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致決定:冒充祭司。現在黑燈瞎火的,沒必要冒充守護神,那樣太招搖了點。
女人們在帳篷內留守,鄭文六人兩寵大搖大擺向祭壇走去。
小強喬丹在前開路,鄭文居中,崔蕾等緊跟其後。大家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無比悲壯向目的地一步步接近。所過之處,印第安武士們紛紛鞠躬,甚至沒有人直視他們,似乎直視祭司在印第安習慣中也算是褻瀆。
大家心頭暗暗高興,看來有預謀的犯罪的確成功率很高,以後定要保持這個優良傳統。
幾分鐘後,鄭文一行已經到達祭壇,這裡有更多印第安武士在膜拜。
他們的姿態很奇怪,雙腿跪在地上,上身挺直了高舉雙手,然後緩緩彎曲上身把臉貼向地面。
鄭文輕輕作了個手勢,小弟們留在祭壇下,他自己拄着法杖滿面聖潔走上去。
祭壇下的印第安士兵們見有人上臺,紛紛站起身垂首肅立。鄭文文章做到足,張開雙臂環抱着地球,站在中央聖物旁吟唱起冗長的自制咒語:庫俄入夜一日與特約提議恩入夜日哦爲……
突然,臺下所有戰士紛紛抽出靴子內的鋒利匕首看向鄭文。
鄭文大駭,心中十來面小鼓通通奏響,暗自查問自己:“我X,哪裡出毛病了?難道是咒語?按理說咒語都是枯燥無味的,下邊戰士們怎麼可能知道我僞造?”
容不得他細想,印第安戰士們整齊向前跨出一步,高高舉起手中匕首,匕首閃爍寒芒!
小弟們也意識到可能露餡了,紛紛拔出自己武器準備作最後一博。
鄭文暗道:“完蛋……這幫垃圾怎麼發現我的呢?可憐我鄭文出師未捷身先死,還有那麼多大事等着我去完成……艾米妹妹以後誰來泡阿?我的黨費也沒交呢……也罷,臨死前先完成任務再說,最起碼比屁收穫沒有強,能不能脫身……聽天由命!”想到這裡,他蹲下身雙手抱起那個陶製聖物。
當鄭文抖着雙腿把聖物舉過頭頂準備砸下時,那些印第安人開始瘋狂揮動匕首,口中嗬嗬尖嘯跳起舞來,更有兩兩相對盾劍相擊的。
鄭文擦了下額頭冷汗,原來這是印第安祭祀內容一部分。捧起聖物後,他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原計劃是流上祭壇,趁人不注意把聖物偷走。現在可好,所有人眼睛都看着他,想偷走談何容易?如果直接砸下去,這幫紅番不把他腦袋砸碎纔怪。一時間鄭文舉着聖物很是尷尬,不知所爲。
就在這時,麻煩來了!
一名和鄭文打扮差不多的老頭風風火火衝到祭壇跟前,這老頭氣喘吁吁指點着鄭文,嘴裡哇啦哇啦說了一大堆話,鄭文一句也聽不懂。隨他話音,臺下印第安武士們紛紛停下舞蹈面向祭壇上的鄭文,眼神中盡是迷茫。
小強等人見勢不妙,也退上祭壇警戒。
那老頭言辭激烈哇啦哇啦的繼續說,並且時不時用手指一下鄭文。下邊士兵們的臉色漸漸變了,看向鄭文目光冷森森韻滿殺氣!最後那老頭一揮手,這幫未開化的野蠻人逐漸向祭壇靠攏,如果不是鄭文在祭壇上,相信早已經被圍攻。
鄭文暗罵聲:“真他內內的麻煩。”隨即對小弟們發佈命令:“守護神計劃,實施!”
隨他命令發出,一系列變化快速發生。
弧光胡不歸分別躍上他左右肩頭,黑狗變身爲“狗嘴出象牙”狀態,體積暴漲趴在鄭文面前。鄭文坐上黑狗背,黑狗仰天咆哮甚是囂張。稍頃,純一狼又向腳下放了一個石筍術,土元素驟然凝聚成石筍,把鄭文託上半空。爲配合氣氛,李棟拼盡全身魔法連續釋放三個直電,打在鄭文周圍。鄭文等級不夠無法發出狂風怒吼,不過他會風刃充數。只見他接連向石筍打了兩枚風刃,元素反激下他全身電光閃閃衣袂紛飛威風凜凜。然後鄭文擡出他盡存的另一個魔法——渺音術,戟指臺下祭祀,雙目含威嘴脣不動,一個洪亮而縹緲的聲音居高臨下道:“偉以哦爲歐委肉,頭俄烏汶某兒頭喲誒肉頭烏俄。麼哦如期無惡意烏俄!”
說完這些,他猛地一揮衣袖,純一狼恰到好處的給了老年祭祀一板磚,可憐的老祭祀應聲而倒……
臺下的印第安人被嚇得魂不附體,感情被祭祀指正的這位老兄不是冒牌祭祀,相反的,居然是他們一直頂禮膜拜的守護神大人!怪不得他說的話聽不懂,那可是神語阿!眼見守護神大人盛怒之下已經把沒長眼睛的祭祀擊斃,接下來會不會降下瘟疫把他們滅族呢?要知道守護神大人歷來脾氣不怎麼好。
這幫人痛哭流涕跪下來請罪,嘴裡嘟嘟囔囔唸叨個沒完沒了。並且已經有人把得罪守護神大人的事情通報給張老以及其他祭祀,現在整個營地都沸騰了,火把映照下到處都是跪倒乞求的人們。
鄭文一不做二不休,把聖器狠狠向地面砸去,那陶罐發出脆響,四分五裂……
長老和另外兩個祭祀們已經到達祭壇前,親眼目睹守護神大人發怒。那長老老淚縱橫,得罪守護神意味着從此他們部族將再也不能得到庇護,而不能得到守護神庇護的部族很快會被其他部族入侵。
幾乎在同一時間,張老與兩名祭祀抽出懷裡匕首就要抹脖子。
鄭文有些不忍。在他暗示下,黑狗快速三磚頭把三人打蒙,鄭文又發出一大串自己也不明白的驢文,緩緩落下身形,黑狗也回到原始狀態。
印第安們還在拼命磕頭,眼中的絕望讓人心碎……鄭文又嘆息了,心中想:“我也沒想把你們騙成這樣……沒辦法,否則死的就是我們,要怪就怪戰爭吧……”
見目的達成,鄭文向克婁斯一使眼色,克婁斯立刻吞下一顆藥丸,幾秒鐘後,大量濃煙從他下體排出,鄭文們借煙遁快速逃離現場。
帳篷內的“四女”一直在關注這一切,眼見英雄們安全歸來,無不歡呼雀躍。鄭文很謹慎的讓克婁斯放出第二個煙霧彈,等他們逃回山坳,每個人身上都溼透了。
其實鄭文的煙霧彈有些多餘,從他砸碎聖物起,印第安們就放棄了生的希望,挨個躺在地上乖乖等死。那些煙霧彈成了守護神散播瘟疫的鄭明,這可是他沒想到的。
清點過人數後,鄭文道:“都休息吧,明早返程!”
碩碩:“今晚不用留守了嗎?”
鄭文:“不必。他們都在原地等死,今夜不設防。”
說碩又問:“可是,我不知道讀者大大們對這章滿意不?”
鄭文嘆息:“我也不知道。反正這章我沒拖拉,過程乾淨利落。如果還不滿意,”說到這裡他流下兩行清淚:“那我只好太監了……”
李晶問:“什麼是太監阿?”
崔蕾回答:“參照一下寫‘齷齪花緣錄’的那個‘無賴的夏天’,他就是太監。”
李晶:“哦……”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鄭文等人爬起來觀望對面印第安營地。
果然,印第安人營帳已經全部收起,一個個無精打采,拉着戰馬組成零亂人流向遠方走去。在他們身後,一名聯軍軍官騎着戰馬無奈的目送印第安人歸去,連馬下的親兵們都垂頭喪氣。
昨晚他們藉以掩護身形的帳篷也消失了,遮蓋俘虜的地毯被收起。具體到印第安人怎麼解釋這件事,那不是本書範圍。
鄭文鬆了口氣,笑眯眯對大家說:“好了,我們也回家吧!”小弟們齊聲回答:“遵命!”
小強和喬丹率先開路,揹着大揹包走上山路,隨後是非常6+1。艾米走在後邊,鄭文緊跟着她。
走着走着,鄭文嘟囔:“任務完成得這麼漂亮,也沒人獎勵我一下。”
艾米回頭打趣:“你不是錢賊多嗎?獎勵自己得了。”
鄭文:“我想要點精神上的。”
艾米一甩長髮回過頭來:“比如?”
鄭文涎皮賴臉:“比如……一個吻啥的。”
話音未落,張曦飛撲過來……
*****爲防止大家說我ONLYYOU,這一路上也不準備安排什麼插曲。安排小插曲幹啥,對吧?沒完沒了默默唧唧,我寫着不爽大家看着也煩。所以這一路上他們吃喝拉撒睡一概不寫,正常生理反應嗎,每天都要做的,不寫大家也知道。咱們不寫則以,寫就寫點有營養的。雖然排泄出來的東西也有營養,但和我說的營養根本兩碼事。對於草木農作物有營養的東西,對人類可能就有毒。相反人類摯愛的,比如香菸、酒精,對其他種族可能就致命。反正我說上邊話的意思的,就是決定痛改前非,以後以簡練爲主。但天生唐僧的本質一時間還真的難以改正,最終二百決定,羅索完這一章,以後決不羅索。算來距離本章結束,還有一千三百字左右,允許我把這一章羅索完算了。
因爲本次任務順利完成,且陳主席有意撮合鄭文和艾米,那十四天假期還富裕八天多,鄭文決定放慢歸速,說不定路上感情會出現突破。
俗話說,站得高看得遠。從山上向下看,風景盡收眼底,別有一番風味。
剛立一番戰功的垃圾們心情愉悅,總想發表點感慨,但鄭文明確警告:“感慨可以,誰敢帶出‘蒼茫大地’字樣,後果自己承擔。”秋天的山上野果大多成熟了,很多品種都美味非凡;期間黑狗打來一隻雪鹿,在艾米細心烹飪下,那味道居然出奇鮮美。艾米空間戒指中什麼傢什都有,鍋碗瓢盆、油鹽醬醋……可能來路上和大家不熟,這些都沒拿出來過。鄭文出事後,她似乎開始融進來,把自己當作流氓團伙一員,事事參與。
孔子曾經曰過:想套住男人的心,首先要套住他的胃。幾頓野味下來,她成功套住六個半男人,外帶兩頭豬一條狗。
艾米也不再與鄭文作對,只是比起其他人,她還是有些冷淡。
一行人連爬帶玩進度甚緩。不過也該着他們立功,一個很好的機會又被鄭文捕捉到。
在他們歸程第二天,聯軍謹慎的把營寨後移二十里,與溝路橋城堡遙遙對峙。中天一方也派出小股部隊密切注視聯軍狀態,斥候穿梭,氣氛緊張得很。
鄭文看着山下若有所思,小弟們也圍攏過來。鄭文道:“大家看到沒有,從山頂上望下去,一切動態盡在入眼中。假如未來戰爭中,我方在山頂安插這樣一隻眼睛……”大家眼裡都放出光芒。
隨後他詢問胡不歸:“胡大人,在這個距離下,對方有多少人馬,你能否判斷出來?”
胡不歸:“別喊大人……我害怕……當然能,我胡不歸怎麼也當過軍官,這可是軍官應有的素質!”
鄭文略一思索,道:“事不宜遲,我們火速趕回城堡,向陳主席彙報當前情況,看我們的想法能否對戰鬥有所裨益。”
當天下午,中天一方約有三萬部隊開出城堡,緊挨着護城河邊緣駐紮下來。
胡不歸分析道:“看來我方準備和敵人決戰。你看着吧,明天部隊會向前推進,還有部分軍隊也會在城外紮營。只是聯軍那邊不知道有什麼法寶,他們後退二十里,明擺着想給我方騰出空間,以便進行大規模戰鬥。我想不明白,印第安人走了,他們只剩下幾千矮人,手雷也用了個精光,還有什麼絕招呢?從攻城開始到上次戰役,聯軍人馬損失的可夠慘重的,目前應當少於我方兵力……”
鄭文道:“目前損失的部隊基本都是醜聯邦精銳,我們都忽略了曰木。事實上曰木忍者部隊還有很大實力,我想,曰木弄不好會成爲以後主力。”
胡不歸:“忍者的確挺厲害,不過,他們那些暗殺手段用在衝鋒裡……似乎有些不妥。別忘記忍者爲保證身手靈活,都是忽略防護的,假如他們出擊,我方僅靠弓箭手就能給他們!”
鄭文搖頭:“永遠別低估對方智慧,否則死的是自己。還記得上次忍者飛天嗎?多妙的段子,我覺得這次如果是忍者主攻,那麼他們一定有相應的詭計配合!”
兩人分析半天,其他小弟乾瞪眼插不上嘴。最後鄭文道:“不管那麼多了,我們抓緊趕路,爭取讓陳主席採納我們意見。有我們這些高瞻遠矚的第三隻眼,局勢肯定明朗的多!”
李晶:“多了一隻眼有啥用?消息你能及時傳達呀?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從山頭來回跑給你當傳令兵的。”
說說笑道:“都說胸大無腦,胸小的也……信鴿都是幹啥吃的?”
衆人急匆匆趕路,終於在第三天傍晚回到溝路橋城堡。
鄭文無心休息,安頓好小弟們,匆忙讓艾米趕往陳主席處,自己爲掩人耳目奔盲腸大人住處。
盲腸正和曄冰眉來眼去。屬下通報鄭文來訪,這小子一愣,隨即讓曄冰進入內室,自己換上笑臉在客廳等待鄭文。
鄭文進門後匆匆和盲腸大人打招呼,然後端起桌上茶壺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水,用袖口擦擦嘴角不好意思地笑道:“大人別見怪,這些日子真他XX的苦……”
盲腸虛頭八腦恭維一通,鄭文表現得也很得體。他現在已經修練到撒謊無需眨眼的地步。對於任務如何完成,他是這樣解釋的:那天接到任務,隨後回寓所準備,驚慌的發現隱性披風無法使用。好在這時有個不願透露姓名的人送來一張隱身卷軸,通過這東西有驚無險盜走印第安聖物。
說完過程,鄭文向盲腸衷心感謝:“大人,你對我的恩情我就不再說了。沒有您送來卷軸,別說完成任務,小弟的性命都可能交待那裡!”
盲腸又一愣,那子虛烏有的卷軸根本和他毫無關係。不過這廝怎麼能放過當前買好機會?於是盲腸大人笑呵呵道:“一個卷軸算得了什麼……和老弟這個人才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鄭文心中冷笑,表情卻越發誠懇,一頂頂大帽子扣在盲腸腦袋上,盲腸心中有鬼,不敢過於張揚,總是含糊其辭。
最後盲腸大人道:“你有沒有去過主席那裡?”
鄭文:“還沒呢,剛回來我就到您這裡了”
盲腸:“那麼,你回來的消息她還不知道?”
鄭文:“應當知道了,他安插在我身邊的奸細——艾米已經先去找她了。這個**,沒少給我出難題,總有一天老子非……哼哼。”
盲腸:“哎,我把她給忘記了。老弟,哥哥有件事情需要讓你去做,你能不能抽出時間?”
鄭文:“大人客氣啥,儘管吩咐好了!”
盲腸道:“這件事情一定絕對保密,你可以帶小弟們掩人耳目,但不能讓他們知道你真實目的。這樣吧,你去陳主席那裡報道,交任務,完後再來我這裡一趟!”
鄭文也不多問,告辭後奔陳主席那裡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