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隊長,武裝匪徒那個方向的槍聲好像已經停下來了,不知道郎兄弟現在怎麼樣了?”韓成面帶憂色的說道。
“希望郎兄弟沒有任何的事情。”王言回答很低沉,現場一片沉寂,知道王言這是在說安慰的話。
所有人都知道郞刑天不可能活着回來了,面對着幾百個全副武裝的匪徒,空中還有武裝直升機,就是神仙也不見得可以活下命來,何況郞刑天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
“隊長,已經聯繫上總部了,可是對方最快的援兵也需要四個小時,上級希望我們務必支持四個小時,保護好地質專家的安全。”通訊員這個時候過來彙報。
“什麼?四個小時?這是在開玩笑嗎?如果敵人現在進攻,我們連一個小時都不能守得住。”王言大驚,破口大罵。
“馬上就天亮了,到時候我們的防守會更加艱難,防守四個小時,簡直就是一個笑話。”柳宗無奈說道。
“媽的,那些該死的情報部門幹什麼吃的,這麼多的全副武裝的匪徒潛入我國邊防地區,竟然會被認爲是小股的流動武裝匪徒,這是瀆職,這些人都該拉出去槍斃。”王言雙眼通紅,充滿憤怒和不甘。
“現在不是發怒的時候,發火也沒有任何的作用,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怎麼撐過這四個小時吧?”柳宗努力平息一下憤怒心情說道。
郞刑天雖然受傷了,速度大打折扣,可是那速度還是比普通人跑步要快了不少。
“的確也如郞刑天猜測那樣,回過神來的武裝匪徒,快速的向山谷集結,這次可不是試探進攻,而是打算髮動大規模的攻擊,武裝匪徒的指揮官已經下命令了,不惜一切代價消滅眼前的敵人。”郎刑天必須趁敵人發起攻擊之前進入山谷,否則他只能被攔在外面。
當郎刑天出現在山谷的時候,立馬被拿槍的戰士包圍住,這些人是王言派出的偵查小隊。
“不用緊張,是我。”郎刑天有氣無力的說道。經過長時間的奔跑,再加上身上嚴重的傷,郎刑天現在體力透支很厲害,幾乎連站都站不穩。
幾個龍牙特戰隊員十分的興奮,激動、高興,連忙把郎刑天扶住帶回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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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兄弟,我就知道你能活下來,你沒有讓我失望。”王言哈哈大笑的走上前,拍了拍郎刑天的肩膀。
“少廢話,別拍了,在拍我都站不住了,還不趕緊叫醫護兵來,沒有看到我滿身的傷痕嗎?”郎刑天沒好氣的罵道。
“怎麼?你受傷了,嚴不嚴重?醫護兵趕緊過來檢查一下傷勢。”王言立馬把醫護兵喊了過來。
“幫我把背上的鐵片取出來。”郎刑天直接把已經破爛不堪上身衣服撕掉。
郎刑天必須要恢復自己的所有力量,才能應付接下來的大戰,背部那些傷阻礙實力發揮,所以必須把鐵片都取出來。
醫護兵清理郎刑天的後背血跡和泥土,後背因爲血液凝固的緣故,混合泥土都粘在了背上。但是卻可以清晰的看到,那背上無數鐵片,在傷口處的肉已經燒焦發黑,在場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郎刑天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還能神色坦然的坐在那裡,不禁讓人佩服萬分,肅然起敬,意志力太堅強了。
“柳宗,王言,你們站在這裡幹什麼?我炸燬了敵人的信號屏蔽器,下面他們肯定會進行激烈的報復,你們趕緊去安排戰鬥,防止武裝匪徒的突然襲擊,如果武裝匪徒要是打進來,我們都的玩完。”郎刑天皺着眉頭看着發楞的幾個人說道。
這幾人聽到郎刑天的話,這纔是回過神,慌忙向阻擊陣地跑去,很快帳篷內除了地質考察隊等人,就剩下醫護兵了。
醫護兵打開急救箱,看了眼郎刑天背部的傷勢佩服說道:“你的意志力可真夠堅強的,受到這麼嚴重的傷,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你是我見過最堅強的軍人。”
“能不能別廢話了?趕緊幫我把鐵片清理出來,老子現在就像一個鐵刺蝟,連躺下都不行。”郎刑天不滿的說道。
醫護兵趕緊用消毒水清理郎刑天的傷口,這時在地質考察隊人中走出一箇中年女人,有些緊張的說道:“我懂一些醫術,我可以幫你們。”
“太好了,你懂醫術?你先幫他清理傷口。”醫護兵大喜,把手中的消毒水遞給中年女人。
那中年女人點了點頭,接過消毒水。中年女人看了看郎刑天后背恐怖的傷勢,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道:“有沒有麻醉藥?這樣清洗傷口,會很痛的,一般人會受不了的。”
“沒有麻醉藥,早就用完了,不過他不是一般人。”醫護兵苦笑說道。
”不要耽誤時間了,直接處理就好了,敵人馬上就要來了,那些人很難擋得住敵人的進攻,我必須儘快處理好傷口,上去支援。”郎刑天不耐煩開口說道。
“你已經傷成這樣了,必須要好好的休息,別說去戰鬥了。”中年女人搖頭勸阻說道。
“永遠不要低估一個軍人的意志力。”郎刑天輕描淡寫的說道,背後的傷在他看來,好像微不足道。
中年女人顫了顫,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儘可能小心翼翼的將郎刑天背部的一些污穢除去,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傷疤讓地質考察的隊員轉過頭不忍心看,有幾個年輕的女孩已經忍不住捂着嘴巴,眼淚默默的流了下來。
郎刑天一臉鎮定,對背後的傷痛好像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醫護兵已經把手術刀消毒了,說道:“現在開始取你背後的鐵片,你忍着一點。”
“來吧。”郎刑天咬緊牙齒。
醫護兵小心翼翼的取着鐵片,有些鐵片不規則,像倒刺一樣,深深的紮在肉裡,要想取出這些鐵片,就必須要切開背部的肌肉取出來,而醫護兵對這方面顯然很有經驗,穩準狠,鐵片被一塊一塊的從肉內取出,這種疼痛是對神經最大的折磨。
刺痛,無比的疼痛。
郎刑天緊咬着牙關,嘴裡發出低沉的嘶吼,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中年女人小心的擦了擦的郎刑天頭上汗水,有些不忍的說道:“能不能輕點?”
“沒事,我忍受的了,速度快點,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郎刑天反而催促說道。
醫護兵不敢浪費時間,頭上也慢慢的出現許多汗水,將郎刑天身上最後的鐵片清理乾淨,隨後在急救箱裡拿出止血藥和傷藥,抹在郎刑天背後傷口上,在圍繞着郎刑天的胸前,纏上一層層的紗布。
醫護兵處理完了之後,從旁邊的揹包裡掏出一件新的軍裝扔給了郎刑天:“你的那件軍裝已經毀了,不能穿了,這是我們軍裝,你先穿一下吧。”
郎刑天接過軍裝,快速穿好,深吸一口氣,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不錯。中年女人士嚇了一跳:“你傷口還沒有癒合,不能做激烈運動。”
“這是小傷。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郎刑天擦了擦汗水,渾然不在意的說道。
“這還是小傷嗎?!”中年女人大聲的喊道,一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不錯,這點小傷不影響活動。”郎刑天活動一下身體說道。
中年女人膛目結舌,最後冒出一句話:“真是一個妖孽,”
其餘的地質考察隊員也也呆呆的看着活動身體的郎刑天,不明是自己太脆弱?還是郎刑天已經是非人類?這麼嚴重的傷,他看起來似乎像沒有受傷一樣?
“我活了這麼多年,你是我見過的意志力最堅強的人,真是英雄了得。”陳道義一臉佩服的伸出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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