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懸崖,傲天不知爬了多久,當他爬到山頂時,天已黑了,點綴在半空的繁星,在月光的映襯下更加耀眼起來。
“臭老頭,把我放到這裡就不管了!”抱怨的揮了揮拳頭後,傲天憑藉意識開始向山下走去。
凌家莊緊挨着楚落山,還沒走下山,凌家莊練武場上燈光就投射了出來。此時,一千多人齊聚一堂,好似在商量什麼大事一般。
練武場的中央,凌鬆一臉嚴肅的看着衆人:“好漢們,張翼德又來了,這事我們該怎麼辦?傲天是王天霸的義子,我們將此事告知他如何?”
“凌鬆,這樣做萬萬不可!”他話音剛落,只有獨臂的凌戰也是走了出來,一臉漠然的看着他:“傲天縱然是王天霸的義子,但從這幾年的勢頭來看,張翼德已發展了自己的力量,不再聽從王天霸的安排,不知是他懼怕王天霸,還是另有其它原因,他遲遲沒有造反,若是此時將這事告知傲天的話,王天霸定會向張翼德發動猛攻,到那時莫說我們凌家莊,就算整個柏溪鎮都要受到牽連!”
柏溪鎮的安寧,完全由無人域中的王天霸掌控着,若是他和張翼德發生戰事的話,那柏溪鎮定然遭到迫害。
權衡這種利弊,凌戰只好阻止衆人將此事告知傲天。
“凌戰,按你的意思,我們是動不得張翼德嘍?只能任他宰割?”幾位白髮蒼蒼的活了這麼多久,還沒落寞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不滿張翼德胡作非爲的他們,高揚起手臂異常激動的看着凌戰:“若是你害怕的話,你完全可以躲到你兒子那兒,我們不會阻攔,若是你在我們這兒蠱惑軍心的話,我們絕不容你!”
似是被老人們的話打動了,衆人都高揚起手臂,響應起來:“凌家莊人錚錚鐵骨,就算人頭落地,我們絕不後退!”
聽着一聲聲雷動的聲響,凌戰也是無奈的很,他知道衆人此刻的心情。張翼德三天兩頭就到莊子中鬧事,確實是可惡了點,其中更可惡的是,他們竟然跟村子要天門陣陣法。
天門陣乃一級陣法,莫說柏溪鎮,就連洛伊帝國,都拿不出天門陣陣法,他們竟然跟凌家莊要,這不是癡人說夢嘛!還揚言說,若七天內交不出天門陣陣法的話,就把莊子屠了。
現在離七天期限還有五天,五天後,若莊子中交不出天門陣的話,那莊子算是栽了!
“可惡!爲何非要跟我凌家莊要呢!”憤恨的甩了下手臂後,凌戰果斷的點了點頭:“凌鬆,此事就這麼辦吧!”
“呵呵!”凌鬆笑了起來:“整個柏溪鎮只有王天霸能和張翼德對抗,若不求助他,就算累死我們,我們也辦不了啊!”凌鬆一邊笑意,一邊朝跟前的會計老頭擺了擺手:“三叔,過會兒你帶志強到倉庫中取點金幣吧,明天一早,志強你就跟着三叔到無人域去一趟吧!”說着,便把頭轉向了站在凌戰身後的凌志強身上。
“好嘞!”凌志強點了點頭,快步走到了會計老頭跟前:“三叔,帶我去吧!”
“慢着!”就在他和老頭準備離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從莊子外傳了進來。
“傲天!”
這一刻,衆人都把目光轉向了柵欄外的莊子外。
攀爬山崖的過程中,傲天免不了被石壁劃破。此時的他,衣衫襤褸,滿臉污漬,和要飯的乞丐差不多,但透過他那深邃的眼神,衆人還是認了出來:“傲天!”
頃刻間,衆人都像看到了救世主一般,滿臉興奮的看着傲天:“傲天,你可算回來了!”
“傲天,你回來的真是時候啊!”
“凌戰,傲天是你喊回來的嗎?”
一時間,衆人都向凌戰客客氣氣的擺了擺手,以便向他示好。
他們的阿諛奉承,敷衍趨勢,凌戰見得多了,聽到他們的稱讚,凌戰並沒點了點頭,而是搖了搖頭冷冷的說道:“傲天不是我叫回來的!”
“傲天的覺悟真是高啊,傲天真是家族的救星啊!”這一刻,他們已忘記和凌戰的不愉快。
早在山上就聽到他們對父親的譏諷,傲天也沒給他們好臉色:“怎麼,剛纔我可聽人說我父親是縮頭烏龜了!有種給我站出來!”
說道這的傲天,嗓音倍增幾百分貝,如同喇叭一樣,震懾的這些人倒退不已:“這!這!這!”
他們雙手顫抖,生怕傲天一氣之怒下把他們殺了,他們都倒退着向傲天求饒道:“傲天少爺,您這是什麼話呢?我們怎麼敢得罪凌戰族長呢?”
“哼!會計老頭,剛纔你嗓音可是最高的!”惡人先告狀一點都不假,會計老頭生怕傲天找自己的麻煩,趕忙解釋道,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話音剛落,傲天就把他給否決了:“會計老頭,你剛纔說的話,我可記着呢!現在我還不想找你的麻煩,等過段時間有你好受的!”
會計老頭雙手顫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傲天少爺,您明察秋毫,我凌老三,沒做過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哼!”傲天冷哼一聲,凌家莊的老人,傲天各個尊敬,但到了會計老頭這兒,傲天卻沒了這樣的大度,不是因爲凌鬆當了族長後,會計老頭跟隨的原因。而是因爲這老頭,是明顯的牆頭草隨風倒,凌戰手臂剛剛斷了,他就到處掀起波浪。
凌輝當日辱、罵凌戰就是他的主意,傲天當時沒招惹他,不代表以後不會。
對他冷哼一聲後,傲天才轉向了凌戰身上:“父親!”
“傲天,你這是怎麼了?”在燈火映射下,傲天闌珊的衣服已完全掩映出來,其中,他右腿還被劃了幾道口子,此時鮮紅的血液正往外流動着。
生怕父親緊張,傲天笑了笑:“唉——剛纔到山上修煉,差點從山崖上摔下去,還好掉落山崖之前,我抓住了周圍樹枝,才倖免下來!”
“啊?”聽到傲天說自己差點掉下去時,凌戰臉色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兩手緊緊的按住傲天的肩膀:“傻小子,你現在可是王天霸的義子了,還要這麼刻苦!”
“父親!”傲天趕忙堵住了凌戰的嘴:“父親,天兒是王天霸的義子,但天兒從來沒承認過,更何況王天霸又不是萬能的,天兒相信,總有一天天兒會站在柏溪鎮最高處!”信心滿滿的傲天,一番話後已撫平了凌戰心中的緊張。
“傲天,父親相信你!”抑制住心中情緒的凌戰,纔將傲天拉到了凌鬆跟前:“凌鬆,你是族長,這事就有你向傲天解釋吧!”
凌鬆點了點頭,同樣興奮的看着傲天:“傲天,你進入無人域可以享受清福,可你還這麼努力,叔感到很高興,之前,輝兒和你的過節,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啊!”
三年前的傲天,雖說相當排斥凌鬆,但經過三年的考驗,傲天還是認定了他族長的地位,默默的點了點頭:“叔,這事傲天早就忘了,傲天又不是外人,有什麼事叔你就說吧!”
傲天簡單幾個字,讓凌鬆心中大喜,片刻後他臉色又陰沉下來:“傲天,你走了的這三年,張翼德沒少光顧我們莊子,一次次逼我們莊子交勞務費,並且一次比一次多!”說道這的凌鬆一臉愧疚。
“啊?”傲天不解:“怎麼會有此事呢?”
說着,凌鬆便將整個緣由講了出來。三年前,張翼德得到消息說凌家莊藏有天門陣陣法,於是下定決心,就算把凌家莊屠了也要將天門陣陣法找出來。但礙於王天霸在無人域中的威懾力,他們並沒直接動手,而是製造了一個理由。
不知不覺中,此事又回到了三年前。那日,傲天的三叔凌虎帶着衆人在懸崖邊查探山谷中的情況時,一頭受傷的黑熊忽然出現在他們跟前。若是這頭黑熊沒受傷的話,就算給這夥人十個膽子,他們都不敢和黑熊正面交鋒。
眼下見到受傷的黑熊,他們怎麼不心動呢?把一頭黑熊賣了能獲得七八千金幣,他們怎麼能放過呢?在這種誘、惑下,他們果斷和黑熊交手,並且成功的繳獲了黑熊。
而就在他們剛剛繳獲黑熊後,這個消息就傳到了無人域,因此張翼德就被派到了凌家莊。隨後,就有各個理由向凌家莊發難,其中一次張翼德還扮作蒙面人,想把凌戰殺了,可慶幸的是,他沒得逞。因爲在他砍斷凌戰右臂準備殺凌戰時,一個神秘人忽然出現,輕輕鬆鬆就把張翼德給打跑了。
生怕神秘人再次出來搗亂,張翼德只好鼓動王天霸向凌家莊發難,之後便有了王天霸夫人收傲天爲義子的事。聽完這些,傲天終於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張翼德搞的啊!
懷恨在心的他,小嘴已咬成了赤紅:“叔,告訴傲天,張翼德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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