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凱將手往牆上一按。利落地從牆體裡抽出一把奇異的長矛。通體銀色,帶着繁複美麗的花紋,如同一件藝術品。
楚雲將左手往地上一按,於是從地面上升上來一把長劍。劍長一米有二,劍體沉重,但是,楚雲拿在手裡卻也遊刃有餘。
雖然楚雲大病初癒,但是,由於長時間對於自己骨骼肌肉的強化,和長時間積累起來的修爲,以及自己頭腦中已經覺醒的鍊金術知識,現在的楚雲已經與幾個月前的楚雲不可同日而語。
薩凱大喝一聲,雙手持矛,向着楚雲刺來。楚雲輕巧地躲開,身體如同陀螺,繞着薩凱的身體,用手中的長劍,刺向薩凱的腰間。
薩凱用手中的長矛格開楚雲的長劍,轉而一招白蛇吐信,銀矛倏忽而出,如同一條白練,將楚雲罩在其中。
楚雲微微一笑,手中的長劍,上下翻飛,而且在舞動長劍的過程中,長劍本身的形態也在不斷地變化,忽長忽短,忽直忽彎,有時,手中的長劍,如同一條靈蛇,令薩凱招架不及,薩凱手中的長矛雖然凌厲,但是形態不變。而楚雲手中的長劍,卻變化自如,長的時候,甚至比薩凱手中的長矛還要長,短的時候,卻又如同一把匕首。彎彎折折,變化萬端,令薩凱措手不及,險象環生。
就在薩凱心中叫苦,希望能夠找到一個機會而脫身時。
巷道里,從兩側的一座高樓之上,飛身而下一人。
此人,中等身材,面容清秀,卻是一個男子,年齡不過十六七歲。
這個人落在了薩凱和楚雲的中間,雙手一用力,竟然格擋開薩凱的長矛和楚雲的長劍。而在這個與其說是男子倒不如說是男孩的手中,拿着一種奇特的兵器。形狀如同月牙。格鬥界一般稱其爲月牙刃。
剛纔此人格開兩人所用的就是用的月牙刃。
楚雲那時感到長劍之上,忽然加上了一股巨力,使得自己向後退了幾步。由於大病初癒,楚雲覺得自己的手臂之上微微有些震得發麻。不由得大吃一驚,定眼觀瞧。
只見面前的這個人是一個男孩。這個男孩,分開了兩人,站穩了身形,面對着楚雲,似笑非笑,氣定神閒。
還沒有等楚雲說話。薩凱便開了口。
薩凱說:“安天瑞,你來的正好。這傢伙很難對付,我們聯手,一定可以將這個小子擒住。”
安天瑞?楚雲在心中疑惑,這個名字,自己好像在那裡聽過,但是卻一時想不起來。
安天瑞說:“薩凱大哥。這樣一個無名小卒,我一個人就足以對付了。不勞大哥動手。”
於是安天瑞手持月牙刃,身體如同離弦之箭,射向楚雲,楚雲於是起長劍,同安天瑞鬥在了一起。
楚雲心中也是暗暗叫苦,沒想到,收拾幾個小流氓,竟然引出了死神的高手來。如此,兩個高手糾纏住自己,自己也很難脫身了。
可是更加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楚雲和安天瑞兩個人打打鬥鬥,便遠離薩凱,來到了小巷的深處。
此時,安天瑞見薩凱在遠處,便在楚雲的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楚雲,你從上面逃走!然後向着東面跑。”
“什麼?”楚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安天瑞,低聲和自己說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安天瑞認識自己?楚雲一邊打鬥,一邊看了看安天瑞,只見安天瑞向着自己使了一個眼色。
楚雲微微笑了一下,然後虛晃一招,抽身,踏着兩側的高牆,便向着上面騰躍而去。幾次騰躍,就來到了旁邊,六層樓的樓頂。
薩凱見此情形,不禁大叫,“不好,他要逃跑!”
安天瑞說了一句,“沒事。我去追他!”說罷,也使出梯雲縱,幾次騰躍便來到了六層樓頂。
薩凱也忌憚楚雲的厲害,於是便說:“你小心點。那個傢伙挺厲害的。”
安天瑞也不答話,追隨楚雲便向東面遁去。
最後。楚雲在一片樹林之中停下了腳步。安天瑞也停了下來。
楚雲轉身回頭,看着安天瑞。“你是誰?”楚雲說。
安天瑞笑了笑,說:“難道我姐姐沒有在你面前提起我嗎?”
“你姐姐?”楚雲皺了皺眉頭,好像想起了什麼。
安天瑞笑說:“我姐姐就是安如煙啊。你不會告訴我你不認識她吧?”
楚雲笑了笑,說:“瞧我這記性!原來你就是安天瑞啊!”
安天瑞,說:“我姐姐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雖然我們並不怎麼經常見面,但是,我也對楚雲這個名字很熟悉。有一次我在姐姐的手機裡發現了你的照片。而且不止是一張,而是大約,幾十張。”安天瑞笑了笑,說:“我姐姐還從來沒有這麼對於一個男子癡迷,在我看來,她是愛上你了。不過,我姐姐說,你好像有女朋友了?”
楚雲皺了皺眉。他不想出現這種三個人糾纏在一起的情形。畢竟,他很愛蘇菲。但是現在蘇菲似乎不愛自己了。雖然現在楚雲對於這些事情已經故意試着不再思考,但是楚雲的心中也難免鬱結。楚雲想,安如煙更不會再愛自己了。楚雲瞅了瞅自己的殘缺的右肩。嘆了口氣。
安天瑞問:“你的右臂怎麼了?是由於人體煉成嗎?”
楚雲說:“是的。審判之門打開的時候,奪去了我的右臂。”
安天瑞說:“我認識一個人,也許你可以去找她。她也許可以幫你一些忙。”
“誰?”楚雲問。
安天瑞說:“一個機械鎧的工程師。她也許可以幫你製作一條機械的手臂。她的做工精良,機械鎧和神經相連,就如同真的手臂一樣好用,而且價格低廉,質量有保證。”安天瑞好像是電視裡面的廣告商一樣,開始在楚雲的耳朵裡介紹機械鎧。
“真的嗎?”楚雲還是感興趣了。畢竟,已經殘疾的他迫切地需要有人可以給他一條靈活的手臂。聽到這個消息,就好象見到了一道曙光。
“真的。”安天瑞說:“我帶你去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