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精神力變得異常強大,但何一名的路盲卻沒有一點變化。雖然他可以清楚的看着車外的環境變化,卻很快失去了方向感。
隨着車子的前進,何一名開始驚訝起來,在他的想象裡,上海無疑是高樓林立,寸土寸金的。但是現在他們的車子卻已經跑到了一片低低的樓羣區,也有大塊的土地被浪費了,街道很破,讓何一名想到鄭州的一些街道。
終於,車子在一個五層的樓羣處停了下來。劫匪甲先下了車,拉開了車門。冷聲道:“何公子,下車吧。”
何一名並沒有什麼意外,笑道:“哦,終於到了,我還以爲要跑多久呢?”
但兩個劫匪已經不再接他的話了,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當何一名隨着兩個劫匪進入第一層的時候,才發現這幢外面看着平凡無奇的大樓竟然別有洞天。整個一層並不是一個個房間,而是一個大的場地。裡面來來往往有不少青年人。
何一名隨着兩個劫匪,一直向前走,知道走到了一處樓梯。在這裡有着許多的樓梯,似乎是通往不同的地方。在這處樓梯口,站着兩個青年,看到他們,一個青年說道:“快點,老大已經在等着了。”
劫匪甲急忙加快了行動的步伐。何一名走到二樓的時候,已經用精神力掃描了整個樓羣,二樓往上,一個看似完整的樓羣已經被分成了一個個獨立的區塊,互相之間並沒有相連。他們的目的地是四樓,裡面已經有不少人在等着。
當何一名清楚的看到自己所要面臨的環境時,還是吃了一驚。這哪裡象是一個黑幫聚居地,反而象是一個工廠。四樓正門頭上,貼着一個很鮮明的標語:堅持可持續發展道路。
何一名一進屋子,便自動忽略了站成兩列的黑衣大漢,也沒有注意到正對面的兩個人,而是看向了一個個標語。
做大!做強!素質決定一切!以人爲本,科學發展!爲理想奮鬥終生!
等等標語,讓何一名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來到了哪裡?這真的是一個黑幫嗎?何一名不敢確定了。但他相信,就算是黑幫,也是一個不一樣的黑幫。也正是這些奇怪的標語,讓何一名本來很濃烈的殺機無形間降低了不少。
“老大,人帶來了。”就在何一名四處張望的時候,劫匪甲開口像那個正坐在中央的大汗報到。
何一名也像那人望去。此老大大約四十歲左右,身材粗壯,雙目有神,帶着威嚴,此時正一臉有趣的看着何一名。在他旁邊,站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看起來很文弱的樣子,更像是以前的何一名,只是此人臉上卻十分的不善。只是他的不善並不是針對何一名,而是針對那兩個劫匪的。
“大力,你們是不是沒有交給客人什麼是禮貌?”那青年斥責到。也難怪他憤怒,何一名一進了這個房間之後
,根本視屋裡的一干幫會弟子如無物,看向老大的時候,也是一臉的輕蔑。
“丁助理,客人很配合我們的工作,所以我們纔沒機會告訴他。”劫匪甲似乎很忌憚青年,惶恐說道。
“哦,是這樣,你先退下。”丁助理聽到劫匪甲的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何一名的有恃無恐讓他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哈哈,果然不愧是何慶生的兒子,有膽魄!”就在丁助理不解的時候,一直做在那裡的老大站了起來,開口就是爽朗的話語,似乎何一名是他的親友一般。
難道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何一名心中犯了嘀咕。所幸現在自己還沒有暴露實力,那就將計就計,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主意打定,何一名笑的更加輕佻了一些:
“不就是要勒索我老爸錢嗎?還不快點給他打電話,我還有事情要做。”
“唔,是這樣。”那老大的笑容有點凝固,當前何一名的表現讓他誤以爲何一名和他父親一樣是個練家子,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不過爲什麼總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頭呢?
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還是小心好點。這樣想着,他又繼續微笑了:“我和你父親何慶生本是舊識,帶你過來絕對不是要對付你父親,而是要和他見見面。你知道他現在是大老闆,像我們這種窮朋友,現在是很難見到他了。”
何一名畢竟閱歷不多,聽他這麼一說,心中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先前聽父親說起和此人結怨的時候,語氣也並不是怨恨,而且既然能與他交手,是舊識也有可能。難道他和父親真的只是一點小恩怨?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再下殺手反而給父親帶了不便了。
姑且先信他吧。既然是父親的舊識,那也算是長輩了。何一名想着,剛剛故意的蔑視也收了起來,笑道:“我和父親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在一起了,所以不知道大叔怎麼稱呼?”
何一名在遊戲裡經過了各種戰鬥的洗禮,氣質有了很大的蛻變,現在更是實力強大,一股淡淡的自信隨着他的一舉一動散發出來,竟然震住了一干刀子裡打滾的黑幫幫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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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賢侄,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青松,現在是青松幫幫主,和你父親是不打不相識啊。”李青松眼看何一名不再是一副故作自大的樣子,確定何一名真的是有所依仗,心中懊悔,眼看是接了一個燙手山芋,敬着也不是,打也不敢。
李青松江湖混久了,早就成了老油子,他不願意撕破臉皮來試探何一名,只得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何一名拉着家常,而將試探工作交給了他的助理。
“滴滴滴滴滴”就在兩人苦無什麼話題的時候,何一名的手機響了起來。正是何慶生打來的,何一名開始接聽電話。趁此機會,李青松對一個青年使了眼色
,但卻沒有逃過何一名的觀察,他現在對這個喜歡藏着掖着的李青松起了興趣。
“喂,爸是我啊。沒事,我剛纔碰到了我一個朋友,就和他回家了,你們在家放心等我吧,放心啦,真的沒事。我很好……”
本來李青松還想從何一名的電話裡聽出點有用的信息,知道他的依仗是什麼,但他失望了,只得採取最後一招。
“一名啊,我和你父親結識的時候,時常切磋功夫,我對他的功夫很佩服。所謂虎父無犬子,想來你也應該很厲害吧。這位是我的弟子,正想向你領教一下。”李青松說着,一個青年男子已經來到了何一名面前。看他步伐輕快,應該也是個練家子。
終於忍不住要試探自己了?
何一名一本正經的說:“我父親從來沒有教過我武功,所以我怕……”
“哈哈,賢侄不用謙虛,年輕人謙虛是好事,但過度謙虛就不好了。”
“沒有謙虛,我是真的……”
“賢侄儘管放心好了,我保證你不會有事。”李青松根本不給何一名開口拒絕的機會,連續打斷了他的話,貌似何一名也並不想拒絕。
“那好,恭敬不如從命。”何一名說道,看到李青松鬆了口氣,立刻接到:“不過,我還是怕……”
我靠!李青松感到自己心碎了,這小子怎麼可以這樣推辭啊,還是不是男人!
“我用一隻手好了!”那個李青松“弟子”終於受不了何一名的膽怯,開口道。
“哈哈,其實我是怕打壞了你,爲什麼你們總是喜歡打斷別人的話呢?不是逼我做惡人嗎?”何一名終於說道。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打壞我!”青年狠聲道,一拳狠狠砸向了何一名的下巴,正是偷襲之不二法門。
何一名早有防備,眼看着一拳砸來,就衝着他的拳頭吹了口氣。然後,那青年就真的壞了。他本來光滑的皮膚開始長出了毛毛,而且動不了了。
咣噹!碎了一地的眼睛!
“異能者?!”丁助理很有見識的喊道。
“可以這麼說。”何一名一臉得意。
“哈哈,一名賢侄果然是家學淵源啊。”李青松試探出的答案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立刻換上了笑臉。只可惜太晚了。
“賢侄不敢當!我現在代表我老爸,和你切磋切磋!希望你不要推辭啊,不然我可是會很生氣的。”何一名一本正經道。
“賢侄……”李青松本來還想再推辭,但看到何一名突然就對他伸出了手(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剛纔何一名沒出手就把人弄壞了,現在連手都出了),一臉哭腔道:“你一個堂堂異能者要和我切磋,不是欺負人嗎?”
“我高興!我就是要欺負你!”何一名回答的極其無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