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軍閥頭子。”沫兒自認爲明白了布羅國的貴族老爺一詞,然後又搖搖頭,“你一點也不像。”
“那是你不懂,就要長一頭金髮,英姿颯爽,氣宇軒昂,衝鋒陷陣,一劍揮出,大喝,諸位騎士隨我殺伐。帥不帥?”張興辰耐心地描述着自己印象中的貴族樣子,就像是描述他心中的妹妹一樣。
“哦,所以那個人就是軍閥頭子。”沫兒瞄了一眼張德龍,恍然大悟,張德龍是是張興辰描述的貴族樣子,那麼張德龍就是貴族,而貴族就是軍閥頭子,所以張德龍就是軍閥頭子,很合理。
“不,不是,他是騎士團團長張德龍。”張興辰趕緊打斷沫兒的胡亂聯想,手忙腳亂。
……
“切。”張德龍見到張興辰二人望向自己,頗爲不屑,說道:“啊,我們的騎士裡面似乎有人勾搭上了一個楓城的娘們,你說說,這算不算違背布羅城的——”
咔嚓。
張德龍話還沒說完,突然渾身充血,臉紅的發黑,肌肉痙攣,咬着牙嘴角直抽抽,雙手猛然握着了一把沙子,將其在手中壓的沙沙作響。
雙手握着剛從張德龍體內取出的鐮刀,沾滿了血跡,拿手輕輕撫拭一番,問道:“你剛剛說啥?”
張德龍過了好一會兒才從劇烈的疼痛中挺了過來,咬着牙咒罵道:“,幹你孃。”
並不在意,聳聳肩,站起身指着一個傷勢不重的騎士說道:“這玩意我已經取出來了,可耗費了我不少魔力,所以你們替這個傻子包紮一下,別讓他流血過多掛了。”
現在沒耐心替張德龍包紮,況且他一個火天師包紮能力可能還不如這些騎士。他現在只想要趕緊研究一下這些不死軍的黑色軀體到底是什麼物質。
這些神殿守衛的戰鬥力毋庸置疑,此前喬麗和史仁解決其一個便是格外費勁了。不過,陳索娜似乎並不是很畏懼。
正前方上位枯坐着一個乾屍,手裡拿着一個縈繞着幽藍色圖紋的金色權杖。
陳索娜一腳踏入這個大廳,兩排的神殿守衛紛紛以冷冽的目光盯着陳索娜。
陳索娜步伐一頓,咯咯一笑,聲音十分地清脆悅耳,說道:“你去拿那個權杖。”
而後陳索娜便跟在喬麗身後,緩緩地走向正前方的那個乾屍前面,周圍的神殿守衛只是盯着,並未干預。
喬麗伸手一把抓住權杖,卻拽不動,權杖被這具乾屍死死地抓在手中。
而陳索娜突然蹙眉,“看來,有人捷足先登了。”
果然,那具乾屍緩緩地擡起了頭顱,隨手一揮便將喬麗拍飛出去。宛如斷線的風箏,重重地掉落在了一個高挑的神殿守衛的腳下。
陳索娜手指微抽,顯然喬麗脫離了她的控制。
“我,知道了一切。”這具乾屍沙啞地敘述道,“我現在全知,全能,我是這片大陸,這個世界的主宰。”
“我,也知道了你的過往,你的誕生,你的惡虐,你的一切罪行。”說着,這具乾屍緩緩地擡起頭,一對幽藍色的眼睛盯着陳索娜,“我能看穿你,看穿你的遮羞的服飾,看透你白潔的軀體,無論你現在是何種身份,我都能看穿你,直達你的靈魂。”
“你這隻骯髒腐朽的蟲子,你騙了我。”這具乾屍異常憤怒,身體微顫,顯得極其痛苦。
“陳琛,我可從來沒有騙你。”陳索娜盯着這具乾屍,她也認出了陳琛的身份,就像陳琛知道了她是“劉普”一般。
“你是楓城的陳琛,我的話,是真是假,在楓城衆多的遺蹟與典籍的記錄下,在整個國家的支持下,你知道的比那羣愚蠢的布羅國的人還要多。你現在心知肚明,你現在不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了嗎?尊敬的陳琛,哦,不,應該是尊敬的陳琛司衛,永恆的力量,此時正牢牢地握在你的手中,永生不朽,你沒有感受到嗎?咯咯咯。”
而已經化爲乾屍的陳琛,手中的法杖正在吸食他的血肉,讓他的身體不停地抽搐,他無力反駁。
而陳索娜嫣然一笑,貼近了陳琛,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只不過,你不知道,這個權杖,不是你這種凡人有資格持有的,你的體魄根本撐不住,就連我,也不敢持有它。”
陳琛怒目而視,而陳索娜微笑着,輕輕地撫摸着陳琛頭髮,而後緩緩地親吻了一下陳琛的額頭,說道:“放下它,我可以保你一全屍。”
陳琛依舊死死地握着權杖,忍着痛苦,咬着牙說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我看透整個世界,包括你,我知道你要幹什麼。我知道。”
陳索娜眼睛微眯,質問道,“你能撐多久?你的眼裡看見整個世界,那是因爲你的司衛身份,讓你成爲了這個世界掌控者。”
“可你的耳中呢,那可是衆多邪神惡魔的呢喃低語,窸窸窣窣,窸窸窣窣,咯咯咯,陳琛,那嘈雜的聲音好聽嗎?”
“你閉嘴。。。”陳琛一隻手抓着權杖,而另一隻手在自己的座椅上劃出深深的劃痕,怒道:“你少誘惑我,你別以爲我不知道,我失去了權杖意味着什麼?想要誘騙我的,不光只有你,還有外面那羣邪神。”
陳琛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很難想想他此刻到底承受着何其地恐怖的痛苦。
而陳索娜則帶着一絲笑容,安靜地等着陳琛被折磨致死。此時陳琛相當於整個世界與外界的閥門,承受着來自衆多邪神的詛咒與低語。
邪神們很樂意毀滅這個世界,殺戮與獻祭,就像是人類生而吮奶一般純粹。只可惜古神偏偏給這個世界加上了一層守護,使得衆神難以降臨。
來自邪神這種充滿了惡意與腐蝕的力量,根本不是陳琛這具凡人之軀能夠承受的。但喬麗這個擁有着喬司汀賜福的女人則不一樣,陳索娜想要的古神力量,所以選擇傀儡了喬麗。
果然,不消片刻,陳琛便被折磨得不成人樣,身體彷彿得了癲癇一般不停地抽搐,但他依舊死死地拽着這個權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