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華子和葉純一動不動,站在牆邊守株待兔。
“兔哥!”外邊傳來一聲喊、“我聽說你回來了,兄弟們都在聚義堂等着你呢。”來的是賊兔子的心腹。
收到“賊兔子”的短信,手下的百十號弟兄全都彙集到了聚義堂,這是賊兔子通常讓衆兄弟集合的地方,今天上午找蕭媚兒的時候也是在這兒聚集的。所以,樓頂上的兩個死鬼,也是因爲頂樓既方便又不容易被發現。
賊兔子看了一眼似乎沒有什麼異常的房間,說:“我這就過去看看。”說着又把門鎖了,跟着小弟去了聚義堂。
不管怎麼樣,讓兄弟們這麼晚過來,他都要給大家一個交代。
門關上了,葉純和華子看着彼此點點頭,華子拿出兩個窄窄的鐵片,往鎖眼裡一插。
“啪!”
一聲微乎其微的響動,門開了。外邊正在修理監控器的技術工人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就有兩把刺刀冷冰冰的分別擱在了兩個人的脖子上。
“別出聲!不然殺了你!”華子捂住技工的嘴小聲說道,然後放開了捂着他嘴的手問,“聚義堂在什麼地方?”
那人哆嗦着說:“在……在666房間,過了……過了這個轉角的第一個就……就是了。”
葉純緊了緊手中的刀子,陰惻惻的聲音問他手裡的那人說:“聚義堂在哪兒?”
“666……”那人小聲說。
葉純和華子對視了一眼,一起豎起了掌刀朝着自己跟前的人劈了下去,又給每個人餵了一根具有短暫失憶效用的銀針。兩個工人軟綿綿的倒在地板上,兩人朝着666房間走去。
666的房間門緊閉,華子一腳把房門踹開,這個房間足足有二百平米大小。
“雲哥,靶子都在這裡了。”華子笑着說。
葉純跟小楓、陳景雲等人取得聯繫,然後也走到了衆人面前。
兩個人的出現讓或躺或坐、或歪或椅的一百多號人“唰”站起身,警惕的死盯着他們手中的刺刀,一個個也把隨身攜帶的武器都緊緊的握在手中。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臉上帶着從眼角一直斜插入腮的精壯漢子拎着手中的刀指着葉純問。
“小子,我並不喜歡有人拿着刀指着我。”葉純目光犀利的盯上刀疤臉。
刀疤臉看着葉純的眼神,心裡一寒,頓時有種鋒芒在背的感覺。但是在這麼多弟兄面前,硬着膽子沒有把刀放下去。
華子從隨身帶着的包裡,拿出一個彈珠大小的東西,用手指輕輕一彈,“叮咣!”刀疤臉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
刀疤臉面色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右手腕彎下了腰,他旁邊一個人摸他右手的腕骨,大驚失色:“斷了!”
看到華子出手傷人,已經有不少人怒氣衝衝想提着刀衝上來,華子吹吹手指眼睛掃視了一週,警告的意圖很明顯.
“不知兩位仁兄是什麼來歷?”一個矮小精壯的中年人從人羣裡走出來,一對兔牙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葉純看
着這個短小精悍的男人走到自己面前,說:“你就是賊兔子白茫?”
“正是區區在下,閣下大駕光臨有何見教?”賊兔子的眼睛裡透着賊賊的精明和算計,笑眯眯的看着葉純,完全看不住警惕的樣子。
葉純也不動神色的笑着說:“我如果說是來去你們性命的,你相信麼?”
賊兔子聽了葉純的話,笑的極開心:“哈哈……閣下真會開玩笑,我身後站的是一百多號兄弟,閣下只有……兩個人,兩把……匕首?”
“哈哈哈……可是我不喜歡開玩笑!”葉純也跟着賊兔子一起笑,在賊兔子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時候,左手猛然出拳,沒想到居然被賊兔子避過去了。
這隻兔子果然不是一般的兔子,夠賊。
葉純微微一笑,對他能躲過自己的第一擊一點兒都不在意。賊兔子卻不在是剛剛那副笑面虎的樣子了,快速閃到人羣中,對旁邊早已經躍躍欲試的小弟說到:“不留活口!”
衆人看到葉純第一擊被賊兔子躲過去,心裡立即有了底氣,忘了畏懼廢了刀疤臉一隻手的華子,拎着砍刀朝着兩個人圍了上來。
葉純和華子相視一笑,右手拇指在刺刀的刀柄處輕輕一扳……
“譁!”
原本之後二十釐米長的刀身瞬間長長了一倍,並且看不出任何痕跡!
衆人好像做夢一樣看着兩人手中瞬間“長大”了的砍刀,還沒有愣過神來離葉純最近的兩個人已然被砍翻在地,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衆人的鼻孔,刺激着衆人的神經!
終於意識到危險的一百多號人被賊兔子組織起來,七八個人一撥又開始朝着葉純二人逼近。
葉純和華子兩個人背靠背,看着朝他們一步一步圍上來的幾個人,葉純露出一貫嗜血的笑容,問:“華子,準備好了麼?”
“好了。”華子咧着嘴看着面前的幾個人,給幾個人看的心裡不由得一陣發毛。
“啊——”一個人率先衝到葉純的面前,掄刀朝着葉純的頭頂劈來!
葉純手中已經變身砍刀的刺刀,飛快的旋轉,幾乎沒有人能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一眨眼的功夫,就見那人捂着一條斷臂滾在地上哀嚎,他手中的砍刀已經落在了葉純的手中。
將手中搶來的砍刀擲出,正中面前的正揮刀砍來的混混的前心。
另外一邊跟葉純背靠背的華子也不甘示弱,轉眼間也已經將兩個攻上來的小弟砍翻在地。
兩個人就像是兩個飛快旋轉的絞肉機,一時間血滴四濺,血肉橫飛,整間屋子哀嚎聲不絕於耳。不少人的眼睛都因爲血腥味變得猩紅。
“大家看他們的傷口!”不知道是誰驚呼道!
所有的人下意識朝着身邊受傷的兄弟身上看去。這是什麼?!
看着傷口一點一點的潰爛,最後露出白骨,那些被砍中腹部或者是胸腔的人尤爲可怖,傷口周圍腐爛成一個直徑十多釐米的大洞,露出五臟六腑。
這些人有的並沒有死,因爲巨大的疼痛讓他們手伸進自己的肚子裡
,把內臟抓在手裡,扯了一地。
不少人彎下腰開始嘔吐,葉純和華子見慣了血肉橫飛的場景的人,看着眼前的景象也心中也有點發寒。
“他們的刀上有毒!”有人驚叫道。
此聲一出,巨大的房間裡除了呻吟哀嚎的聲音,再也沒有其他什麼聲音了。就連正在與葉純二人纏鬥的人都退下來。
一屋子人沉默的盯着華子葉純手上正在滴血的刀,雖然一臉的憤恨,卻沒有一個敢上前的。
“都是騙人的小把戲,大家不要害怕!給我上!砍死他們兩個!”賊兔子站在人羣中大聲吼道。
看在地上或死或傷,慘不忍睹的兄弟們,沒有一個人上前一步。
人羣中有人喊道:“你們來踩場子總要有個理由吧,總不能讓兄弟們不清不楚的做了刀下的亡魂!”
其實葉純並不願意濫殺無辜,聽到有人這麼問,說道:“一年之內沒有沾染過毒品,一年內沒有搶劫婦女、販賣人口的可以站到一邊去。”
這話一說出口,頓時在人羣中炸開了,大家紛紛猜測難道是馬爺派來的人?葉純說的兩條是龍幫的幫規,這裡的每個人都清楚的知道。能說出這兩條的人,不是總舵派來的,還能是誰。
賊兔子聽了葉純的話,心中也是一驚,雖然他手下的小商品城和步行街有誰都相當的足,但是沒有人嫌錢燒手的。
賺的越來越多,心裡的貪念也就越來越重,這兩年發現馬雄霸已經不怎麼過問幫務,不少人已經在暗地裡開始慢慢的將手伸向了毒品這個一本萬利的生意。
賊兔子接觸毒品生意已經差不多快一年了,他做,手下的兄弟自然也會跟着做。就算沒有跟着做毒品生意,也做過其他作奸犯科的事兒,這樣一來,在場的百十個人,竟沒有一個是乾淨的。
如果真的是馬爺查起來這件事,還真不好辦。賊兔子的心焦躁了起來。
怕只怕拔出蘿蔔帶出泥,當上西城區最繁華地段的分舵舵主之後,賊兔子沒少幹違反幫規的事兒,猥褻婦女,拐賣兒童,這些罪過加起來,足夠他死一百次了!
賊兔子越想越害怕,一雙賊眼滴溜溜的看向葉純和華子兩個人,這兩個人真的是馬爺派來的麼?可是馬爺已經兩年沒有過問過幫務了。
“既然沒有人是乾淨的,也就別怪我們兄弟手下不留情了!”葉純看着這一百多個人,竟然每個人都做過這三條讓他深惡痛絕的惡事兒!一人一件,就有一百件!想起尋找蕭媚兒時候的焦急心情,葉純無法不讓自己怒火中燒!
怒火激起葉純的無上戰意,剛剛對這羣人還有一絲的惻隱之心,所以沒有下死手。從現在開始,他每出一招必奪人命!
葉純不再跟華子背靠背,那樣雖然安全,但是殺傷力並太弱,遠遠不足以磨平葉純現在心中的憤怒。
現在葉純要用了全力,最快的速度清理了這一幫雜碎!
華子看出了葉純燃燒的怒氣,在心中爲眼前的一幫看着現在還活着的人默哀了一分鐘,然後也加入了葉純的戰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