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見天色還早,秦長空又給林心耐心講解了一下鬼斧九針的技巧,而林心則一如既往地認真做着筆記。
原本他還打算趁着林老爺子不在家,繼續手把手教林心施針,佔點兒便宜,不過林心說什麼也不讓他再抓着自己的手手了,而且理由也十分正當。
“後天就要教那些學員了,你再這麼不放手,我哪天才能自己獨自施針呢。”
聞言,秦長空有些哭笑不得,他也沒強來。而且林心說的還真沒錯,後天就要給那些學員當老師,他倒是不怯場,可是林心就不同了。
林心儘管有醫學底子,可是她畢竟之前對針灸之術一竅不通,這幾天臨陣磨槍,又有他手把手教,這才學到點兒皮毛。
想要給濟仁堂那幫精英學員當老師,沒點東西可不行,想到這兒,秦長空笑着說:“你不用緊張怯場,反正到時候我也會去,到時候還是我來教他們,等以後你慢慢學好了再教。”
林心點點頭,又搖搖頭:“那我這樣,不就成花瓶了麼。”
事實上,林心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心裡十分清楚濟仁堂之所以會高新聘請她,歸根結底還是看在秦長空的面子上,是一筆人情交易。
不過這話肯定不能這麼說出來,秦長空也猜到了她的想法,當下笑着說:“怎麼會是花瓶呢,好了,你不要胡思亂想了,繼續練習吧,鍼灸這東西,主要就是多練。”
林心哦了一聲,然後繼續對着人體穴道模型開始扎針,而秦長空則聚精會神地在一旁看着,若是有不對的地方,他就指正出來。
因爲最近幾天都要忙於濟仁堂那邊的事情,畢竟第一批學員,秦長空要親自上陣去教他們,所以最近幾日會很忙,他也不知李雪那邊的別墅補修得怎麼樣了。
本來只要打個電話問問就可以知道結果的,不過秦長空內心不知怎的突然想到那個獨處幽居的美婦鄰居莊靜,便沒有這麼打電話,他決定趁晚上空閒的時候去一趟,順便看看對方。
“心兒,你自己繼續練習吧,我得回去那邊看看。”秦長空是個雷厲風行的人,既然決定了便毫不猶豫地開始行動。
“哦,那你晚上還回來麼?”林心下意識地詢問了一下,話出口,她也覺得這麼問有點兒難爲情,她們兩個現在還只是曖昧關係,關係並沒有挑明,她這麼問,有點兒小媳婦問晚出的丈夫何時歸的樣子。
林心當即羞澀地低下頭,不敢再看秦長空。
“回來啊。”秦長空也是微微一愣,然後再林心的香肩上拍了一下,笑着說:“我就是去那邊看看,大概一個小時就回來了,開車來回還是很方便的。”
林心用蚊子才能聽見的聲音哦了一聲,直到秦長空離開房間,她纔敢擡起頭,而此時,她一張白皙精緻的玉臉,也染上了一抹緋紅,看起來格外的嬌豔欲滴。
走下樓,一陣晚風襲來,秦長空不禁清醒了幾分,他搖了搖頭,暗
暗歎了一口氣,他這纔在林心這邊住了幾天,就有點兒陷進去了,怪不得都說溫柔鄉,英雄冢。
連英雄都是如此,他就更不濟了。
“修道之人雖然不忌諱娶妻生子,不過這裡面卻有諸多忌諱和講究。”秦長空初來江華市的時候,並不太願意和任何一個女人過分親密產生感情,主要是他覺得自己的實力還不夠,未修成青龍象而破身的話,對於將來的修行還是影響很大的。
事實上,許多道行高深的前輩高人,大多窮其一生都保持童子之身,比如龍門派祖師爺王重陽,武當派祖師爺張三丰。
“順其自然吧。”秦長空也沒在這個感情與修行的問題上去過分深究,他肯定達不到張三丰,王重陽那等白日飛昇的境界,所以也不可能窮其一生都保持童子之身。
夜風習習,秦長空心無雜念地開着車,大概二十多分鐘,車子駛進小區。
到了目的地後,秦長空見到李雪的那所別墅仍舊在補修中,地板倒是重新鋪好了,而原本有窟窿的牆壁,也被拆除開始新建。
原以爲三五天就能補修好的,不過看現在這個架勢,怕是沒個十天八天的是下不來。
秦長空倒是不急,反正這幾天在林心那裡住的也挺好,他倒是不急於搬回來。
……
李雪的別墅不遠的一處夜市大排檔。
這一帶是江華市的鬧市區,儘管已經是晚上,不過由於地點以及物美價廉的緣故,來這裡吃夜宵的人還是不少的。
大排檔是一個三教九流聚集之處,來這裡消費的人,身份繁雜,形形色色各類人都有,此時在路口的一張桌子前,赫然坐着四名西裝革履,留着板寸頭的男子,幾人均是膀大腰圓、身材魁梧的樣子,眉宇間一閃而過的厲色說明這些都不是一般尋常人。
此時幾個人邊吃喝邊聊天,而且如果注意觀察,你會發現,這幾個人,目光會不時地往四周觀察,而且最後目光都會盯在不遠處的小區入口。
“豹哥,這都蹲點好幾天了,咋連個人影子都沒看見啊,該不會情報有誤吧?”一名吃東西還戴着墨鏡耍酷的男子笑嘻嘻地說。
豹哥,也就是一名臉頰有一道疤痕的男子也眉頭一皺:“情報說目標就住在這裡,這是進小區的必經之路。算了,繼續盯着吧,多注意一下路過車輛,目標開一奔馳。”
“對了,豹哥,我就納悶了,咱們哥幾個一向是給幫派幹大事兒的,怎麼這一回讓咱幾個暗堂精英去對付個毛頭小子,這不是高射炮打蚊子,明顯大材小用麼?”
這一羣人,不是別人,正是青龍幫老大童威派出去對付秦長空的人,他們是青龍幫暗堂,一個專門負責殺人滅口的堂口裡的精英。
“就是,一個毛頭小子,難不成有三頭六臂,要我說啊,老大就是糊塗了,這事兒怎麼都輪不到咱們出頭。”另一人附和道。
豹哥一邊吃着烤串,一邊聽着,
待這倆人都發完牢騷他開口:“老大既然吩咐咱們了,咱們就得把事兒辦好,另外,你們也不要小看這個目標,他不光有錢,而且身手還很不錯,咱幫派小李他們幾個上回騎着摩托偷襲人家,結果被打的趴在地上,因此老大才派咱們出馬。”
幾個人恍然大悟,這時候最先開口的墨鏡男子似乎想了什麼歪點子,激動地摘下墨鏡說:“豹哥,你說那小子有錢,反正也要廢了對方,不如趁機再敲詐一筆吧,最近哥幾個也好久沒撈外快了。”
這種事兒這幾人平時沒少做,而且都嚐到了甜頭,因此墨鏡男子話一出口,其他三人包括豹哥在內都一致點頭:“對,得敲詐他一筆,不然咱哥幾個出場費都不夠。”
大概在大排檔五十米開外的一家報刊亭前,一輛警車不知何時停在這裡。
警車車窗緊閉,加之沒有警燈、警標,車窗玻璃都是黑色,這使得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車內的情況,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一輛空車呢。
這輛足以容納十幾個人的加大加長型警車此時擠滿了人,其中還有幾人正在用望遠鏡觀察着大排檔的情況,目標正是豹哥爲首的那一夥人。
“頭兒,你說怪不怪了,那夥人每天從早上到晚上地就死守在那個大排檔前,要說沒事我纔不信。”一名平頭警察對一名齊耳短髮的女警說道。
女警面容清秀,眉宇間透着一股英氣,與一般女性不同,她並沒有一頭長髮,而是留着一頭清爽的齊耳短髮。
女警一雙鳳眸同樣盯着大排檔的一舉一動,同時小聲回答:“不要急,咱們在暗他們在明,只要我們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監視好他們就好。”
李雪別墅門口,秦長空看着隔壁黑漆漆的別墅,他心裡明白,莊靜估計又回她父母家住去了。
帶着一絲遺憾,秦長空上車離開。
在車子路過小區外面不遠的大排檔的時候,秦長空停下車,他決定買點兒烤串帶回去當夜宵。之所以選擇這家店,一是順路,二來他跟這家店的老闆還是比較熟的,以前沒少在這兒買東西吃。
大排檔的老闆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看着挺老實忠厚,見到是熟人來了,不由得笑着說:“小秦,好幾天沒看你來我這兒買宵夜了,怎麼今天有空來了啊?”
“最近有點兒事比較忙。”秦長空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還是老規矩?”老闆笑呵呵地問道。
所謂的老規矩,就是以前秦長空經常點的東西,有二十串烤肉,十串牛排,十串豬腰子等,這些東西是以前五六個人份,現在李雪那些女的都不在,自然也吃不了這麼多。
秦長空笑着搖搖頭,連忙說:“老闆,這次要不了那麼多,你給我一樣來個兩三串就行。”
老闆也沒多問,馬上就開始忙活起來。
在秦長空同老闆交談的時候,豹哥以及墨鏡男這幾個青龍幫暗堂的精英都注意到了秦長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