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嬌嬌回到了世紀佳園,楊凡已經沒什麼不放心的。接下來的幾天,楊凡自然是在調查到底是誰在找自己麻煩。
楊凡本以爲是章廣的可能性大一些,調查也是針對青竹幫去的,可是,一連幾天下來,並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青竹幫曾出動過手下小弟。就連章廣那裡,也同樣是風平1ng靜,一直就沒派手下小弟出去過。
難道自己猜錯了?並不是章廣?
楊凡心裡泛起這個疑問的同時,也安排人去調查三蛇會前幾天的動向。出乎楊凡預料的,查出的結果是三蛇會的徐彪曾在幾天前派出過手下小弟。
徐彪曾派出過小弟?這件事情已經不用懷疑了,就是徐彪做的。
雖然沒有抓到確切的證據,可在道上來說,這樣的事情也並不需要警察辦案那樣的證據。
當然,楊凡其實還有更簡單的辦法可以掌握到證據,只要他去找孫興文,通過他調出當時路口的監控錄像,這件事情是誰幹的就一目瞭然了。可與孫興文上次會面以後,兩人的信任度有了全新的高度不說,孫興文的一些話已經暗示他不會插手這樣的事情。
楊凡自然也就不會去找孫興文幫忙調查這件事情了。
不過,徐彪會找自己的麻煩,這多多少少有些讓楊凡詫異。詫異的倒不是徐彪找自己麻煩這件事情,而是詫異的蔡強曾對自己說過徐彪想要自己的命。看來,那個蔡強並沒有對自己說謊,現在徐彪已經開始找自己麻煩了。
三蛇會!
楊凡輕輕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並沒有跟三蛇會抗衡的實力!不過,這這麼被徐彪給擺一道,楊凡心裡可着實咽不下這口惡氣。
這件事情,楊凡只告訴了民哥,並沒有跟烏鴉說,如果告訴了烏鴉,以他那點火就着的火爆脾氣,肯定會立刻帶人上門去找徐彪的麻煩!一旦出現那樣的局面,就一不可收拾了。
楊凡募然想到了一個人,立刻驅車趕往了心情酒吧,這家酒吧是白守邦的場子,此時已經在何葉青和民哥手裡打理了。
路上,楊凡給何葉青和民哥打了電話,說自己在心情酒吧等他們。
不過,楊凡始終還是沒有何葉青和民哥快,他趕到心情酒吧的時候,兩人已經在酒吧的一間小隔斷間內等着他了。
心情酒吧內的裝修可以說是極具特色,沒一個小小的隔斷間的裝修風格都有差別,最大的差別在於每個隔斷間的顏色。有黑色,有粉色,總之是各個不同!原本的心情酒吧並不是這樣的,在何葉青接手打理這裡以後,立刻按照她的思路把心情酒吧重新裝修了一遍,也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用何葉青的話說,這種裝修風格適合這個酒吧的名字,來這裡喝酒的人心情不同,選擇對應他們心情的小隔斷間喝酒會深有感觸。她還舉了一個例子,例如心情不好來這裡買醉的客人,可以把他們請進黑色主打的隔斷間內,黑色容易讓人心情鬱悶,還壓抑,可以讓他們不好的心情越來越壞,很快達到他們買醉的結果。
當然了,還有別的,例如情人來這裡喝酒,可以請他們進以曖昧顏色爲主打的小隔斷間內。
不得不說的是,心情酒吧在重新裝修過了以後,拋棄了以前亂七八糟的東西,生意不僅沒有比以前差,反而隱隱有上升的趨勢。不過,要真說起來,其實也沒什麼對比性。畢竟,以前的心情酒吧可是亂七八糟的什麼東西都賣,現在的心情酒吧卻是正正經經的酒吧生意,沒那些歪門邪道了。
“我靠,什麼意思?”楊凡推開小隔斷間的門,看到裡面是黑色主打,不由得說道:“這意思是說我心情不好?想讓我快點喝醉?”
“沒那意思。”何葉青笑了笑,說道:“不過,你來的不是時候是真的,客滿爲患,只剩下這裡可以坐了。如果你不介意,咱們坐外面也成。”
“還是算了,”楊凡擺了擺手,坐下說道:“外面客人太多,說話不方便。我今天來是想讓你約一下許媛,我想跟她談談。”
聽到楊凡這話,何葉青看向了民哥,一伸手,說道:“你輸了。”
民哥苦笑着看了看楊凡,掏出一百塊拍在何葉青的手裡,說道:“你厲害。”
“怎麼回事?”楊凡愕然問道。
“打賭呢,她說你今天來是爲了找許媛談談。”民哥笑了笑,說道:“賭注是一百塊,很明顯,我輸了。”
“一百塊只是個彩頭而已。”何葉青說道:“既然是打賭,沒點彩頭多掃興。”說完這話,何葉青一個電話打給了許媛。
楊凡這個無語,有些憐憫的看向了民哥,心道:“你跟她打賭?那不是純粹找輸呢?這女人七竅玲瓏,沒有把握的事情能跟你打賭嗎?”
彷彿是看透了楊凡的心思,民哥笑了笑,對楊凡擠了擠眼。
看到民哥這一臉促狹的笑容,外加擠眼的神色,楊凡頓時悟了!感情民哥這是老早也猜到自己的用意了,故意跟何葉青打賭輸給她的?
眼看何葉青樂呵呵的給許媛打電話,楊凡更悟了,偷偷對民哥豎了一下大拇指。
兩兄弟就這樣在何葉青眼皮底下偷偷交流了一番……
就在這個時候,何葉青掛上了電話,說道:“許媛一會就到。”說完話,何葉青招呼服務員送上了兩瓶酒,一瓶威士忌,一瓶紅酒。
不用說,那瓶威士忌是給楊凡和民哥準備的,至於紅酒,自然是給她和許媛準備的了。
時間不長,許媛就來了,何葉青這纔打開紅酒,給自己和許媛的酒杯裡倒上了紅酒,朝着楊凡努嘴,說道:“他找你。”
許媛輕輕笑了笑,端起面前的酒杯,品了一口紅酒,說道:“找我是因爲徐彪吧?”
楊凡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因爲徐彪,我手底下有人被他的小弟給打了。”
“咽不下這口氣?”許媛臉上的笑容不減。
楊凡嘆了口氣,說道:“大家都是道上混的,出了這樣的事情,咽不下這口氣是很自然的事情。再說,也沒法跟手底下小弟交代不是?換了是你的人被打,你也肯定這樣吧?”
“沒錯,換了是我,我也咽不下這口氣。”許媛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你找我來是什麼意思?想要打聽徐彪的事情?”
“沒那想法。”楊凡搖了搖頭,說道:“徐彪的地盤在哪我很清楚,也知道他是三蛇會的一員,他沒什麼值得我打聽的東西了。”
民哥和何葉青坐在兩人旁邊一句話都沒說,完全拿自己當口氣了。
何葉青輕輕伸手示意了一下民哥,民哥笑了笑,跟何葉青碰了一下酒杯,一口喝乾了酒杯裡的威士忌。
“既然你不是打聽徐彪的事情,那找我一定是想知道三蛇會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了?”許媛嘆了口氣,不等楊凡說什麼,立刻說道:“你覺得以我的身份,會跟你說嗎?”
“沒錯,我今天找你過來,的確就是想知道三蛇會在這件事情上到底是什麼態度。”楊凡直接坦誠了自己的想法,說道:“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徐彪怎麼說都是三蛇會的一員,我可不敢隨便亂動,這種事情牽一而動全身。”
“什麼叫打狗還得看主人?”許媛翻了翻白眼,說道:“你這話可連我一塊罵進去了啊,我也是三蛇會的人,照你這意思……”
許媛還沒說完,就被楊凡給打斷了:“你知道我是個粗人,我那麼說也只是形容一下而已,有必要這麼跟我較真嗎?既然你今天能來,又能想到我要跟你談什麼,總該不是來告訴我你什麼都不會對我說的吧?”
“沒錯,我來這裡還真是爲了告訴你,我什麼都沒法對你說。”許媛笑了笑,說道:“我總歸還是三蛇會的人,你何必爲難我?”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啊?”何葉青不耐煩了,說道:“繞這麼半天圈子幹嘛啊?你們兩個應該坦誠不公,深入的交流交流!”
說到“深入”這兩個字,何葉青特意加重了語氣,在座的沒一個聽不出她話裡的另外一層意思是什麼。
許媛稍稍紅了一下臉,說道:“你這臭女人,怎麼開始打趣我了?是不是因爲你找了民哥當你男人,立場就站到楊凡那邊了?”
何葉青沒想到許媛會把話給繞到自己身上,立刻舉手做投降狀,說道:“我錯了,你們的事情,我就不該瞎摻合,我不過就是看你們兩個說話藏着掖着的難受,才說了那麼一句,至於這麼針對我嗎?”
楊凡笑了笑,對許媛說道:“沒錯,我們兩個應該坦誠不公的談談。直說吧,我今天找你來是想跟你談合作,就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了。”
“跟我談合作?”許媛一笑問道:“倒不是不可能,就是不知道你的誠意有多大呢?”
“嗯,你們兩個這話還像樣。”何葉青點了點頭說道。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