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勝了?”李洛水忍不住問道。不過顯然江山也不能夠回答他。
煙霧漫天沙石散去,兩人的人影顯露出來,二人身上掛滿大大小小的傷。身上的衣物炸裂,強壯的肌肉上鮮血淋漓。兩人躺在地上大口呼氣,都沒有力氣再戰。
就在這時,天上忽然有一人影出現,所有人都是被驚動,就連也是驚到在山寨高牆上的江山,凝重的看向那裡。
“誰來了?”江山微微喃呢道。
“江山。”江山聞聲轉過去,只見姜玉嬌已經到了高牆之下,她聲音略帶些傷感地道:“江山……我要回去了,也許我們以後再也不會見面了。”
話音落下,姜玉嬌眼中淚水凝聚,她嘴巴微微顫抖,又不想讓江山看到自己哭的樣子,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來。
“玉嬌,爲什麼不能留下來呢?”望着姜玉嬌那副模樣,江山聲音加強了幾分。
“江山你不明白,我的家族是不可能允許的,所以……”姜玉嬌聲音有些哽咽地道。
“所以你就要離開,就不再回來了是嗎?”江山情緒變得十分激動,他嘶吼道。
“不是的江山。”姜玉嬌想要辯解什麼,可是事實對於江山來說的確是一種打擊,她也不再解釋些什麼,就那麼靜靜地坐在江山身旁。
雙眼中猩紅的光芒一點點攀爬而出,江山呼吸變得極爲粗重,他神色猙獰,如同一頭野獸般。
“爲什麼?爲什麼……”
巨大的咆哮聲響徹在山寨所在的山峰之中,江山表情顯得極爲痛哭,他拼命的嘶吼着。
他原本以爲自己擁有系統,一切都會順風順水下去。
而且江山修煉的拼命,希望自己變強,爲的就能夠扼住命運的咽喉,讓自己在面對災難時不再顯得無力,可事實卻……
江山憤怒的咆哮着,他不信命,不相信又誰可以主宰他的生命,但事實再次給了他迎頭痛擊。
“呵呵,爲什麼?好讓我來告訴你爲什麼。”在江山瘋狂地嘶吼時,一道清朗的聲音突兀的響起,那聲音極爲冷漠地道:“因爲你是個廢物。”
在聲音落下的同時那道人影也在悄然靠近着江山,那人面容硬朗,看向江山的目光中充滿着濃濃的不懈之色。
“你是誰?”
江山猩紅的目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道人影,雖然他已經近乎失去理智,但江山還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人身上所散發而出的那種強大得無法抵抗之氣,隱隱間有一股極強的壓迫力朝自己席捲而來。
澎湃的元氣流轉開來,江山身上的氣息全部釋放開來,他暗暗抵擋着那份壓力。
“有意思。”
只見那人,他眼神一狠,嘴角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江山瞬間感覺到壓力徒然暴增,差點無法抵抗。江山體表也逐漸被血色覆蓋,他雙拳死死地緊握着,可雙腿已經開始顫抖起來。
那份壓力,已經讓江山接近崩潰的邊緣,李奎和魯智深都已重傷,自己已經沒有什麼手段抵擋,江山無法抗拒那龐大的壓力,他身上皮膚已經開始裂開細小的縫隙,鮮血從其中一絲絲滲出。
“江山!你怎麼了?”旁邊,姜玉嬌覺察到江山的異常後,她極爲關切的問道。
而姜玉嬌的動作全部被那人看在眼中,內心一抹殺意掠過。
“姜正通,你幹什麼?”姜玉嬌怒目而視,她看向那人質問道。
“玉嬌侄女,我沒有做什麼,只不過是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而已。”那人看着姜玉嬌,輕聲道。
不過姜玉嬌絲毫沒有將此放在眼中,她大喝道:“快給我住手!”
姜正通他衝着姜玉嬌一笑,但內心已經給江山判了死刑,小子我會讓你好受的。
“哼,小子,這次就放了你。但是你記住。我天陽城的大小姐不是你這種土狗所能窺視的。”姜正通冷哼一聲,江山周身龐大的壓力便是徒然消失。
砰~隨着那份壓力的消失,江山四肢百骸中的那份強烈疲憊之感便是再無法抵擋,他膝蓋一彎,接着倒在了地上。
“江山,你沒事吧。”見此,姜玉嬌衝到江山身旁,扶着他的手臂,臉上充滿心疼之色,關切地詢問道。
“玉嬌,我沒事。”江山眼中的猩紅光芒逐漸退去,他知道這一切已經無法改變,一時間江山眼神黯淡。
“給我住口。”在江山說完那句話後,姜正通在旁邊,怒吼一聲,“玉嬌是你叫的嗎?”
“好了姜正通叔叔,你不要再說了。”姜玉嬌臉上有着幾分疲倦之色。
她轉過頭看向姜正通,沉聲道:“你到旁邊等我一會,稍後我就和你離開。”
聽見姜玉嬌那話,姜正通不善地看了江山一眼,一甩衣袖,走到了遠處。
“江山,我要離開了,以後你自己保重……”姜玉嬌聲音輕柔,她在江山耳旁小聲地訴說着。
而這一切讓那姜正通臉色越來越爲陰沉,恐怕如果不是姜玉嬌在那裡,他已經把江山給殺了。
“好了江山,我該走了。”
姜玉嬌深情地望着江山,她緩緩地站起身來,就要離去。
江山也不知那裡來的力量,他突然抓住姜玉嬌的玉手,江山極爲認真地道:“玉嬌,不用多久我們一定會再見的,一定會,相信我。”
“恩。”姜玉嬌肯定地點了點頭。
“姜正通叔叔,我們走吧。”遠遠地望向江山,姜玉嬌眼中淚珠滾動。
在姜玉嬌聲音落下後,姜正通手中便是多了一枚戒指,而後他體內元氣瘋狂的灌注在那戒指。一股力量匯聚在戒指中,然後擊到江山身上。
轟隆隆~
望着天空的烏雲,姜正通嘴角一揚,他看向姜玉嬌,道:“玉嬌,我們走吧。”
“恩。”姜玉嬌點了點頭,她目暗芒一點點從江山身上遠離。
“小子,臨走前送你份大禮。”姜正通陰冷一笑,在他和姜玉嬌朝那道裂縫掠去的那一刻,一道極爲纖細不易覺察的暗勁射入了江山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