事情?我告訴你就是了,那天晚上我是帶人去了那裡,還把馬偉纔給打了一頓,可我在問了一些關於黃大海賣白粉的事情,就沒再幹別的。
我從紅運離開的時候,馬偉才和他那些手下可都好好的,無非就是被我帶的人給打的起不來了是真的。”
“你說的是真的?”孫興文兀自不放心的問道。
“孫局,既然是幫你做事,我也沒什麼必要隱瞞。”楊凡直言道:“黃大海是赤火幫管白粉生意的,赤火幫所有的毒品買賣都在他手裡管着。可這xiao子手底下人手太多了,我對付不了他,所以纔對馬偉才下手,想從馬偉才那裡問出點什麼來。可沒想到馬偉才卻是一問三不知。
所以呢,我就帶人走了,至於後來生了什麼,就不用我再多說什麼了。馬偉才他們全都死了,這事孫局也知道。”
“就是因爲知道,所以我纔想辦法讓你跟我說實話。”孫興文這會倒是說實話了,剛纔的確是在演戲給楊凡看:“出了這麼多條人命,我必須的儘快破案!既然這裡面沒你的事情,下一步就好做了。”
“孫局該不是想施壓給道上的幫派,讓他們jiao人出來頂缸吧?”楊凡想了想,狐疑的問道。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孫興文瞪眼。
“我可沒興趣管你們警察的事。”楊凡擺了擺手,說道:“只是給孫局提個醒。”
“說。”
“這事怕是孫局越施壓,會讓一些人越開心。”楊凡說道。
“什麼意思?”孫興文問道。
楊凡說道:“孫局,不管怎麼說,你都是站在一個警察的角度去想着解決吧?可我站的角度跟你不同,站在我的角度去看,這事完全就是白手幫針對赤火幫的yīn謀。既然孫局能知道關於我的xiao道消息,那赤火幫那天晚上生了什麼的xiao道消息,孫局一定也知道了吧?”
在看到孫興文點頭以後,楊凡才繼續說道:“這事明顯就是白手幫想對赤火幫下手,卻礙着沒個正大光明,站得住腳的藉口。現在好了,各種xiao道消息滿天飛,誰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估計,還會再有xiao道消息傳出,我會被直接給推出來了!”
最近所有的xiao道消息,孫興文自然是都知道的,楊凡也不用說給他聽,簡單的一說,孫興文就明白了,狐疑的問道:“你這意思,你被人給設計在裡面了?”
“可不是!”楊凡笑了笑,說道:“關於紅運的xiao道消息,其實就是針對我的!緊接着,再把我給推出來,赤火幫可就完全站不住腳了,紅運不是白手幫砸的,赤火幫卻砸了人家的至尊夜總會,這就給了白手幫對赤火幫下手的正當理由嘍,到那個時候,道上的人也只能是閉嘴不語。估計紅運死的那些人,就是白手幫乾的。
所以,你施壓不施壓的,白手幫都不會讓人出來頂缸。jiao人出來頂缸,豈不是等於說這件事是他們乾的,人是他們殺的?真兇都不出頭,沒幹這事的幫派自然更不可能這麼做了。況且,白手幫既然想要搶赤火幫的地盤,還巴不得見你施壓呢!
這事是出在赤火幫地盤,你就是施壓,調查也得從赤火幫的地盤內!看着赤火幫天天被你們警察攪的jī犬不寧,還不知道白守邦樂成啥樣呢!”
楊凡這番話倒並不出乎孫興文的預料,可卻是比孫興文想的多的多。孫興文也只不過是從一系列事件,以及這些xiao道消息當中看出白手幫似乎是想對赤火幫動手,可卻是想不到楊凡所想的這麼細緻明白。
畢竟,楊凡已經說過了,孫興文再怎麼想,也是從一個警察的角度去想怎麼了結了這案子。而不會像是楊凡一樣把道上的事情想的這麼透徹。
不過,楊凡對孫興文說的這麼細緻明白,也說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白手幫設計楊凡的事情,楊凡已經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