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吳儒隆。”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我想不明白他和葉純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要在這個時候趁火打劫。”
孔素素仍然在潛意識裡不願意去相信幕後的主使者會是吳儒隆,這種感覺就像當年從城牆滑落前。
葉純一口認定吳儒隆是狼子野心意圖造反,執意要將吳儒隆處以絞刑一樣讓自己不敢相信,那麼久以來她對於這個男人累積起來的信仰,一瞬間被推翻,換做是哪個女人都會一樣吧。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一旦認定是對的東西,就一定會去堅持到底。
她不管別人說什麼,如今連玉茹都說吳儒隆是這些事件的主使者,她深信玉茹,難道真的是吳儒隆麼。
“大姐,我知道你一時間一定難以接受,可是我有證據啊,你一定會相信我的。”孔玉茹先是拿出了孔素素在尉遲家的別墅裡接受採訪時的那份報紙,孔素素詫異不已,“這上面怎麼會有我,我說的話怎麼都在這個上面,這樣豈不是很多人都已經知道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了?”
“大姐,現在你相信吳儒隆只是在利用你來摧毀孔氏和葉氏之間因爲商業聯姻帶來的堅固的戰略聯盟了吧。”孔玉茹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孔素素,她真是很傻很天真的大姐。
“那天,他說只是幾個朋友來參觀,讓我說這樣的話來幫他搪塞他們,這樣他的朋友就不會再催促他結婚了,我不知道原來他一直是循循善誘我講出這樣的話來,葉純看了一定很傷心吧。”孔素素的眼裡又是一層溼意,最近爲了葉純她流了不知道多少眼淚,似乎把前世今生的淚水都消耗光了。
“豈止是傷心,他要不是真的愛你,怎麼會一看到報紙就去吳儒隆的別墅找你,怕你被別人利用,大姐我一直想知道你那天說了什麼,讓他心緒不寧直到出了這樣嚴重的車禍,據我所知,他一向以冷靜著稱,你一定是講了很重的話對不對?”
“玉茹,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我那時太任性了,以爲人生還有重新選擇的餘地,我以爲可以去過我自己嚮往的日子,我不知道這一切只會帶來悲劇,如果我知道,我不會任性,不會讓他躺在醫院裡不能動彈,我看到他安靜的睡在那裡,我的心很痛,我才發現世間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我不能沒有他。那天我就不該說什麼當我已經死了,讓他忘記我之類的話,如果不是我讓他當我已經死了,他不會傷心恍惚到對面開過來的大卡車都不顧及。”
孔素素哭着被孔玉茹抱着,“大姐,你要振作,現在是需要你站出來的時候,你不能再退卻了,你已經看清了 吳儒隆的真面目不是麼?”
“玉茹,你放心吧,我沒有那麼脆弱,我一定好好的去做到,幫助葉純重新開始。”孔素素堅定的說道。
“大姐,葉純受傷在 醫院的事情你是不是透露給了吳儒隆?”孔玉茹疑惑的問道,不然已經封鎖的消息怎麼會傳到吳儒隆的耳朵裡,他不會是真的手眼通天,因爲那是神仙才能做到的事情吧。
“應該是的,我說要守在葉純的身邊的,如果不是我,他就不會受了這場車禍醒
不過來。吳儒隆一定是聽進去這些話,才知道葉純現在躺在醫院裡的情況的。對了,葉純現在怎麼樣了,家裡的長輩有去看望他嗎?”孔素素關切的問道。
“這幫老狐狸看倒是去看了,他們那哪裡是探望病人,分明是給葉純添堵麼。今天早上我一早就是去了醫院和這幫老傢伙談判去了。”
“他們怎麼說,不要因爲我犯下的錯就毀了兩家的和氣。”孔素素的內心充滿了愧疚和不安。
“那倒沒有,大姐你也別想太多,他們本來對葉純能否醒過來已經不抱有希望了,在那裡商討着想看看孔氏是什麼態度,如果孔氏也點了頭,他們就換了葉純這個位置,給別的人來坐。“孔玉茹平靜的 回憶着上午的會議情況。
“那可怎麼辦啊,玉茹你是怎麼表態的?“孔素素焦急的問道。
“我的好大姐,我當然得支持自己的姐夫了,換了別人來坐這個位置,父親給你商業聯姻豈不是白聯姻了,我當然不能辜負父親的謀劃了,也不能耽誤了你的未來啊,我答應用一場完美的公關戰術來拖延時間,好等等葉純醒過來,這幫老狐狸才勉強同意多等葉純一些日子。”孔玉茹的聲音裡帶着對那些勢利鬼的不屑和嘲諷。
“玉茹,你說葉純到底會不會醒來?”孔素素說出了自己隱隱擔憂的可怕事實,她真怕葉純這樣一輩子不再醒來,她還有那麼多話沒有來得及對他說,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來得及和他做,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做了父親了,他還沒能看到他們的孩子長什麼模樣,是長得像他還是像她更多。
“大姐,你相信我,葉純他一定會醒過來的,他是多麼優秀的人,這點傷難爲不了他的。你放寬心,這樣對孩子也有好處。”孔玉茹寬慰着眼前的孔素素,難道她心裡真正愛的人是葉純麼,不然她爲什麼爲葉純這麼緊張,這不僅僅是內疚自責,在孔玉茹的眼裡她能夠看到孔素素眼裡的緊張是因爲愛情,她愛着葉純,這是事實。
“恩,我也相信他能戰勝一切醒過來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我也不能再失去他了。”孔素素的眼裡涌起的是期盼,是堅定的守護。
新聞發佈會定在了第二天的晚上,孔素素一身保暖的運動服裝扮現身,鵝黃色的運動服襯得她膚色越發的白皙動人,孔玉茹照例是一身得體的黑色職業套裝。
媒體的閃光燈照個不停,會場裡一時忙得只剩下相機的卡擦卡擦的快門聲。孔玉茹牽着孔素素的手步入會場,在既定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孔總您和葉太太這次開發佈會的意圖是什麼, 不會僅僅是讓我們這些記者拍照片吧?”記者的提問總是一如既往的一針見血。
孔玉茹笑了笑,淡定的開了口,“記者先生說笑了,當然是有些事實需要澄清,我們纔會開這次記者發佈會,希望你們爲這個社會帶來真實的新聞報道。”
“孔總裁,按照您的意思是說我們之前有關於葉氏和孔氏的報道是不實的是嗎?”記者的反問犀利無比,直向孔玉茹投去。
孔玉茹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關於這個事情,
稍後我會和同各位一一確認,各位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好,孔總,我們等着你這場發佈會開始呢,快點開始吧。”記者急着想要看看孔玉茹到底賣的是什麼關子。
“首先,我想向各位澄清日前登上頭條的新聞,關於我大姐孔素素的不實傳聞,我大姐孔素素與吳儒隆僅僅是朋友關係,受邀去吳儒隆家裡做客而已,媒體所作出的無端臆測對我大姐來說已經構成了很嚴重的不良影響。”
“孔總裁,這可是有照片爲證的,不是你口說我們就能相信的。”記者當然不會輕易去承認自己的過錯了,永遠都標榜自己是發現生活中的真實的不二人選。
“那好,一張僅僅是吳儒隆扶着我姐下樓梯的照片,能夠證明什麼問題?換做在場的其他男士,看到我姐這樣柔弱的女子在下樓梯的時候遇到點小的狀況還能夠置之不理麼,各位倒是說說會不會因爲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就不上前去助人爲樂,什麼年代了,走在時代前沿的記者朋友也會有這樣狹隘的思想觀念麼?”孔玉茹字字珠璣,讓媒體無言以對。
“孔總裁,那您怎麼解釋資深媒體對您姐姐的專訪呢,孔素素可是親口所說,吳儒隆是她理想中的丈夫,她會和葉純離婚的啊,這可是有錄音的。”媒體仍然不放過任何能夠證明自己論點的證據。
孔玉茹笑笑,“您有錄音就最好不過了,我這邊已經準備了這段錄音。”
孔玉茹在會場裡重放了當時的錄音,“各位可都聽清楚了,是這段吧,我姐姐說的吳儒隆是自己理想中的丈夫,可是她並沒有說要和葉純離婚啊,她說應該會吧,沒有說一定會吧,你們是新聞媒體,在報道事實的時候應該要嚴謹到逐字逐句去傳播正確的東西,應該不會再對這點存有疑慮吧?”
“總之孔素素和吳儒隆一同在吳儒隆的別墅裡受訪,不會是沒有原因的吧?”
“當然是有原因,還有預謀的了。大姐,我這就扶你去人羣裡,你好好辨認是哪個無良的媒體當時欺騙了你。”孔玉茹一臉自信的笑容,媒體沒有想到孔玉茹竟然真的扶着孔素素走到了人羣裡,氣氛一下子緊張無比,誰都不希望自己被認出來當衆出醜吧,尤其是這個出了名的睚眥必報的孔玉茹一定不會給自己臺階下的,那幾個媒體人正緊張不已的時候,孔素素的眼光已經掃了過來,那幾個人她還是記得的。
“大姐,你可認出來了嗎?”
“認出來了。”孔玉茹扶着孔素素重新回到了座位上,“我大姐已經辨認出當日冒充吳儒隆朋友的幾個無良媒體確實在現場,當日吳儒隆和我姐是朋友一場,有求於我姐,只說是幾個朋友過來參觀,總向他逼婚,要我姐說出那番話來搪塞那幾個朋友,誰知道這幾個朋友眨眼就讓這段朋友間善意的幫忙以欺騙大衆的方式呈現在了媒體報刊的頭條上了呢。其實還有個疑點,我姐當日爲什麼穿着職業套裝,你們今天應該看到了我姐是個穿運動裝的女人,她又不用上班,爲什麼那天會被安排穿上了職業套裝,可見有人對我們孔氏也是有覬覦的,想通過我姐來暗示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