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蕭雲聽了蘇雨晴的問話,不覺呆了一呆,他從前卻是研究“古武”的,對易拳道沒有研究和修煉過,因此對這個什麼蒼狼武館,卻真是沒有聽說過呢。
“對不起,我孤陋寡聞,我還沒有聽說過呢。”蕭雲顯得很羞愧的樣子。
蘇雨晴也說道:“呵呵,我卻聽到一些的關於這個蒼狼武館的傳聞,據說,這個武館可是印度裡最出名的易拳道武館。”
正當蕭雲和蘇雨晴在竊竊私語的時候,那個十二歲的男孩說話了:“你們,誰敢,要與我,來一場實戰呢?”
這個時候,但聽見有一個夾雜着生硬夏華語,並很傲慢的聲音,卻從練武廳那一邊傳了過來。
蕭雲聞言,卻是感到很錯愕,於是,就扭過頭一看,卻見那練武廳上,一個十二歲的小男孩,卻正在那挺起胸膛,用那生硬的夏華語大聲,質問那些站在練武廳裡的海淀區易拳道訓練基地弟子。
蕭雲發覺,這個小男孩雖然年紀青青,但是那眼神卻非常的犀利,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訓練了很久易拳道技藝的人。
這個時候,這個小男孩那傲慢的眼神,卻讓蕭雲不覺皺了一下眉頭。
練武廳中,海淀區易拳道訓練基地那些弟子們,他們個個都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個傲慢的小男孩。
杜彩萍等人心裡蔑視道:“這叫什麼敢不敢與你進行實戰?看你小子那腰上系的那條帶子,只不過是一條紫帶罷了。這腰繫紫帶的易拳道弟子,是黑帶以下的等級,還不算是易拳道高手,你還傲慢個鳥呀。”
“但是,在咱們海淀區訓練基地,卻是有蕭雲、李易軍、黎練霞教練等幾個黑帶高手的呢。因此,如果連這個紫帶的小男孩的挑戰都不敢應對,那對海淀區訓練基地來說,也真是太令人失望了呢。”
蘇雨晴一聽那個小男孩挑戰的語氣,更是氣得連肺也炸壞了,心裡想:“咱們憑什麼就不敢與這個男孩進行實戰?但是考慮到這個小屁孩纔是紫帶的份上,我們也不會排除黑帶的弟子,去挑戰這一個才紫帶的小男孩的,不然,就是將他給打敗了,那海淀區易拳道訓練基地,也是會被世人恥笑的呀。”
蒼狼武館那個教練聽了小男孩這沒有禮貌而傲慢的語氣,就故意的呵斥了他二句。小男孩卻撇了幾下嘴,鼻子裡冷哼了幾聲,那眼光卻還是充滿那挑釁的味道,從那海淀區易拳道訓練基地的弟子們臉上逐一的掃過去。
站在那個小男孩身邊的幾個弟子,卻也對這些海淀區易拳道訓練基地的弟子們,露出了非常不屑之眼神,貌似那個小男孩在這裡易拳道武技第一,哪怕是黎練霞教練、蕭雲等黑帶以上的弟子,都不是他的對手呢。
教練對申於霞教練說了幾句話,表面上是在爲那個小男孩道歉的,然而,看他那說話的神態,卻是滿是嬌倨,卻哪裡半點道歉的味道,卻有一點爲那小男孩感到光榮的味道。
申於霞教練聽了那個教練的話,卻立即就點了幾下頭,然後就對蕭雲、蘇雨晴等弟子翻譯道:“剛纔這位教練說,剛纔要與你們挑戰的男孩,可是蒼狼武館新一代,最有潛質,最優秀之天才弟子,名叫庫馬爾。”
“儘管,庫馬爾訓練易拳道時間不是很長,然而他天資過人,是個易拳道不可多得的少年天才,他在印度易拳道界,卻是很被人看重的哦。因此,他這一次來我們海淀區易拳道訓練基地,要與你進行一次實戰,你們要做好準備了哦。”
“還有,庫馬爾雖然還是一個紫帶的易拳道弟子,但是,他的技藝和實戰經驗,卻是很多黑帶弟子所無法媲美的,因此,他的這一次挑戰賽,你們的黑帶弟子,也是可以與之決一勝負的呀。”
“哇,這個小男孩才十二歲,卻擁有黑帶弟子無法媲美的技藝和實戰經驗,這牛也吹大了吧?就憑他什麼天資過人,也不會這樣牛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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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一邊,那個食客丁看看大家,就說道:“換成越本人嘍。”
衆人都是搖頭嘆息,一身前清遺老打扮的金色辮子走進飯莊,表情很是清高,金色辮子道:“小二,一盤醬肘子,一壺老燒,快去!”
金色辮子故意提高着嗓門,選了一張桌子,有些嫌惡的用手揩了揩桌面,終於坐了下去。食客們互相看了看,金色辮子也不屑的朝這邊瞟了一眼,食客甲道:“那不是金色辮子嗎?今天可夠神氣的。”食客乙道:“我去逗逗他。”
食客乙說着,笑眯眯的走過去,坐了下來。食客乙道:“喲,這不是那二爺嗎?看起來氣色可不錯。”食客乙上下打量着金色辮子。食客乙道:“這辮子,我記得你以前都是用筷子盤起來,今天怎麼了,梳的油光錚亮啊。瞧這衣服,也夠鮮亮的,把壓箱底的都拿出來了?”
金色辮子有些自得,他雙手恭敬的一拱,金色辮子道:“今兒滿洲國成立,大清子民無不奔走相告,共賀天朝重生。作爲皇室後裔,我自然要着盛裝遙祝我朝再掌天下。”
食客乙道:“天下?我看是東北一隅而已。”
金色辮子厭惡的看了食客乙一眼。金色辮子道:“我朝本就興呼延滿洲,那是我滿清的福地。你看吧,我朝必會揮師南下,再次入主中原。到時候。”
店小二把肘子和燒酒端上桌,金色辮子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冷哼了一聲,便拿起筷子,作勢要吃,食客甲撇撇嘴,回到自己的座位。
飯莊外,軒轅明幗敲着竹竿來到門口,軒轅明幗忽然停住了腳步,他用鼻子使勁聞了聞,滿意的笑了。
軒轅明幗說道:“嗯……米香居的醬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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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男孩先站在墊子上互相鞠躬行禮,然後握緊雙拳,擺好架勢,同時大喊一聲,向對方展開攻擊。
呀。
嗨。
兩個女孩子的身影交疊在一起。
光影重疊中。
騰空而起的庫馬爾,雙腿如閃電般向還未來得及出腳的杜彩萍踢去,只聽啪。、啪。兩聲清脆的擊打,像一片樹葉,杜彩萍整個身體竟被她踢得從練武廳中橫着飛了出去。
啊。
眼見着杜彩萍才交手一個回合就直挺挺地飛出去,海淀區易拳道訓練基地的弟子們大出意料,幾個跟杜彩萍素來交好的女孩子更是驚得呆了。
蘇雨晴忽地一聲站起來,正準備跑出去看看杜彩萍有沒有傷到,卻看見外面的蕭雲已搶先一步衝上去,險險將飛跌出去的杜彩萍接住了。
巨大的衝擊力使得蕭雲猛地後退了幾步才站穩身子。
她抱緊懷裡的杜彩萍,低頭看去,見杜彩萍傻呆呆地睜大眼睛,眼神毫無焦距地看着她,彷彿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幾秒鐘之後才臉色轉白,嗚嗚地開始哭泣。
哈哈哈哈哈哈。。
庫馬爾雙手掐腰,得意地仰天大笑,簡直震得練功大廳的屋頂都晃了起來,其他三個小弟子也得意極了,啪啪地用力鼓掌。
你們。黃帶。打贏我。做夢。你們的黑帶。都不行。
這個傲慢僵硬的聲音讓海淀區易拳道訓練基地的弟子們又氣又怒,幾個火氣大的弟子顧不得自己的級位比她高,正欲挺身出去教訓一下她的張狂,有人已經先一步走了出去。
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厲害。
蘇雨晴筆直地站在庫馬爾面前,她努力壓下胸中的怒火,雖然庫馬爾的囂張讓她十分十分看不順眼,但是畢竟是杜彩萍技不如人,也沒什麼可說的。
你是紫帶。不行的。派你們的黑帶。出來吧。
庫馬爾不屑地白她一眼。
………
軒轅明幗說着,向飯莊裡走去,飯莊內,金色辮子看着面前的醬肘子,心生感慨。
金色辮子道:想當年,我在京城吃的可是“天福號”,那肘子,肥而不膩,瘦而不柴,皮不回性,是老佛爺欽點的一道御膳。”
金色辮子說着,無奈的搖搖頭,夾起肘子吃了起來。坐在旁邊的食客甲忍不住搭話。
食客甲道:“我說金色辮子,這都民國二十一年了,還惦念着那些舊光景呢?”食客甲說完,大家都抿嘴偷笑,金色辮子聽到這話,忽然生氣的把筷子往桌子上一頓。
金色辮子道:“什麼民國二十一年,現在是宣統二十四年。”大家又是一陣哂笑。食客丙道:“你乾脆去東三省吧,你的越本主子會賞你幾罐肉罐頭,讓你開開洋葷。”金色辮子激動的拍案而起。
金色辮子道:“滿洲國掌權的是……是我們滿人,不是越本人!”老闆見勢,趕緊快走幾步,來到兩桌人中間勸解。老闆道:“幾位,幾位,都是來吃飯的,犯不上,犯不上。甭管誰坐天下,咱這一些平頭老百姓還不得一天天的熬日子,一天天這麼吃飯不是。爲這傷了和氣,不至呼延……我給諸位打個八折,咱今天就權當吃滿漢全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