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入城
大約經過半小時的爬坡，馬車總算駛離險峻山路。
車輪碾上一條由石塊鋪成的開闊大道，這條路會將衆人引向錫安城前。
值得注意的是，
道路兩側等間距立着黑色燈柱，並不是煤油燈，而是【電燈】。
『這裡居然設有電燈？』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易辰就對所處的年代感到好奇。
墓園間的小木屋設有一臺老式電話機，且僅能與管理員聯繫，便再也沒有其它電器……這讓易辰推測這個世界處於第二次工業革命後沒多久的年代。
但隨着他離開墓園，
並沒有在外界看到任何的電氣設備，
人們均採用煤油燈、蠟燭來獲得光亮。
就連組織派來的車輛也都是馬車，而非內燃機驅動的汽車。
請繼續跟隨我前往【神皮官邸】，根據你們在考覈中的表現不同，將獲得不同級別的「紳士之皮（Skin-of-the-Gentry）」。
引路的紳士將高帽扣於前胸，向衆人微微鞠躬，
『我的記憶不全，無法回答這個問題……而且，就算放在你們人類間，恐怕也沒有人能回答。今後你應該能通過探索與求知，慢慢知曉的。』
易辰儘可能穩住身體。
跨出門道時，
朝陽的輝光瞬間灑在衆人身上，
同時爲所有人呈現出一幅充滿着哥特復興氣息、超越常規建設風格的特殊城市。
因此，
“威廉，快來！
電能的發展被完全遏制，人類科技被迫退回蒸汽時代，
不過，在一些相對安全的大型城市，例如你們即將抵達的錫安城，在內部必然設有發電廠，保持着城內的電能供應，保持着相關科技的發展。
如若消殺完成，依舊檢測到你們身上殘留有超過指標的病化物質，或自身有着感染症狀，將被直接清理。”
【Zion-錫安城】
不過，在你們踏足錫安前，必須進行一次徹底的肉體消殺。
『難道說，因病化的緣故，部分落後的區域沒能跟上發展，停留在工業革命前？也不對啊，如果停留的話，電話應該不會出現在墓園。
在建築學的某些層面上，已超越易辰生前的世界。
接下來是很重要的考覈評價與頒獎環節，關係到我們能否正式加入組織，以及後續對應的待遇問題。”
任何置身於灰域間的物質都會受到影響，就連【電】也不會例外。
大家相繼穿上衣物，迴歸之前的門道走廊。
門道內採用筒形穹頂以及拱肋骨框架，兩側豎柱表面均設有古典裝潢的壁燈。
就在易辰的疑惑愈發增多，還想與小葡萄繼續聊下去時，
被送往此處的考覈者總計19人，
大家相對有序地，排列進入塔樓間的狹小門道，
“威廉先生，別打盹了~我們已經抵達錫安城。
一種極其刺鼻的淡黃液體以高壓方式噴射而出，
易辰相當驚訝，他可是保持着精神集中的狀態……剛剛卻什麼都沒看到。
“歡迎來到G＆D的總部，世間的避難所-錫安。
電視機間甚至會出現一些模糊不清的古怪畫面，通過視覺進行病化傳播。
馬車駛停，
約半分鐘過去，
易辰在脫去衣物時，意外發現自己這具威廉.貝倫斯的身體還挺不錯的，
雖略顯消瘦，
但四塊腹肌卻若隱若現，體脂率也控制在正常範圍。
電線在穿過灰域地帶時，流動在其中的電流將受到影響，化作一種病化媒介。
他身旁兩側的牆體各自出現一條暗道。
這就讓易辰更加疑惑了，
抵達【消殺室】後，請在短時間內脫去全身衣物。
沒走多遠。
難道是管理者從組織帶過去的電話機？』
被電流點亮的燈泡，將會通過光輻射影響個體的皮膚，
塔樓間夾着一道狹長、逼仄而黑暗的通路，
這裡的人類曾進入過一段時間的【電氣時代】，以極爲高效、便捷的電能取代蒸汽能……只可惜在病化的影響下，電能未能得到全面的發展就被‘分割與限制’。
『直接消失？這是什麼手段？』
我是你們的臨時引路人，傑夫.皮特森。
衆人的前後兩側，甚至於身體下端與頭頂的牆面，均伸出一道噴射型管道。
金髮埃德蒙第一個脫得精光。
踏下馬車，沒有見到預想中的城門，
而是兩座漆黑且高聳、具有哥特式尖頂的塔樓豎立在面前，表面勾勒着豎狀肋條。
『灰域。』
『連電流都會遭到病化影響？所謂的【病】到底是什麼東西，起源又是什麼？』
這也是唯一通往城內的道路，
塔樓兩側則是綿延不斷的黑色高牆，以尖頂與豎狀結構爲主。
一位紳士着裝，手持彎頭文明棍，戴着白色假面的男人擋住去路。
“嗯。”
埃德蒙的聲音傳來：
面具下傳來成熟而厚重的聲音，
大家繼續跟隨戴着白色假面的紳士，走向門道的出口。
消殺環節過後，人數減少至【17】人。
與其說是城市的外牆，不如說是具備軍事特性的哥特式城牆。
“氯水嗎？似乎還混着別的東西……”
我們還得穿過這條用於隔離、檢測以及淨化的門道，才能正式抵達錫安城內部。”
受到影響的電話機，也會從聽筒間傳出奇怪的雜音、低語，逐漸影響人的思維。
以及通過特殊建築方式，以立柱、螺旋樓梯或是大型階梯，架設於半空中的教堂、公會建築或是貴族大宅等等。
沖刷結束，
上下交叉、多層結構、以拱橋相連的街道。
牆體頂部等間隔設有類似於石像鬼的雕像，爲本就陰暗的外牆結構再度增添一層陰森感。
因灰域遍佈於世界各處，每時每刻都在擴散與滋生。
一陣古怪的窺視感快速掃過每個人的身體，像是在檢測着什麼。
“好的。”
小葡萄忽然插進易辰的思維，給出一個關鍵詞。
“非常欣慰本次難度偏高的考覈，能有這麼多新人通過。
『根據我腦袋間糅合出來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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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士向右，
當前在通往錫安城的道路間，再度出現與【電】相關的設施，讓他有些搞不清是怎麼一回事。
嗡！只感覺空氣有着一陣輕微的震顫，某位靠牆而坐的青年直接消失。
易辰跟在男士隊伍的最後，抵達一處密閉空間。
直接沖刷在衆人的肉體上，其中一些身負重傷的考覈者甚至被噴得滾了幾圈。
女士向左，
大概就是這樣吧。』
各種崎嶇蜿蜒、高低起伏的街區小徑，
『怎麼說？』
路途中請不要離開隊伍前往別的地方，否則將被視作主動放棄‘皮的贈予’。”
在聽見這個特殊詞彙時，
金髮埃德蒙，以及大部分考覈者均露出渴望的眼神，變得激動起來……似乎這一路上經歷的危險都是值得的。
易辰雖面無表情，
但內心也逐漸激盪起來，他很想知道自己的‘豪賭’到底能換來怎樣的回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