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翎前輩,我就是想請教你,我訓練那個氣勢神功,到時是可行的呢?還是不行的呢?”於是,蕭雲就把自己這些日子訓練那個氣勢神功的事情,詳詳細細地告訴了姜浩翎。
蕭雲還將自己心裡的一些一團告訴姜浩翎,那就是爲啥自己經過與蘇雨晴艱苦對練,好不容易纔握住的一點點感悟,在她身上行得通,但是當對象換成了魯實峰的時候,卻是沒實效了呢?
“這個問題嘛……”姜浩翎聽了蕭雲的陳訴,也感到這是一個大問題,真的很不好解釋哦,於是她思考了一下,才說道:“你應該還記得那個著名物理學家所說的一句名言吧,那就是: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是永遠找不到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的!”
蕭雲聽了姜浩琳前輩所說的那一句話,就說道:“呵呵,這一句名言,我還是記得的呢。”
姜浩翎前輩聽了蕭雲的回答,就對他說道:“既然在世界上我們找不到兩張一模一樣的樹葉,那麼,我們不也是一樣?在這個世上,我們也找不到兩個完全一樣的人的唉。”
說這句話的時候,姜浩翎前輩爲了讓蕭雲聽得明白,也容易理解,她於是就將那語速放慢了很多。
蕭雲在默默地聽着,並不時地點着頭,他貌似會聽得明白姜浩翎前輩給他說的那個意識。
姜浩翎繼續對蕭雲說道:“嘴說回來我們這個易拳道吧。這也是因人不同,因人而異。也就是說,哪怕是同樣的一個招數,但是當不同的人使出來的時候,那也會不完全相同的呢。這是因爲,每個人的體質,領會能力,個人習慣,以及個人愛好都不相同,所以啊,他們在出腿前的那一瞬間,他們的身體所作出的反應那也絕對不是一模一樣的呀。”
“姜浩翎前輩,你所說的,真的是對極了,我以前爲什麼就不知道這個道理呢?” 聽了姜浩翎前輩這一番淳淳善誘的話語,蕭雲真的聽懂啦。
姜浩翎前輩繼續深入淺出地對蕭雲說道:“在例如一個肥人,一個瘦個子,他們就是使出同一招數,但是由於身體的狀況不同,他們的動作幅度,以及身子的反應,也是會有不同的啊。”
“還有啊,哪怕他們是兩個身材、體重和肥胖都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人,但是,假如他的身體受過傷,或是其他原因,那麼,當他們踢出同樣的一個踢腿動作的時候,那身體所表現出來的反應,也都是不一樣的呀。”
“另外啊,受到影響的還有個人的性格,愛好和習慣等,這些外在的、內在的因素,在出腿前的,也都會影響一個人身體反應的啊。”
“並且啊,當一個人在踢腿的時候,那進攻前的那一瞬間時間是非常非常的短的,而這個起勢,本身就是在每個人出招前身體所表現出來的非常細微的動作,因此,這也造成判斷失準,如此稍微判斷出了差錯,不但反擊不了對方,反而被對方一招制勝啊。這個就是失之毫釐謬之千里的道理。”
“呵呵,姜浩翎前輩,你說的這番話,可真是至理名言啊。謝謝你對我的指導。”蕭雲說道。
姜浩翎微微一笑,就說道:“但是,你也不必太過灰心和難過。”
“姜浩翎前輩,你叫我不要灰心,難道你還有什麼所指的嗎?”蕭雲不覺驚訝道。
姜浩翎前輩樂呵呵地一笑,說道:“儘管,在這個世上,我們找不到兩張完全一樣的葉子,我們也不會找到兩個一模一樣的人,然而,世間萬事萬物,還是有一定的規律可循,以及不同的特徵所辨別的。”
“例如,當我們看見一個人的時候,就知道他是個人,也不是一隻豬,或是一片樹葉。因此,儘管同一個招式,當每個人使出來的時候,他們的起勢反應會有不同的變現,然而,他們畢竟還是在使用同一個招式,因此,他們的出招前的身體反應,也不會相差到很遠的呢。”
蕭雲聽完姜浩翎前輩所說的這一番道理很深奧的話兒,不覺就呆呆地看着她。
儘管這一番話道理很深奧,到時,經過姜浩翎前輩這樣的一個易拳道天才的詳盡的解釋,蕭雲的心裡還是隱隱約約地感到有點明白。
於是,在蕭雲的心底,卻貌似有點啥東西被驚動了一般,然而,這種東西卻貌似一顆忽閃忽逝的流星,在他的眼前飄蕩着,卻又一閃而過,叫他無法完全撲捉住它的身影一般。
看着蕭雲還是那副發呆的神情,姜浩翎前輩就說道:“我有事要先走啦,蕭雲啊,你回去再慢慢地想一想吧。”
卻說呼延橫明不住的往肚裡嚥着吐沫,他把頭低着不敢再擡起來,這時他聽王支隊長說道:“醒了好,醒了就把他銬上吧,還等什麼?”
這句話說完在呼延橫明剛剛歪着頭那面的警察從背後的褲帶上取下手銬來,要銬向呼延橫明的手,呼延橫明忙把手向另一邊挪了挪,另一邊的警察牢牢按住呼延橫明的胳膊,那個警察就把手銬銬在呼延橫明的手上。
雙手被銬在一起呼延橫明就更害怕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居然帶上了手銬,要是讓父母知道了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想他們的兒子是個大壞蛋嗎?做了犯法的事嗎?也許他們真正會想的是自己的兒子會判幾年,會不會從輕發落,又會不會定個大罪。
呼延橫明心裡就在想自己到了公安局,這些警察會怎麼對待自己,自己會不會被拘留,會不會坐牢,會不會在監獄裡度過一生,他知道私藏槍械就不算是小罪了,何況自己是在光天化日追趕一個人呢,雖然黎梓煥是罪大惡極,可自己也不應該拿着槍跳下二樓去追他,在這一點上呼延橫明自知是脫不了干係的,要是處呼延正當防衛的情況哪怕失手殺了個人都不會被定成大罪,但是自己拿槍再去追,這性質可就不一樣了,這就是典型的冤冤相報。
這種法律常識是呼延橫明在電視裡學到的,並且他還知道一件案子可能會分有好幾種不同的罪論處,自己跳下樓去追人是一項罪,拿槍追人又是另一項罪,這就是罪上加罪。他猛然感到自己離牢獄的日子不遠了。
今天到公安局,明天就到法院,後天或許就“進去了。”然而今天才是來京城的第二天,難道剛剛離開家就要和家人在監獄裡見面嗎?
呼延橫明越想越害怕,他開始後悔起來,後悔不應該去追黎梓煥,後悔不應該拿着那把槍,可一想到這裡,他突然又反問起自己來;不拿那把槍要怎麼救上官玲琳?難道我還後悔救了上官玲琳?我要眼睜睜看着上官玲琳被那畜生玷污?
不,我不後悔,要是後悔,最應該後悔的就是幹嘛要來京城,即然選擇來了,就不應該後悔,即然選擇活着,那麼從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那一天就不應該對自己做的任何事後悔!不論遇到什麼都應該堅強的去面對!
呼延橫明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另一層面上,他很少有這種自我安慰,想得通又看得透的時候,此刻他忽然有一種心結被解開的感覺,那種感覺實在是不得了,就像找到了一個新的自己。在這一趟去向公安局的途中,他的心豁然強壯了許多。
呼延橫明看着手腕上的手銬,他的表情不再是害怕和慌張,那張陰冷的面孔呈現出來的全是堅毅!
呼延橫明擡起頭看着一個警察,在問這句話之前他先想了下應該稱呼警察什麼,說道:“呃,同志,把我摁在水裡的人不會是你們吧?”
卻說姜浩翎前輩臨走前低頭看着手掌裡,剛纔蕭雲所交還自己的那幾十元零錢,她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呢,於是她就對蕭雲說道:“呵呵,這些零錢我先拿着,等有時間,我就用它們,再去那個紅茶館喝幾杯飲料好嗎?”
誰知這個時候,蕭雲卻在內心思考了剛纔姜浩翎前輩與他所說的那個問題,對姜浩翎前輩所說的這一句話卻沒有聽見呢。
終於心有所悟!這個時候,蕭雲經過一番的沉思,不覺心田如有一道金光閃過,他於是就突然猛的將眼睛睜大了,然後就驚叫出聲:“姜浩翎前輩,我終於想明白啦。”
經過姜浩翎這個易拳道天才的指導,又經過自己的一番思考,並結合這段日子對氣勢神功訓練所得,蕭雲於是就醍醐灌頂一般,在心裡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於是,彷彿就在一瞬間,蕭雲就完全的明白過來了,這一種奇異的感覺,就如同將他的渾身的經脈都被啥東西打通了一般。
於是,就在一瞬間,蕭雲就感到自己的血液在體內激烈地奔騰着。蕭雲於是就驚喜得跳了起來,非常興奮地將姜浩翎前輩的那隻手抓住了,然後就開心得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大喊大叫道:“姜浩翎前輩,我真的想明白啦。想明白啦啊。我真的要好好地謝謝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