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的身手,不愧是國家花了無數心血培育出來的殺戮機器。”紅衣女子苦澀的笑道。
“回答我的問題,再廢話的話我不介意讓你永遠不能再開口說話。”江月寒並不買帳。
“我是一名殺手經紀人,這個社會,有着太多的陰暗,而有陰暗的地方,就會有罪惡滋生。”
“我所做的,就是接下那些想要解決掉一些麻煩的委託,再交給你這樣人去做,收取一定的費用。”性命被別人掌握着,紅衣女人只得配合的回答江月寒的問題。
“哼,殺手組織嗎?”江月寒不屑的哼了一聲。
“那你們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江月寒繼續追問。
“呵呵,現在是個信息爆炸的社會,大量的信息都被儲存在電腦裡,我手下剛好有個精通這方面的人,很偶爾的一次機會得到了你一部分資料,才知道我們的身邊還隱藏這麼一個高手。”紅衣女人笑了笑說。
“我不會加入你們那個所謂的殺手組織,好不容易能過上普通人過的日子,我並不想再回到那種雙手沾滿血腥的生活,我只想平靜的生活着。”
“我可以放過你,但你最好把我和今天的事忘掉,我只想做一個普通人,如果你們再來招惹我,我發誓,我絕對有把你們組織剷平的實力!”江月寒威脅道。
“江先生,你覺的殺人就一定是邪惡的嗎?”紅衣女人突然問到。
“難道殺人還是做好事不成!”江月寒有些不明白她爲什麼這樣問。
“江先生,就像我剛纔對你所說的一樣,有光明的地方就會有黑暗,有黑暗的地方就會有罪惡,這個世上,有着太多比殺人更加罪惡的事情。”
“相信江先生在過去的幾年間沒少見過吧,難道說你殺掉的那些人,都是善良可敬的嗎?”
確實,光明的對立就是黑暗,有光明的地方,就註定有黑暗。
江月寒的確見過很多比殺人更加罪惡的事,那些個國際大毒販,每年往各個國家輸送了不知道多少毒品,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
世界上最大的毒品輸出國,南美洲的哥倫比亞,每年向世界各國輸送大約800萬噸毒品。
在哥倫比亞,當地的氣候環境很適合種植一種叫古柯葉的植物,古柯葉經烘乾進行化學反應便生產出一種粉狀物品。這就是可卡因。過去,這種植物一直被居住在高原地區的印第安人當作藥品使用,而現在卻成爲危害民衆的毒品而暢銷世界各地,被人們稱之爲白色惡魔。
在哥倫比亞的毒販,都非常的有錢,從軍火商那裡購買大量先進的武器,已經到了可以公開對抗政府的地步。
有些地區的毒販,甚至已經有了自己的私人軍隊,連當地政府都要儘量避免與他們發生衝突。
曾經在毒販過於囂張猖獗的時候,政府也鼓足勇氣,逮捕了幾名毒販。
結果沒等押回警察局,就遭到了毒販的武裝襲擊,當場打死了8名警察,逮捕的毒販也被救走。
整個國家販毒份子四處橫行,普通的老百姓終日生活在惶恐之中,全國的暴力犯罪,強姦案居世界第一位。
在刺殺一名企圖在古龍國開拓毒品市場的大毒梟任務中,江月寒在跟蹤收集資料的過程中,親眼見到那名大毒梟的手下,在大街上因爲別人的車擋了他們的路,下車把那人當街打成了馬蜂窩。
那名毒梟自己,更是有着戀童癖,將一些十幾歲還未成年的少女擄走,當做自己的玩具。
那些孩子的父母,只得終日以淚洗面,敢怒不敢言。
這種罪惡,已經比殺人更加不可饒恕。
而在非洲,長年戰亂,連孩子都被武裝起來,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教育,從生下來那時起,他們就在這種弱肉強食的環境下長大。
儘管他們的稚嫩的肩膀纔剛剛能扛起那沉重的武器,很多就已經是殺過人的戰士了。
這一切都不是他們的錯,而是那些打着正義的旗號,爲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不把人命當回事的領導者。
他們所犯下的罪,也不是比殺人更嚴重嗎。
回想了自己在執行任務時見過的一些事情,江月寒搖了搖頭,說:“也許你說的有道理,但爲了錢殺人!那就是罪惡的。”
“江先生,我想是我沒有表達清楚我們組織的性質。”
“你可以說我們是殺手,也可以說我們是清道夫。”紅衣女人說。
“清道夫?”江月寒有些疑惑。
“就拿天驛市來說吧,別的不說,天星社你知道吧?”
“知道。”
“天星社表面上是正經商人,做着正兒八經的生意,可背後呢?”
“欺行霸市,逼良爲娼,殺人放火,可以說一切的壞事他們都做過。”紅衣女人的情緒有些激動。
“像他們這樣的社會毒瘤,渣滓,整個天驛市恐怕數都數不過來,在這個充滿了,到處是誘惑的社會,幾乎每一秒鐘,都有人因爲貪慾而幹下壞事。”
“普通的老百姓,往往是無力反抗,任人魚肉。”
說到這裡,紅衣女人停頓了一下,鄭重的說:“而我們,就是可以幫助他們的人。”
“清道夫,顧名思義,我們的責任就是清除這個社會的垃圾和毒瘤,幫助那些無處申冤的人報仇。”
“自從組織設立以來,沒有殺過一個無辜之人,全是罪惡累累,槍斃100遍也不夠的惡人。”
“江先生,其實今天來我們並沒有惡意,只是覺的你有這麼好的本領,完全可以做更多的事情,而不是當個碌碌無爲的人,有句話不是說嗎,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
紅衣女人一口氣說了這麼說,終於停了下來,凝神看江月寒的反應。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想再殺人了,你走吧,今天的事我可以當沒發生過,你不要再來了。”江月寒鬆開了她的脖子,有些疲憊的說。
“如果有一天你能回心轉意,或者需要我們幫助的話,就去車站前的宣傳板上,寫一個兔字,會有人聯繫你的。”紅衣女人看說服無望,而且自己說的話似乎也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震觸,就沒再勉強。
“忘了告訴你,我們組織的名字,叫做血刺。”說完,開門離去。
“殺人,無論有着多麼正義的藉口,多麼華麗的外衣,終究是強制結束他人的生命,這個世界,除了神,我們都沒有資格這麼做。”江月寒自言自語說。
也許她說的有道理,但自己已經厭倦了那種生活,殺手,殺了太多人,總是會遭報復的。
那樣,只會傷害到自己身邊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