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淡定一點,她現在是我的人。”李石頭在小草的身形衝上去之前,擡手攔下了她。
“石頭哥,什麼意思?她可是傷害青鷺的人?”小草有些不解,按理來說,傷害青鷺的人,李石頭應該不會護着她纔對。
“這件事情回頭再跟你解釋,現在,你只需要知道她不是敵人就可以了。”李石頭沒跟小草解釋太多,在彩雀的身影來到近前之時,淡淡問道:“你的傷好一點了?”
“主人請放心,我沒事。”彩雀微微躬身,恭敬的態度看的小草一愣一愣的。
“石頭哥,她是你的僕人?”在彩雀這件事情上,小草實在不是一個能忍住自己好奇心的人,所以她還是毫不猶豫的便問了出來。
“嗯,她的父母都在她原來的老闆手裡,不得不聽他的。”李石頭點點頭,接着便話鋒一轉:“不過從現在開始,她是我的人,滅魂也是我的滅魂,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以後不準再提,可以嗎?”
“是,石頭哥。”小草點點頭,雖然對彩雀依舊充滿了警惕,但是小草卻沒再繼續追問下去,她相信等回到了東海之後,李石頭會跟她說的詳細的。
“恩,走吧,咱也感受一下,省城的四海會所到底有多令人嚮往。”李石頭點點頭,接着轉頭看向了彩雀:“辛苦了。”
“應該的,主人。”彩雀點點頭,轉身便來到了李石頭的近前,挽住了他的胳膊,而後說道:“主人,請允許我扮做你的朋友。”
“沒問題,走吧。”李石頭點點頭,接着便任由彩雀挽着自己的胳膊,走向了四海會所的大門。
小草在另外一邊,挽住了李石頭的另外一隻胳膊,這小丫頭天生就是演員的苗子,片刻功夫便傲嬌的擡着自己的小腦瓜,化身爲一隻高高在上的小公主,進而昂首挺胸的進了四海會所。
“主人,我的卡只是金卡,能夠活動的區域有限。”彩雀在一走進會所的瞬間,便馬上開始介紹起了這家聞名海東的會所來。
簡單來講,這個會所和其他的會所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無非也是吃吃飯,唱唱歌,泡泡澡,捏捏腳而已。
只不過,在這裡做這些事情,與別的地方有着本質的不同。
“三位好,這是本店新推出的混調果汁,嚐嚐嗎?”三人一進門,便立馬有一名身高至少在一米七零以上的旗袍妹子走了過來,手裡,還端着一個托盤,托盤裡,放着三支精緻的高腳杯,裡面乘着她所謂的混調果汁。
“謝謝。”彩雀拿出了自己的金卡,放在了托盤裡,接着將果汁端給了李石頭和小草。
“謝謝,您總計消費兩千六百六十四塊,請收好您的卡。”旗袍妹子刷了 一下彩雀的金卡,隨後報出了一個消費的數字,接着轉身離開了。
“兩千六百六十四?”小草在一邊看着自己手裡的果汁,一時間有些傻眼。
一杯果汁而已,用不用這麼誇張?
“這是規矩,一杯果汁八百八十八,如果覺得按照這樣的消費水平能接受,那就繼續往裡走,如果覺得接受不了,現在就可以離開。”彩雀的解釋讓李石頭點點頭。
這也算是一種檢驗客人財力的一種手段吧,還略帶那麼一點人性化的味道。
“你的金卡里,有多少錢?”小草在一邊搶過來李石頭的話茬問彩雀。
“無可奉告。”彩雀搖搖頭,對李石頭恭恭敬敬,不代表她也會對小草恭恭敬敬,她的主人只有一
個,她也只對李石頭言聽計從。
“你的卡里,有多少錢?夠不夠一頓飯錢?”李石頭看了一眼氣鼓鼓的小草,不得不重新問了一遍。
“回主人,裡面有三十萬,不喝高檔紅酒的話,勉強夠一餐中檔級別的飯錢。”彩雀的回答讓李石頭心中對這個四海會所的收入情況了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不用去細算什麼,這裡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消金窟!
“那咱們就去吃一頓中檔級別的飯感受一下。”李石頭笑了笑,而後目光投向了遠處。
遠處,剛剛從樓上走下來兩道身影,一男一女。
男的四十多歲,雖然身材發福走樣,可是依舊器宇軒昂,處處透着一抹成功人士的氣勢。
另外的女人,二十歲上下,衣着得體,性感但是不裸露,眉宇之間笑靨如花,熱情挽着男子的手,從李石頭等人身邊走過。
“那個女人叫琳達,是省城的著名歌星,應該勉強能排的上三線水準吧,這樣的人在這裡很多,他們的工作就是陪着客人唱歌。”彩雀雖然不經常來這裡消費,但是對這裡的事情也算是瞭解甚深。
“怪不得看上去那麼眼熟,我之前好像在電視上見過她。”小草在一邊接過了彩雀的話茬,一臉詫異的感慨道。
“在這裡,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彩雀點點頭,接着挽着李石頭的手便繼續往裡走,穿過走廊,直接來到了一個大廳。
“我們只能在這裡用餐,包廂金卡不夠級別。”彩雀說話間拿出了金卡,遞給了服務員,接着將李石頭領到了一個靠窗前的位子:“我們只能做這一排。”
“OK。”李石頭對於坐在哪裡並不在意,只不過他在走進這大廳裡的時候,就已經在大廳的中心位置,看見了自己此行的目標,左德高。
跟左德高坐在一起的人,是一個四十歲上下,身穿黃色西裝的男子,男子臉上的表情很是冷峻,而左德高的臉上,卻透着幾分小心翼翼。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李石頭也不會相信,遠在省城就可以對東海市指手畫腳的左老,居然此刻也在低聲下氣的跟一個比自己年紀小很多的男子說着什麼。
“主人,你想要對付左德高?”彩雀一直都在留心觀察着李石頭的一舉一動,當李石頭在看到左德高的時候,眼神裡釋放出的那絲冰冷殺意,讓她敏銳的捕捉到了。
彩雀的詢問很主動,李石頭看得出來,她是想要儘早的立功,以此來向自己表達忠心,所以對於她的詢問,李石頭也並未否定。
“我原本想要直接幹掉這老犢子得了,但是,現在看起來,他似乎也只是被人推出來的一個代言人而已。”李石頭從左德高的身上收回了視線,接着便繼續問彩雀:“你對他的事情,瞭解多少?”
“不多,但是有一些算是隱秘的事情。”彩雀搖搖頭,而後問道:“主人要聽嗎?”
“反正等菜還需要時間,說說看吧。”李石頭點點頭,目光在這大廳裡四處打量了一番,發現,每一個有客人的桌子上,都點了至少四菜一湯,就算是隻有兩個人,也是這樣的標準。
彩雀沒有在意李石頭眼神裡的異樣,畢竟,事情要一件一件的說才行。
“左德高在省城的實力只能算是一般,但是他背後的人能量卻很大。”彩雀一開口,便將左德高的大概情況定位,而後繼續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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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德高背後站着的人是高家,高家掌控着幾乎海東、海西所
有的毒品貨源,是一個傳統的犯罪家族,不過他們表面上的身份是海城實業投資集團,每年給國家納稅的數字單位都是以億來計量的。”
“左德高每個週日的早上,會在溼地公園釣魚,這個習慣據我所知,從他上位被人稱作左老的那一天起,就開始了。”
“另外他的心臟不太好,做過一次心臟搭橋手術,不過這事兒知道的人極少,就連他背後的主子高峰都不知道,我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無意中撞見他去醫院複查,出於好奇我去問了問醫生才知道的。”
“此刻坐在他對面的人,不是高家的人,也不像是省城的人,他的口音有着很明顯的僵硬特徵,如果我猜得沒錯,他應該是一個外國人。”
……
隨着彩雀的詳細而詳實的將她所知道的關於左德高的事情全都說完的時候,李石頭對於這個久聞名卻始終未曾得見的左老,瞬間便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當然,在這十幾分鐘的時間裡,彩雀所點的菜品也已經上齊了。
很簡單的四菜一湯,外加一瓶普通的紅酒。
“這些要花多少錢?”小草現在對這個比較敏感,彩雀看了看桌子上的結賬單,而後說道:“十六萬。”
“十六萬?”小草聽到這數字整個人都已經不好了,十六萬夠她十年花的了。
“來這裡吃飯的人,吃飯只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來送禮的。”彩雀看出了小草的不理解,於是便解釋了幾句。
“來四海會所吃東西的人,都是有事來尋求幫助的,在省城,如果你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事兒,帶上足夠的錢,來這裡,只要你的錢花的到位,自然就會有人來爲你排憂解難。”彩雀說到這裡指了指剛剛從走廊進來的一個長髮妹子。
這妹子雖然身上穿着的也是旗袍,可是,她旗袍的顏色卻是雪白的顏色,跟其他妹子身上的紅色旗袍完全不同。
“那個白旗袍的妹子,就是四海會所的解鈴人。”彩雀擡頭看了一眼那白旗袍的妹子隨口介紹了一句。
白旗袍的妹子徑直走向了中間偏右側的那一排座位,那裡坐着四個人,但是桌子上擺着的菜卻足足的八菜一湯,另外還有兩瓶高端紅酒。
“劉先生,請跟我來。”白旗袍的妹子朝着其中一個男子點點頭,接着便轉身離開了,那位劉先生忙不迭的起身跟在了後面,手腳拘謹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頭髮,似乎等下要見的人會很重要的樣子。
男子離開僅僅五分鐘後,便去而復返,不過比起離開時候的眉心緊鎖,歸來時這貨一緊笑靨如花,顯然,他的鈴鐺已經被人解了。
“看見了吧,這就是四海會所的能量。”彩雀看着那個一掃頹喪的男子,眼神裡閃過了些許的複雜。
“吃飯吧。”李石頭似乎心有所思,笑着招呼彩雀和小草吃東西,同時又吩咐彩雀:“找個合適的機會,拜訪拜訪他,讓他以後少在東海亂伸爪子,他要是不聽,那就殺了他吧。”
李石頭輕描淡寫的一番話,落在彩雀的耳朵裡,那就是聖旨。
至於小草,也很滿意李石頭這樣的決定,畢竟,藏在背後真正想要傷害青鷺的人是左德高,所以,他必須要付出代價才行。
這一餐飯,可能是李石頭吃的最沒什麼味道的一餐飯,他的腦子裡一直都在想着左德高的事情。
原本以爲左德高是一個挺難搞的老犢子,可是這一瞭解才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