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衆多靈光強者,氣息如海,滔天駭浪,恐怕就是靈空境大能,見到也會爲之變色。
“賤民,你敢動本帥一根寒毛?”
二皇子死死地盯着方展,眼神裡毫不掩飾地射出瘋狂殺意。
他能感受到方展那冰冷無情的殺機,剛纔的威脅絕不是說說而已,而且方展能秒殺三公主,那麼對他肯定也會造成極大威脅。
但是二皇子還是不相信方展敢出手,不只是因爲他是二皇子,大軍統帥,一旦死去軍隊便會大亂,更因爲幾乎所有將領都在他這一邊,方展敢動手,只怕會死無葬身之地。
方展笑了,只是眼神裡絲毫沒有笑意:“老二啊,看來我離開這些年,你還是沒有什麼長進,你什麼時候看見有我不敢做的事情?”
話音落下,黃金權杖猛然化成一道筆直的金光,如山崩如海嘯,強勢壓下。
所有人眼前都是一黑,雖然只是一道金光,但是卻感覺象是天塌了下來,有一種無處可逃,無處可避的絕望感覺。
與此同時,方展催動體內聖火令,天雷眼中,極亮與極黑的光芒再次瞬閃,瞬殺之眼,再次發動。
丹田之內,元神燃燒生命之力磅礴傳遞着,化成無邊的力量,瞬間禁錮二皇子周圍的空間。
剛纔秒殺三公主,便是這樣做的,將對手強行禁錮在原地,再以雷霆手段滅之。
“啊……”
二皇子狂聲怒吼,臉龐都扭曲起來,他早已全神戒備,方展出手,便立即向後撤去,但不知道爲什麼,還是晚了一步,身子只微微一震,便頓在原地。
黃金戰甲瞬間綻放出熾烈之極的光輝,竭盡全力抵擋這無與倫比的強大攻擊
“住手
!”
其他靈光境將軍也都動了,紛紛怒吼着,發出強橫的意念之力,卷向方展。
方展和二皇子靠得太近,他們不敢發出神通靈術,免得誤傷統帥。
方展不管不顧,身子一震,一層透明無形的聖火便從體內綻放出來,在身體表面形成一副厚重的透明鎧甲。
這是聖火令的火焰防護,以他如今的修爲,再加上生命燃燒,催動聖火令,就算是靈光巔峰強者也未必能正面擊退他。
砰砰砰……那些強橫的意念之力遠遠射來,未等碰觸到聖火鎧甲,便被無形的聖火之力憑空截斷,化爲無形。
這些聖火甚至無須方展意念催動,自動便可隨着心念意轉,形成攻可殺,退可守的霸道火勢。
與此同時,方展數種強絕攻擊也都落在二皇子身上。
方展還雙手合十,一道青色陰雷從天而降,宛如天劫般,強絕鎮殺。
黃金戰甲金光變得無比耀眼,已經超越極限,在苦苦支撐了十分之一息的時間後,砰然爆碎。
這件戰甲,和三公主穿的黃金戰甲是同品質的防禦靈寶,品質極高,卻都毀在方展手中。
二皇子大叫一聲,氣息瞬間萎靡下來,七竅之中,迸射出無盡鮮血。
幸虧黃金戰甲以毀滅爲代價,替他擋住方展大部分攻擊之力,否則他當場便會如三公主一般,形神俱滅。
饒是如此,二皇子也身受重傷。
“不,不要殺我!”
看着方展眼裡寒光閃爍,似乎要再發動攻擊,他不由得心膽俱裂,嘶聲狂吼。
剛纔的淡定神色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彷彿噩夢一般的感受,此刻,二皇子是相信了,相信方展是真的敢殺他。
無視他的統帥地位,無視衆多靈光修士的威脅,無視他是靈光八重身穿黃金戰甲,無視他是皇帝最重視的皇子之一……
所有的問題,統統無視,只要我想殺你,就殺你。
這傢伙是個瘋子!
方展沒有停止氣息,目光依舊在森然閃動着:“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我聽從父皇的旨意,交接帥印,讓你掌管大軍,輔助你做好一切事情。”
二皇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臉龐扭曲着,低聲說道
。
被當衆威脅,不得不服軟,他心裡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憋屈和恥辱,但是生死威逼之下,再恥辱也只能這麼做。
其他將軍緊握拳頭,滿臉憤懣地看着,同樣感覺深深的恥辱。
這麼多靈光強者,卻眼睜睜看着方展當衆襲殺三公主,又差點殺了二皇子,輕鬆拿捏大軍統帥,這簡直是在扇所有人的耳光。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方展笑起來,開始還不大,漸漸地就如同滾雷,石破天驚,充滿肆意張狂。
所有人都臉色難看地聽着。
“跪下。”
笑聲止歇,他淡淡說道。
二皇子一愣,臉色忽然再次漲得通紅。
他這輩子,只跪過聖火皇帝,就算是昔日秦太祥在時,兩人相爭,也從沒有跪過,想不到這位大哥重生歸來,是如此的強勢,居然要他下跪。
他咬了咬牙,正要說話。
忽然,方展揮手,一道青色陰雷憑空出現,瞬間落在一個將軍頭上。
那將軍沒料到他會突然向自己出手,剛剛驚叫一聲,便被炸成一片青色的血霧,就此形神俱滅。
衆人齊齊驚呼,退散開來,驚懼地看着方展,不明白他爲什麼會突然出手。
“知道我爲什麼殺他嗎?”方展連看都沒看將軍一眼,只是盯着二皇子緩緩說道。
“爲什麼?”二皇子被他的手段搞得不知所措,有些茫然地問道。
“因爲我想殺他,所以就殺了。”方展慢條斯理地回答。
“就象我剛纔想殺老三一樣,直接殺了,沒有爲什麼。”他聳聳肩膀。
衆人臉龐都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這傢伙真是瘋子,徹徹底底的瘋子!
“我猜你一定會在心裡罵我是瘋子。”方展看着二皇子的眼睛,“其實很簡單,只要你能讓我滿意,我就不會發瘋。”
二皇子臉色僵硬,忽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臣弟叩見太子殿下,剛纔多有冒犯,還請殿下大人不記下小人過,原諒臣弟。”
“這才乖……”
方展伸手撫摸他的頭頂,如同摸一條狗般,“不過以後自稱把弟去掉吧,以後我就是君,你就是臣,沒有什麼兄弟姐妹,我也不會把你當成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