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是不是要再等一等。現在是不是早了點?”林平是不贊同現在就讓他們來吃的,因爲現在只不過纔剛將韓虎給擊敗,如果現在就讓他們放鬆的話,會不會影響到後面的作戰呢?
徐承重倒不這樣認爲,人不可能一直都繃着,這樣長時間下去了是會崩潰的。而且徐承重的軍紀嚴明,是絕對不可能讓他們出去逛青樓的,所以他只能後讓他們放開來吃一頓。
“沒事的,再說了,我們的糧草也充足。再去買一些雞鴨回來,咱們大傢伙都吃一頓。”看着徐承重堅定的樣子,林平無奈的點點頭。
誰讓徐承重纔是這支軍隊的主將呢?他做部下也只能夠聽從命令了。徐承重看了一下他的樣子,笑了一下,然後就在思考怎麼對付這個劉老虎了。
徐承重從錦衣衛的情報中分析,這個劉老虎絕對不是韓虎這樣的人物,這個人膽大心細。其他的暴民首領大多都是韓虎這樣的貨色,只要搶到了一次,然後就安心的當山大王的這種。
可是劉老虎不一樣,他可是一邊打仗一邊招攬人才。他也不吝嗇,該花的錢都花了。只要是能夠讓他的這支軍隊增強實力的,他都會去做。
而且這個人還非常聰明,將自己的鄉黨都召進自己的隊伍中,這樣的隊伍戰鬥力無疑是非常強的,徐承重也沒有信心能夠打贏他們。
當然這主要是徐承重的人數比較少,其實徐承重一向都不主張讓軍隊去打白刃戰,可是沒辦法,現在還是冷兵器的時代。即便是有了火銃,也沒有辦法大規模的裝備,所以現在大家還是用着刀劍在廝殺。
火炮倒是能夠研究和製作,但是沒錢。歸根結底還是沒錢,徐承重很無奈,這大明真的問題太多了,這樣的隊友,自己要怎麼去帶才行呀?
要不給火炮裝上輪子?可是也不現實啊,裝了輪子一樣要馬來拉車,哪有那麼多的馬給他用。就算有那麼多的馬匹,那也還是不行,這廣西都是山。路都沒有一條,就連徐承重來時都還要開路,可想而知這裡是什麼樣的環境。
這也是徐承重爲什麼抓緊訓練柯之這兩百人的原因,先將他們培養出來。如果能培養出一支野戰軍,那就再好不過了。
“弟兄們,徐大人說了。今晚放開吃,放開喝。明天出發,我跟你們說,遇上徐大人這樣的頭,算咱們運氣好了,”林平在跟士兵們說道。
一聽到這個消息,他們都興奮了起來。畢竟他們剛剛打完仗,如果按照以往的規矩,像這樣的大勝仗。主將早就給他們放假了,但是徐承重治兵是非常嚴的。
在徐承重這裡,不存在什麼放假問題。不過徐承重也知道,一味地壓制他們,很可能起到適得其反的效果,所以就讓他們放開來吃一頓。
“千仇,我突然想家了。”在營帳裡,徐承重感嘆了一句。他也是正常人,怎麼可能會沒有思家情緒呢?只不過一直沒說罷了,而且他也不會說,現在閒下來,纔跟寧千仇坐着喝酒聊天。
寧千仇看着眼前這個十六歲的少年,心裡感慨了一句。畢竟是少年啊,就算再怎麼逆天,那一樣也是人。出門在外現在已經四個月有餘了,想家也是很正常的事。
“大人,想家是正常的。別說你了,就算是我,也是爲數不多的出京呢。”寧千仇說了一句,他倒是沒有什麼思家之情,只不過出來久了,難免惆悵。
而在京城的衛輝郡主也同樣在窗前眺望,她已經快五個月沒有見過徐承重了,也不知道他在廣西過的好不好重要的事,自己很快就要回她父王的封地了。
等她回去,想要再出來,可就非常難了。所以她打算回到南京的時候再多呆一會,反正他老爹也不會怎麼管她。
“君主,那個張靈又派人送來東西了。”朱莜芷的侍女說道,她都快被煩死了。不過這張公子還真的捨得下本錢,居然一口氣送了她不止三千兩了。
做爲一個普通郡主的侍女,這三千兩她不知道要攢多久。不過她還是老老實實的跟郡主說了,做爲貼身侍女,她對朱莜芷是忠心耿耿的。
而朱莜芷對於張靈這樣的行爲更是討厭了,徐承重就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再說了朝廷派他們出去是爲朝廷辦事的。而張靈卻像是去那邊遊玩的,而徐承重已經很久都沒有給過自己信息了。
若微,你說他會不會出事啊?”朱莜芷總是害怕徐承重出事,所以隔三差五就要去幫他上柱香什麼的。這個叫若微的侍女都不知道徐承重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怎麼就對徐承重念念不忘了。
“放心吧,郡主。徐少爺不是一般人,不會有事的。”她無奈的勸解道,可朱莜芷卻還在一旁獨自傷心。
“放心吧,大人,這件事我去辦!”柯之說道,然後就朝着徐承重行了個禮,就離開了。
徐承重偶然間聽說這裡的城門處居然還有四門大炮,他瞬間就動了心思。而且這樂平府居然還有很多的火藥儲藏,這可真是幫了大忙了。
所以徐承重就讓柯之去把那四門炮都給拉過來看看,如果能用的話,他就全部徵收了。等自己這次回去,一定要跟自己爺爺說,讓他將全國內地的火炮都收集起來。如果能單獨組建一個炮兵營,這戰鬥力直接翻倍啊。
不過這炮還是太落後了,雖然不指望像後世那種容易攜帶運輸的迫擊炮,那至少也別像這種炮那麼大呀,真是要命。不過他記得這時候歐洲已經有一種小型的火炮誕生了吧,意大利炮?
不對,好像是叫弗朗機炮,這件事情要記下來,等自己回去之後一定要找一個從弗朗機來的人。如果他們真的有這種炮,徐承重一定要想辦法搞兩臺來研究研究。
“大人,都已經準備好了。弟兄們昨天晚上都沒有喝高,我們現在出發嗎?”寧千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