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李薛強在感到很難堪的時候,那個胡靜容卻已經走進來了,但見她頸項上戴着那個神燈掛墜,真是光彩奪目,令人神往。
當好人走進房間的時候,卻看見胡向棟站在那裡,不覺感到一愣。
胡靜容問道:“爸爸,你爲什麼也在這裡呢?你是找李薛強哥哥的吧?那你找他究竟是爲了啥呢?”
胡向棟沒有直接回答胡靜容的問話,卻瞪着眼睛斜看着她問道:“你呀,一個大女孩,深夜班更的走進一個大男孩的房間裡,那纔是究竟爲了啥?”
“還有呀,你知道嗎?李先生剛纔送給你的這個神燈掛墜,卻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呢,你知道嗎?因此,這樣珍貴的物品,你在家裡戴戴也就罷了,但是卻生更半夜的,戴着它到處亂跑,難道就不怕遇上壞人,然後搶了去嗎?”
“這個……”胡靜容卻被胡向棟質問得說不出話來。
胡向棟又轉過身來看着李薛強,然後滿懷責備之語氣對他說道:“李先生呀,你也做得不對,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生日而已,你卻送了靜容一件如此珍貴的禮物,這也是很難爲情的呀。”
“哦,對了,你送的這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該不會是你那家傳的寶物吧?假如真是是你的傳家寶,那你這樣輕易的就送給別人,萬一被你的父母知道了,難道就不怕被他們責怪嗎?”
李薛強聽了胡向棟的話,不覺笑了一下,然後就道:“這個卻不是我的傳家寶,只是一件很普通的禮物而已,你不必如此的大驚小怪啦。”
“其實,這一件神燈掛墜倒看起來很平常,但是卻有着無窮的妙處呢,屆時,你們就會知道的啦。還有呀,你不必擔心會有誰可以搶走這一件神燈掛墜,因爲可以搶走它的人,應該還沒出聲呢。哈、哈、哈……”
那一邊,卻說蕭昭昭看着春峰輝,然後深吸一口氣,鼓勵自己勇敢地走到母親的面前,說道:“媽媽,我這段時間讓您操心了,您就放心好了,智銘一定會幫助我找到真正的自己的,我一定可以獨立的。而我的蕭雲哥哥……蕭雲哥哥……”
這時候蕭昭昭的內心卻又一次亂了起來,她真的沒想到她會離開蕭雲。
當蕭昭昭想到這的時候,她的心情竟然是這麼的沉重,壓得她一直說不出口,怎麼也無法說出口。
王向絹憐憫地看着女兒,心中一緊,淚水瞬間就劃滿了臉龐說道:“蕭昭昭,倘若你們兩個彼此都覺得離不開對方的話……其實……我也可以接受得了的,我不奢求別的,只要你們能夠真正地幸福就好了。”
蕭昭昭霍然擡頭看着自己的母親,當她瞭解到自己真正的身世之後就一直把自己封閉在內心裡。
雖然蕭昭昭也知道,現在她的父母一如既往地愛着自己,但是自己的心理已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現在的自己嫌棄起來,親生的父母竟然是毒販子。
這樣的事實,對於蕭昭昭這樣一個柔弱的人來說,卻實是太過殘忍了,這讓她感到更加地自卑。
於是,蕭昭昭看着母親的時候,那淚珠就滑落下來了,然後說道:“媽媽,都怪我太任性了,一直以來給你添了這麼多的麻煩,今後你還會像以前一樣那麼疼愛我嗎?”
王向絹緊緊握住了蕭昭昭的雙手,然後說道:“蕭昭昭,無論你今後做我的女兒還是做我的兒媳婦,我都會一如既往去關心你,去愛護你,一直以來我一直埋藏在心底的話沒有告訴過你。”
王向絹停頓了片刻,望向了正從臥室裡緩慢走來的李志平說道:“自從你的父親把你撿回來的那天開始,我就一直在把你當作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愛着你了。”
“爸爸,媽媽——”蕭昭昭猛地淚水橫流起來。
春峰輝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一家人相擁在一起的時候,竟不覺間也留下了兩行清淚,他摸了下自己的胸口,那個赫然的金屬正緊緊地貼在他的身體上,他低聲地說道:“肖莎,或許我並不能夠按照你的願望去完成這件事情,但是我堅信,你一定也想讓李思思得到真正的幸福吧?”
這一天的下午,春峰輝幫助蕭昭昭仔細修改了她的簡歷之後,然後又幫她投遞了好幾家公司,兩個人完成這件事情之後就興高采烈地擊掌以示慶祝。
春峰輝在她的牀旁邊坐了下來,微笑着對她說道:“我曾經一直在疑惑你爲什麼沒有什麼朋友,年看看我們現在不是相處地十分融洽嗎?”
蕭昭昭將椅子轉向他,有一點無可奈何地說道:“也許這是因爲我特有的個性吧,其實我特別害怕跟別人交流,甚至跟別人說話的時候我都會擔心別人是不是會沒有耐心聽我去廢話,嘮叨個沒完,而這一點在別人的眼裡就變成了冷漠了,所以我在女生裡面其實也挺受排斥的,雖然有一些男生很樂意也很主動地跟我搭話,但是我的蕭雲哥哥卻始終不允許我和其他的男孩子說話,所以這樣我就沒有什麼朋友了,如此想來,我從小到大都一直挺寂寞的。”
春峰輝輕聲笑了笑說道:“是呀,你這麼漂亮的女生,在女生裡面當然會受到部分人的排擠,你的冷漠在她們的眼裡其實就變成了一種高傲。我現在倒也恍然大悟了,你的蕭雲蕭雲哥哥爲什麼會管制你和那些男生交往,像我這麼好的男人畢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呀,你的相貌雖然看起來已經十分成熟了,但是你的內心卻太過單純了,所以你這樣的人很容易受到別人的誆騙。”
蕭昭昭悲哀地垂下眼簾說道:“是的,直到後來我也就漸漸地習慣了我的身邊有蕭雲哥哥的陪伴,有時候我甚至害怕我的蕭雲哥哥會被別人搶走,所以我就想方設法讓想要和蕭雲哥哥在一起的女生們不能夠在一起。”
“這似乎有一點像雙人舞呀。”春峰輝饒有興趣地一笑。
“什麼?”蕭昭昭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呵呵,其實蕭雲跟你也一樣,在心裡面有一個死角,從小到大他也一直在關注着你,但是事實上你卻是他的妹妹,所以他也只能把這種感情通過轉移來嫁接到別的女生身上了,然後時間久了之後這就變成了一種放鬆的形式。不過我個人倒是認爲,他和別的女生交往的時候都只是表面上的現象,他很害怕把感情投入太多,他也許一直在期盼着你的破壞吧,這樣一來就剛好可以跟她們名正言順地分手了。怎麼樣,這難道不是一出雙人舞嗎?”
“是呀,確實很像呀。”蕭昭昭苦苦笑着。
春峰輝望着她又說道:“我猜測他和李思思結婚的目的就是他怕他發現自己把這場遊戲進行地太過深入的時候,你們兩個都太過投入了,而且如果在進一步的話可能就要違背常理了,所以他纔跟李思思如此匆忙地結了婚。然而他卻沒有意識到,李思思其實正是那種在性格上可以跟他互相彌補不足的女人,於是乎他就把這種原本對你的感情漸漸地轉移到了李思思的身上。但是,有一些時候造化弄人,老天爺卻讓你在這個節骨眼上知曉了自己真正的身世,假使你早一步知道的話也不會有這樣的結局了……”
蕭昭昭狠狠地保住自己的頭顱說道:“沒錯,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我纔會覺得很不甘心呀,我覺得李思思得到我蕭雲哥哥的愛就是在佔有原本屬於我的東西,而恰好在這個時候車傑釗來找我了,所以我就跟他爽快地合作了——然而事實上在這之前我其實很想放手的,只是這剛好就是你來的時候……”
春峰輝撓了撓頭髮,就哭喪着臉說道:“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我卻做錯了,我怎應該堅持自己主張,而瞞着你與蕭雲兩個人分別然後有跟你們兩個人見面呢?”
“我內來以爲我可以把這件事情處理得很到位的,因爲我在心理問題上很自信。但是我卻萬萬沒想到這個橫空傻過來的車傑釗恰好抓住了這樣的一個機會,污衊是我把你們給出賣了,從而失去了你對於我的信任。蕭昭昭,這件事情上我鄭重地向你道歉,你們走上這樣的一步其實我有很大的責任。假如……”。
“不對說道:“蕭昭昭瘋狂地搖着頭,她雙目凝視着春峰輝說道:“假如我把你當作朋友的話我應該去選擇相信你的。但是我卻沒有。”
春峰輝突然感到特別感動。
“哦,對了。”蕭昭昭忽然想起了些什麼,於是就略微有一些擔憂地問說道:“李思思她,不會真的打算和車傑釗走吧?”
春峰輝仔細想了一想,他可能現在還並不知道車傑釗和李思思結婚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所以他就把陸肖莎關於她的遺囑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訴了車傑釗,最後就說道:“這件事情我也告訴過李思思還有蕭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