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漠風一把拎起了一號的身體,隨即將目光投到了身後的那羣小弟身上:“怎麼,還要動手?”
“就連你們的老大也只是如此水準而已,你們幾個要是想死的話,先說好,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少年的臉上此刻雖然掛着笑容,但在場的人誰都能看得出來,郝漠風此刻的眼睛裡並沒有笑意。
他是認真的,只要這幫傢伙還不開眼地準備進攻,那麼自己手裡的槍支也會對準他們的腦袋。不過事實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這幫傢伙見到了眼前黑乎乎的槍管之後,便再也不敢上前了。
捱了郝漠風的拳腳,畢竟不會一擊致命,但是被那支槍擊中的話……在場的人並不愚蠢,他們清楚地記得,在會見姚順之前,老大在裡面塞了什麼型號的子彈——暴力穿刺堪稱頂級的俄羅斯貨!
忠誠在生與死的關頭便能表露無遺,而眼前的這些傢伙明顯不是一號的死忠份子,雖然他們尚未退去,此刻卻再也不敢上前了。
少年一把提起了一號的身體,一邊轉動着手上的槍支,朝着鬼叔那邊走了過去,當他到了鬼叔坐着的角落時,這纔將手裡的槍直接丟給了鬼叔:“鬼叔,剩下的這幾個傢伙,你幫忙招呼一下?”
“嗯?”鬼叔的一隻眼眯了起來,朝着郝漠風忽然笑了一聲:“怎麼,這就想要指使你鬼叔幹活兒了?沒好處!老子拒絕。”不過說歸說,郝漠風丟過來的那支槍,他還是隨手接住了。
“嘿嘿,哪能呢。”少年咧開嘴笑了,隨即伸手到兜裡,將自己的一包煙取了出來正要交給鬼叔,目光卻忽然在這時候轉了轉。
他的手很快便伸到了一號的兜裡,像之前鬼叔在姚順兜裡摸索那樣,在一號的兜裡掏了起來,少年的眉頭很快便舒展了起來,很顯然,他的運氣比鬼叔要好得多。
隨手將自己的煙盒丟到了一邊,郝漠風這纔將自己的戰利品朝着鬼叔丟了過去:“鬼叔,大重九煙哦!這東西可不便宜,賺了吧!”
“嘿!,馬馬虎虎吧。”被自己的煙癮折磨得不輕的鬼叔如獲至寶,將一根菸掏了出來點燃之後,神色才舒展了起來,站起身子狠狠伸了個懶腰:“舒服!夠味!小夥子不錯,比那傢伙有前途!”
他口裡的那傢伙,自然是在說不抽菸的姚順了。
老人的視線隨即轉移到了一號的那幫小弟身上,一邊吸着煙,一邊走了上去:“好了,拿了東西就幹活,這幫傢伙就交給你鬼叔了。”
“嘛,這不也是幫你找了活動身體的材料麼?”聳了聳肩的郝漠風這才衝着姚順點了點頭,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便放在了一號的身上。
這傢伙之前被郝漠風一腳重創了下顎,當即就昏了過去,不過此時的他已經醒了過來,少年看着他漸漸張開的眼睛,在心底哼了一聲:“還不錯,恢復力比我想象的要好,不過也正合適,省了一番功夫了。”
他彎下一條腿,將一號的臉捏到了自己眼前:“說,你是什麼人,身後還有什麼人,跟我有什麼關係?通通說出來。”
“呸,老子看你不順眼,怎麼樣!”一號剛開始沒打算回答,但當郝漠風的手掌按在了之前一號被踢到的下顎之後,男子的一張臉直接變得扭曲了起來:“當年我看你爹不順眼,現在我也看你不順眼!不需要別的理由!”
“哦?這麼說,你是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來了?”少年的一隻手按在了一號的肩膀上,臉上的笑容不變:“不過依我看,你這種本事的傢伙,似乎沒這麼大的能量?”
“剛纔從你的動作我就看出來了,你給人的感覺,和之前上海的那一羣黑鬼很像。”少年的眼睛眯了起來,隨即毫不客氣地甩了一號幾個耳光:“說實話!你到底是什麼人!從哪來的!”
“你別想知道。”一號仍然在嘴硬,但隨即,郝漠風的拳頭便對準了他的嘴,少年沒有絲毫留力,直接當面一拳,將一號的幾顆牙齒給打落了:“別以爲你真能閉上嘴,我現在告訴你,你一次不說,我就打你一拳,當你的嘴巴變得無法說話時,我就會直接弄死你!”
“呸!有種的就來!”一號和郭成天不同,捱了郝漠風的拳腳之後,除了臉上的淤青,以及流淌在嘴角的鮮血,他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你以爲在非洲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我!會被你的這幾下拳腳嚇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