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一直對所謂的天書殘頁很好奇,此刻問出來,他仔細留意楚渾天的表情,果然,楚渾天的臉色瞬間轉變。
如此一來,吳銘就更加渴望得到答案。
“這,呵呵呵,什,什麼天書殘頁?”
楚渾天好像沒聽清一樣,裝起了糊塗。
“前輩就不必裝了吧,那萬毒魔王、巨劍魔王都曾逼你交出天書殘頁,想必不會沒有緣由吧?”
“這……。”
“前輩不必多想,我也就是隨便問問,僅此而已。”
楚渾天的眼珠在眼眶中來回打轉,幾息之後,他滿臉都輸無辜的表情。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然而,就在這一刻,吳銘忽然間冒出了一個念頭。
當時在黑水河底的古洞之中,吳銘得到了避水珠和乾坤寶鏡,除了這兩件寶物之外,還有一件東西很古怪,那是一張不知道什麼材料製成的殘片。
殘片存放在洞中已經不知多少年了,如果是尋常之物,肯定早就風化腐蝕了,而且此物乃是飛宇宗開派祖師凌飛宇留在身邊的,想必絕不是尋常之物。
早在數千年前,凌飛宇也是個相當牛x的人物。
難道……?
想到這裡,吳銘單手一晃。
“前輩,晚輩偶然間在一處古洞中得到此物,勞煩您看上一看,您可認得?”
說話間,吳銘將古怪的殘片幻化出來,將之託在掌心,吳銘仔細的觀察楚渾天的表情和眼神。
果然,楚渾天在看了一眼吳銘掌心的殘片時,滿臉都是難以掩飾的震驚表情,那一雙老眼裡充滿了難以置信。
“這,這……,天書殘頁,你是從何處得到的?”
由於太過震驚,楚渾天幾乎是脫口而出,之後他也發現自己說走了嘴。
吳銘此刻的心中也有幾分驚訝,沒想到,這片殘頁就是所謂的天書殘頁,可是這天書殘頁到底是什麼東西,有什麼作用?吳銘努力嘗試翻閱腦海中的記憶,可是,已經解封的記憶中卻沒有相關記載。
要知道,吳銘的腦海中雖然有戮神魔帝傳承下來的記憶,但是,卻並沒有完全解開,隨着他修爲的提升,封存的記憶也是逐步開啓的,起碼到現在爲止,記憶中並無對天書殘頁的記載。
吳銘堅信,這東西只怕要比戮神魔帝還要久遠,算得上是太古之物了,戮神魔帝不可能沒有記憶。
只有一種可能,此物事關重大,戮神魔帝將之封存在記憶的最深處。
楚渾天說走了嘴,吳銘面帶笑意的看了看楚渾天,這一次,根本不需要吳銘再問什麼,楚渾天長嘆一聲道:“哎,好吧,我說……,只是我所知道的,也都是道聽途說,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吳銘不出聲,靜候楚渾天講述。
幾息之後,楚渾天仰首看了看蒼穹,沉沉的道:“相傳,太古混沌初分,天地自行孕育而出四件鴻蒙靈寶,分別是造化玉蝶、觀天寶鑑、越空梭,最後的一件就是無極天書。”
吳銘仔細的聽着,此刻,他對這個楚渾天不免有幾分刮目相看。
“這老傢伙的人品不怎麼樣,不過這閱歷和見聞倒是很深,嗯,戮神魔宮雖然越來越弱了,但它畢竟是最老牌的魔道宗門,一定會流傳下來很多古老的典籍,楚渾天的見聞肯定由此得來。”
“鴻蒙靈寶,鴻蒙靈寶……,那可是超越神降級的寶物,難道,我手中的這一頁殘片,竟然是一件鴻蒙靈寶?或者說,是一部分?”
吳銘再次看向手中的這張殘片,他的眼神變得無比的震驚。
另一邊,楚渾天繼續說道:“鴻蒙靈寶,每一件都擁有奇特的能力,比如造化玉蝶,可以改人生死,逆轉乾坤,日月倒懸,逆反陰陽。觀天寶鑑,可以看破人心、洞察世間一切因果,不論妖魔還是邪祟,在觀天寶鑑前無所遁形。越空梭則更是厲害,據傳說,可以穿越時空,回到過去或者未來……。”
說着說着,楚渾天的雙眼之中充滿了憧憬的眼神。
吳銘聽的更是心驚肉跳,這也太牛逼了,改人生死,那就是說可以讓活人瞬間死,也可以讓死人瞬間活過來,這簡直就是逆天了。
觀天寶鑑,如果能將之擁有,這個世界就等於不再有秘密。
人心所想,妖魔真身,什麼名山古洞,全部洞悉,瞭若指掌。
至於越空梭,簡直沒法形容了,穿越時空,單單這一個能力,吳銘甚至無法想象,如果他真的可以穿越時空,將會是怎樣的情況。
是穿越到上古時期感受一下洪荒時代?
還是穿越到未來,看一看事態變遷?
一時間,吳銘和楚渾天同時陷入到一種冥想的狀態,楚渾天的心態不過就是一種嚮往和崇拜,可是吳銘卻不然,這一刻,吳銘卻已經樹立了目標。
如果這些寶貝不存在,一切都是人們編纂出來的謠傳,那也就算了,如果這人世間真有這等寶物,我就算燃盡這一腔熱血,也要不停的探尋,不然,豈不是白來世間走一回?
百息之後,吳銘和楚渾天才從冥想之中回過神來。
鴻蒙四靈寶,最後的一件,無極天書。
前面三件都這樣強悍,這最後的一件,只怕也不會差哪去吧?
吳銘的好奇心已經升到了頂點,最主要的是,前面的三件,對現在的吳銘來說,不過就是一個聽聞,一個傳說罷了,可是最後這一件卻不一樣,因爲,他已經得到了其中之一。
儘管只是一個殘頁。
“既然如此,前輩,那這無極天書,擁有怎樣的能力?”
楚渾天的目光從蒼穹下移,落在吳銘掌心的天書殘頁上,他嘆了口氣道:“哎,小兄弟,你可知道,太古時期的世界,遠比現在要大得多。這麼跟你說吧,現在你所看到的世界,只是太古時期的九分之一而已。”
一句話讓吳銘吃驚不已。
“九分之一?什麼意思?”
楚渾天老氣橫秋的看了吳銘一眼,隨後道:“說起這件事,就不得不說一說何爲八荒,何爲九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