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手,我抓住了。抓住了!”下面的冷霜忽然大叫大嚷起來。被這麼一直吊着十幾分鍾,邊上在好地上吊着,也吃不消。何況還是吊在天坑裡,下面黑黝黝,一眼望不到底,彷彿無底地獄張開巨口,隨時準備吞噬自己一般,死亡的恐懼,以及眼下的情景,加上倒吊着的難受勁,一時間,冷霜失去了平時的冷霜,忍不住大嚷大叫,連打哆嗦,不知不覺*便有東西流了出去。直到李逍遙大叫*的時候,才明白自己竟然尿褲子了,當着一個陌生男人,一個剛纔還要致他於死地,他卻拉着自己當墊背,又救了自己的男人。而且被漫山遍野的人都聽了去。
冷霜可沒臉見人了,陡然看到一根繩索丟在自己面前,本在空中張牙舞爪的兩雙手,鱷魚撲食一般抓住了這根繩子,便轉過身,雙手交替着,攀爬了上去。經過李逍遙身邊的時候,那是一眼沒敢看。一雙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蔚藍的天空,哆嗦着攀爬上去,嘴裡並嘟囔:“再也不天坑賭命了,再也不賭命了……”
李逍遙鬆開冷霜的腳脖子,看着她瘋癲似的從面前爬過去,呆了一下,才搓着手指頭,鬱悶的想起,這小娘們的腳脖子挺光滑的啊,剛纔怎麼就沒有好好的摸摸呢。
其實吧,這若不是爲了這個女人,這樣的坑也難不倒李逍遙,只要給他摸着坑壁,來個武當梯雲縱還不是一縱十幾米,跳蚤似的從坑裡跳出來。不過,那都是*不得已採用的招,現在?還是老實的等人來營救的好。
頭頂上冷霜只剩下一個屁股,下面看過去,惹火圓潤,圓滾滾的一團子肉。李逍遙全當消遣了,盯着她屁股不轉眼。商翠翠看到冷霜被救上來,提着的心才放下。看到李逍遙悠哉遊哉的吊在坑裡,心理若有所思,卻又無法確定。到了現在,商翠翠仍舊無法確定眼前少年到底是不是李逍遙假扮的。
若是李逍遙假扮的吧,他應該直接丟下冷霜,讓她摔死在天坑裡才符合實情,可這個人偏偏冒死救下了她。且看眼前情形,一般人站在天坑邊上都會頭暈目眩,膽小的提起天坑便哆嗦,可眼前的人,掛在天坑裡,隨時有可能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但卻仍舊談笑風生,吊兒郎當。若非是個傻大膽,便是一個真英雄!可他剛纔的行爲,又沒有一個英雄的模樣!商翠翠一時之間陷入了迷惑。
“快救我啊。我可是救人的功臣啊!要名留清史的!”李逍遙換換手搬住石塊,右手抓的痠疼,用左手抓一會兒。看到李逍遙這個動作,圍觀的人發出驚歎的呼聲,紛紛交頭接耳,對李逍遙豎起了大拇指。都道是好漢,英雄!
冷冰接住冷霜,上上下下摸了一遍,雖然摸到一手的尿騷,仍舊不避諱。看到冷霜仍舊有些發傻。“趕緊帶大姐回去休息!”餘下幾朵金花急忙上來,架着扶着冷霜推開人羣出去了。路過人羣,人們才發出驚歎聲,驚呼,剛纔那麼彪悍,敢手插牛眼的夜叉竟然是個大美女啊!驚歎驚歎!就是冷冰她們餘下幾朵金花仍舊輕紗蒙面。只是這樣反而引起衆人注意,太標新立異了。
可是微觀的人看到她們,紛紛露出了恐懼複雜之情,紛紛讓路。排幫在這些普通民衆心理地位尊崇,但自從出了一個白聲白芒白駒之後,衆人對排幫的認識也在悄悄的改變。
冷冰看到他們眼裡的複雜情緒,心理也打翻了五味瓶。排榜本來可是老百姓的守護神的,但如今因爲南洪門北洪門,最近又出了一個林幫,一切都複雜了啊。原來與杆子營與玉龍門的恩怨還好說,可是現在呢?冷冰想着這些事情,並不耽擱她把繩子扔下去。
李逍遙接住繩子試探着拉了拉。當方纔冷冰扔繩子時候,正在胡思亂想,扔下去一大半之後,手裡仍舊抓着一節。不曾想李逍遙這麼一扯,力氣還不小。冷冰一不留聲,腳下一滑,在衆人的驚呼聲中,尖叫一聲跌下天坑裡去。
下面的李逍遙一扯,發現竟是拉下來一節,暗感鬱悶不解,神識裡立刻感覺到冷冰跌落下來。李逍遙手抓着繩子,暗自用勁,武當梯雲縱輕鬆使將出來,一下躥高几米,立刻看到了天坑邊上的景物。頭頂上忽然襲來一陣香風,李逍遙故作驚呼,輕舒猿臂,穩穩當當的抱住落下之物。
直到懷裡香噴噴的肉體八爪魚一般纏在身上,李逍遙才故作驚訝的瞪大了眼,一手抓着繩子,一手攬住懷裡的肉體。冷冰驚慌之下,不顧一切的摟住李逍遙,用盡全身力氣。飽滿豐盈的肉體頓時親密無間的與李逍遙粘在一起。李逍遙瞪大眼睛,除了裝驚訝之外,還因爲懷裡的肉體太刺激了,他控制不住便瞪大了眼。
話兒也被冷霜大腿死死的抵住,李逍遙暗叫我的天啊,這小娘皮是不是故意的?爲何大腿哪裡不夾,偏偏抵住了那裡?話兒本就是不受控制的野馬,經受這麼強力的刺激,頓時蠢蠢欲動起來。李逍遙暗叫不好!可話兒還是活潑潑的硬了。棍子一般頂住冷冰的大腿。
“嚇死我了!”冷冰抱住李逍遙之後,驚魂未定,直到確定自己沒事,才長處口氣。香噴噴的熱氣噴在李逍遙的臉上,李逍遙頓時暈滔滔的,話兒越發的硬了。陡然發現,冷冰的面紗也不翼而飛了,清淨如水的眸子好奇的盯着李逍遙,讓人沉迷。
“你身上帶了匕首了?”冷冰眨巴眨巴眼睛,不解的問李逍遙。李逍遙翻翻白眼,鬱悶的看看如蓋的天空,正好有一隻大鳥飛過。李逍遙幽幽低頭,注視着冷冰清淨的眸子道:“沒有帶匕首。那是我的第三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