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苦笑道:“咯咯,在這亂世之中,怎敢懶惰,勤加苦練,修爲略有進展也是常理之中。”
劍仙晨陽在一旁說:“小友的修爲只怕不是略有精進這麼簡單。如果老夫所料不錯,小友的境界,恐怕已經達到了破虛境,甚至,不比我們兩個老傢伙弱啊。”
吳銘瞭解紫虛真人和劍仙晨陽,這兩位相比起來,實際上,紫虛真人的實力還不如劍仙晨陽,劍仙一脈,是蜀山後來興起的一種修煉體系。
他們在體內修煉本命天劍,藉助本命天劍來提升修爲。
修煉一途,三千大道,並非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然而,晨陽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達到了破虛境的後期,只可惜,在渡劫的時候還是沒能成功,幸運的是,藉助秘法重鑄了肉身,這才修成了散仙之體。
晨陽,也是目前蜀山劍宗之內,僅有的兩位劍仙之一。
同等級比較的話,劍仙的實力,要比仙宗更強一些。
紫虛真人與晨陽不同,紫虛真人目前的境界是破虛境後期的頂峰,隨時可能面對天劫,但是,由於紫虛真人乃是蜀山掌門,他的實力,實際上已經相當強悍,甚至不弱於散仙初期境界的仙道高手。
二者比較起來,還是劍仙晨陽要更強一些,不過從身份上,畢竟劍宗是後來分化出去的,蜀山仙宗纔是正規,紫虛真人的身份,就顯得要比晨陽更加高一些了。
“好了,此地並非講話之所,小友,我們不妨到蜀山主峰鴻天殿一敘如何?”
吳銘帶着小黑等人,跟隨紫虛真人和一衆蜀山高手返回了主峰。
鴻天殿,坐落在蜀山主峰之上。
由於妖族大舉進犯,這裡聚集着很多修煉界的強者。
目前的蜀山境內,除了原本蜀山的幾十萬弟子之外,還有大批的正道修煉者,數量起碼有近百萬之多,這些修煉者都是被滅了山門,投奔蜀山而來。
所以,能夠從異族的入侵種逃出來,並且成功逃到蜀山的修煉者,實力都不會太弱,當然,也有一些是看到目前局勢不妙,事先便投靠了蜀山的。
這蜀山主峰之上,鴻天殿內,聚集着最少四五百位修煉者。
儘管蜀山的鴻天殿規模不小,卻也顯得有些擁擠。
這四五百位,能夠站在鴻天殿內,自然說明了他們的身份。
其中,有一半都是原來一流仙道宗門的掌門或者長老,想當初,都是威震一方的強者,跺跺腳,三千里河山都要顫上三顫的角色。
另一半,有的是散修的高手,有的是奇人異事,總而言之,每一個的名號說出來,都絕對是個人物。
這幾百人的修爲,大部分都達到了破虛境,剩下的也具備圓滿境界。
可以說,目前的修煉界仙道之中,中流砥柱就在這裡了。
只不過,既然大家都是響噹噹的人物,威震一方,現在聚集在這裡,也就顯得每一個人都沒什麼特別的了。
高人,總是要在凡人的襯托下才會有意義。
蜀山掌門紫虛真人在前,他的身邊是劍仙晨陽,他們緩步走入鴻天殿,頓時引起了一陣輕微的躁動。
“快看,紫虛真人回來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竟是勞煩紫虛真人親自跑了一趟。”
隨後,吳銘緊跟着紫虛真人和劍仙晨陽走入鴻天殿。
這一下,整個鴻天殿都沸騰了。
站着的怒目而視,瞪圓了眼睛,像是妖族衝進來了一樣,坐着的直接站了起來,一個個凶神惡煞一般,好像要把吳銘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吳銘根本不懼這些所謂的仙道修煉者。
小黑和霓凰都已經幻化了迷你形態,蹲在他的左右肩頭,萬年太歲也已經重新幻化成了束帶系在吳銘的腰間,嘯天吼現在變得只有獵狗大小,跟在吳銘的身旁。
“竟然是他,狂魔吳銘。”
“他怎麼來了?”
“這裡乃是蜀山聖地,乃是仙道修煉界的聖地,怎麼,怎麼能讓這等曠世巨魔踏足?”
“你們快看,是吳銘,是天絕魔宗的宗主吳銘。”
“沒錯,就是他,好大的膽子啊,竟然一個人來闖蜀山,難道沒聽過自古正邪不兩立的說法麼?哼哼,今天就是他的死期,就算他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也別想走出這鴻天殿。”
“可是,你們看,紫虛真人和劍仙晨陽,似乎對他並沒有惡意。”
“真是奇怪了。”
衆人議論紛紛,吳銘充耳不聞,很快,紫虛真人和晨陽就回到了鴻天殿他們的專屬座位上。
“青松,給吳銘小友看座。”
青松是紫虛真人的弟子,聞聽此言,顯得有些不大情願,但也沒辦法,他只好搬過一把椅子,放在了吳銘的身邊。
吳銘毫不客氣的直接坐了下來。
要知道,在這鴻天殿上,座位一共也不超過三十個,還要算上紫虛真人和劍仙晨陽的,在這鴻天殿上能夠混上一個座位的人物,必須是強者中的強者,一般的名氣根本不夠,最起碼也要是一流宗門的門主纔可以。
所以,看到吳銘竟然坐了下來,而且位置距離紫虛真人和劍仙晨陽最近,衆人全都無比的憤怒,也十分吃驚。
也不是所有人都對吳銘抱有敵意。
大約五分之一的仙道高手,對吳銘的態度比較中性,他們沒有表現的很反感,也沒有表現的很親和,吳銘的到來,只是讓他們感覺到有些好奇。
並非所有人都目光短淺,到了這種時候,還去計較什麼所謂的正邪。
只是這部分人,要相對少很多。
沒多久,紫虛真人緩緩站起,大殿之中的議論聲也隨之停了下來。
衆人全都看着紫虛真人,似乎是想得到一個解釋。
“諸位道友,相信你們之中很多人都認識此人,但也有些不曾見過,呵呵呵,現在我便介紹一下,此人,便是近些年來,在我們修煉界聲名鵲起,無人能及的,吳銘。”
沒有歡呼,衆人的神色都很古怪,吳銘也懶得理他們。
他冰冷的目光在衆人臉上一掃而過,不論是誰,只要與他目光相對,全都感覺到一股發至靈魂深處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