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放我走了麼？”煙如妃表情不悲不喜的看着蘇辰。
蘇辰想要從煙如妃的目光中看出點什麼。
但卻失敗了。
他看不穿煙如妃。
這個世界上他看不透的人並不多。
嫂子是其中一個。
煙如妃，是第二個。
之前，他和煙如妃可以說是敵對狀態。
當然，現在也一樣。
現在，他卻發現，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
在那個奴字下面，一定隱藏着一個不爲人知的故事。
蘇辰輕輕撫摸着那個字，原本光滑的皮膚在有字的地方凹凸不平，十分的粗糙。
“能告訴我，它到底有什麼故事嗎？”蘇辰柔聲問道。
煙如妃的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
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正常情況下，怎麼可能有女人會願意做這樣的事情。
不但自毀容貌，還給自己打上一個奴隸的標籤。
但是煙如妃做了。
那憂鬱、悲傷、失落的眼神，讓蘇辰看的一陣心疼。
良久，煙如妃終於從那種狀態中回過神來。
“蘇辰，我們是敵人，你不覺得，你關心的有些多了麼？今天你若放我走，他日，我未必會對你手下留情。”煙如妃的表情恢復了冷漠，語氣也變得無比平淡。
“敵人麼……”蘇辰搖了搖頭。
煙如妃說的對，今天他奪走了紅樓，註定和紅姨成爲敵人。
本來，他根本沒有將紅姨亦或是江都四藥放在眼裡。
畢竟以紅姨的力量，根本沒資格成爲他的敵人。
他真正的敵人，是阿修羅。
但是現在，他突然有些後悔。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好，還是不好。
紅樓，是那些女孩兒們的家，他卻將其生生奪走了。
不過現在已經這樣了，他不會矯情的去說將紅樓還回去。
相信，就算他現在要還回去，紅姨恐怕也未必會接受。
想了想，蘇辰將煙如妃的穴道解開了。
“你走吧。”蘇辰嘆了口氣。
是啊，煙如妃和他只是敵人，沒有其他關係。
他就算知道了煙如妃的故事又如何？
如果那個疤痕是別人烙上去的。
他可以治癒。
可那個疤痕，是煙如妃烙上去的。
他就算是治癒了。
煙如妃還可以自己再烙上去。
就素像俗話說的，你永遠無法拯救一個一心求死的人。
而且他看出來了。
那個疤痕，對煙如妃來說，其實很重要。
沒有了那個疤痕，或許，對煙如妃來說，後果更加嚴重。
之前蘇辰想不明白，但是現在他明白了。
或許，煙如妃是在利用那個疤痕，來隱藏她自己。
又或者說。
來阻止些什麼。
“如果你哪天后悔了，可以來找我。”蘇辰朝着煙如妃的背影喊道。
煙如妃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
只是邁動着腳步，漸行漸遠。
最終，那婀娜的身姿，徹底消失在夜色中。
夜平靜如水。
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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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辰輕輕嗅了嗅，煙如妃身上的香味還猶可聞見。
“哎……”蘇辰輕輕嘆了口氣。
他突然沒有想要再回去的慾望。
蘇辰朝着紅樓相反的方向走去。
準備回家。
這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了。
“喂，小兄弟，是我。”電話裡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這個聲音很有辨識度。
蘇辰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是在飯店遇到的那位老軍人。
唐正國！
那位曾經參加過抗東陰戰爭的老人。
這是真正的軍人。
他們是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
可以說，現在我們能有如此穩定的生活，全都是他們一刀一槍打出來的。
對於這樣的老人，蘇辰自然是肅然起敬。
“唐老爺子，不知道這麼晚找小子我有事麼？”蘇辰十分的恭敬。
或許，按照軍人的職位來說，他作爲逆龍組的一員，他的軍銜，要遠超老人。
可是，在這位真正的戰士面前，他永遠都需要保持感恩和敬畏。
“小兄弟，你現在有空麼？老頭子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唐正國的語氣很凝重。
“有空。”蘇辰直接回答。
不管是什麼事，他都會立刻趕過去。
“那好，小兄弟，麻煩你立刻來香榭裡小區……”老爺子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給了蘇辰一個地址。
雖然老爺子沒有說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他能夠感覺得到，事情一定比較嚴重。
當即沒有任何耽擱，直接叫車前往。
一招手，竟然開過來兩輛出租車。
兩輛車刺啦一聲停在蘇辰面前，其中一輛，差點就把蘇辰給撞到了。
幸好蘇辰反應快。
而兩輛車，也差點撞到一起。
“我先的！”
“明明是我先，你不準跟我搶！”
蘇辰還沒來得及說話，兩個司機倒是對喝了起來。
原來是搶生意。
現在因爲網約車發達，所以出租車的生意是越來越差了。
以至於遇到個客人，就會發生爭搶。
這非常常見。
“三胖，你一個男人，就不知道讓讓我嗎？”這是女司機說的。
“嘿，你要真是個女人，我就讓你了，可你是女人嘛？”那男司機嘿嘿一笑。
“老孃我哪裡不是女人了！”女司機有些不服氣的挺了挺胸。
“……”
“我說兩位，麻煩你們不要吵了，我趕時間。”蘇辰對着兩人倒。
他的話一說完，女司機突然將腦袋從車子裡探出來。
看到蘇辰，女司機頓時雙眼放光，然後一臉得意的朝着男司機說道：“你看他上我還是上你。”
原來，這女司機，就是曾經將蘇辰送到刑警隊的楊嵐！
兩人雖然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但最終還是冰釋前嫌。
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世界裡。
蘇辰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過楊嵐了。
沒想到今天在這裡碰到。
但是，楊嵐的話卻是讓蘇辰滿頭黑線。
因爲，楊嵐的話太有歧義了。
上她還是上男司機……
他能說他都不想上嗎？
楊嵐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話有些歧義，臉頰微微一紅，瞪了一臉怪異的蘇辰一眼道：“看什麼看？我說的是上我的車，還是上他的車，你別亂想！”
蘇辰一臉無語，他沒有亂想。
男司機也樂了，朝着楊嵐嘿嘿一笑道：“楊嵐，你說，咱們競爭歸競爭，你這出賣色相，可是破壞市場平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