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宇智波辰總感覺有一些心神不寧,看着眼前的燈火微微有一些恍惚。
說來他也是第一次來到風之國的城鎮中。
上一次的任務他們沒有進入城鎮而是直接長驅直入的深入到了沙漠深處。
那一次的任務也遭遇到了砂隱忍者的埋伏。
看起來砂隱忍者在追蹤和隱匿方面頗有建樹,總是可以瞞得過木葉的偵查忍者。
這一次需要潛伏,所以也需要與風之國的平民們交流。
只是有些吃力。
這裡人們的口音相對來說有一些含糊,就像是嗓子裡含了一口痰在說話。
好在宇智波辰的演技也很在線。
僞裝也是一門基礎課程。
再不濟還有變身術呢,不是麼。
今天晚上宇智波辰和油女惠裡吃過了晚餐。
獨特的風之國風味。
一根小羊腿烤的滋滋作響,金黃色的油汁不斷的滴落下來,最後撒上了一層調料,便可以直接用小刀割下來肉享用。
風之國的烤羊腿確實要比木葉的烤肉強上不少,畢竟烤肉本就是從風之國流傳出來的飲食方式。
再加上獨有的密料,味道棒極了。
但是宇智波辰確沒有吃上幾口,因爲惠裡一個人已經吃掉了大部分。
手持着小刀有一些手足無措。
少年突然想起了晴以前似乎告訴過他這個秘密...
油女惠裡其實是很能吃的,隱藏的大胃王。
面不改色,只是微笑了一下。
然後戴着墨鏡的少女抹了一把嘴角,心滿意足的回房間休息去了。
前堂是餐飲,後面是一間間平房作爲客棧。
他們今天一天什麼都沒有做,就好似真的沒事人一樣。
在這座小城鎮中轉來轉去,嚐嚐美食,看看風景,甚至還偷偷溜進了當地權貴的樓閣大院中看了看。
這裡倒不是沙屋。
而是與火之國貴族一樣修建亭臺樓閣,園內也有許多珍貴的花花草草。
算是這土黃色的城鎮中爲數不多的亮眼色調。
他們也看到了雨空他們留下的印記,但是沒有選擇主動接觸,同樣留下了痕跡迴應後,依然保持着分開的狀態。
似乎…看起來什麼都沒有做...
但其實不是。
宇智波辰也有自己的任務計劃。
白天,惠裡的一隻寄壞蟲已經偷偷鑽進了一個砂隱忍者的衣服裡。
因爲寄壞蟲本身的特質原因,很難被人發現,哪怕是忍者有的時候也很難察覺它們。
就算髮現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油女家族的人丁稀少,寄壞蟲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了解的。
就連在木葉也有許多忍者認不出來油女家族的寄壞蟲。
更何況是砂隱。
而且沙漠中本來就蛇蠍蟲子橫行,什麼樣的蟲子都有,本身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能直接趕走,或者捏死了事。
所以宇智波辰也放心大膽的讓寄壞蟲附着在對方的身上,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通過其他寄壞蟲靈敏的嗅覺找到它。
接下來就是制服住對方拷問情報。
這就是宇智波辰制定好的計劃。
但是今夜臨到出發之前卻總有一種心神不安的感覺。
“或許是最近狀態不好…”
少年默默道。
換好了夜行衣,也吹滅了屋子內的蠟燭,看起來就好像已經休息了一般。
然後整理了一下發型,捏了捏嘴角,對着明亮的窗子露出了一點微笑。
似乎這樣可以緩解內心的不安。
但是效果似乎也不時很理想。
隨後,笑容收斂,重歸於了平靜。
掀開了窗戶直接翻了出去。
…
其實他也不知道爲什麼一樓需要翻窗戶。
大概是習慣成自然吧。
放着好好的路不走,現在的宇智波辰也更喜歡去跑人家的房檐。
職業病。
月光明澈。
少女也重新換上了根部的夜行衣,早早的等候在了那裡。
夜晚的寒風吹動着黑色的長髮,看到宇智波辰過來也沒有開口,只是點了點頭。
袖口內爬出來了一隻寄壞蟲。
嗡~
展開翅膀飛了起來,在空中盤旋了一下,發出了一陣嗡鳴聲,然後奔着一個方向便飛了出去。
“跟上它。”
油女惠裡這纔開口低聲說道。
在跟蹤偵查方面,油女惠裡是小隊中的專業人士。
利用寄壞蟲跟蹤也無往不利,這種蟲子通過雌蟲散發出來的氣味,雄蟲幾乎多遠都能夠嗅到。
“恩。”
宇智波辰點了點頭。
刷刷——
兩道身影緊緊的跟在寄壞蟲的身後。
...
夜晚的大漠一片寂靜,只有遠處幽幽的傳來一聲莫名的狼嚎聲。
這一座風之國的小城鎮中亦是如此,白天熱鬧的街道變得空曠,除了幾家居酒屋還在營業以外其餘大多一片漆黑。
對於這裡的民衆來說夜生活什麼的,還是不存在的。
一對青年男女走進了客棧之中。
男的身材高大,臉頰上也有一些橫肉,看起來就很不好惹,女子則是編着麻花辮垂在背後,白淨的臉頰,還戴着一副大眼鏡。
笑眯眯的看起來很有親和力。
典型的美女與野獸組合。
酒館內正在喝酒吃肉的人們看了一眼後便移開了眼睛。
風之國其實也是有外來人員的,畢竟作爲一個大國,經濟人口都比小國發達。
尤其是沙漠中又很難種出作物,風之國的糧食完全依靠進口。
因此,這裡往來客商也有很多。
宇智波辰出於小心還是搞到了幾身當地人的衣服。
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
比如雨空和驁犬兩個人,就是大大方方的穿着普通人的衣服,沒有刻意去佩戴當地人的頭巾,同樣沒有什麼異樣的目光。
就好比說是燈下黑的原理。
從來都沒有掩飾自己的行蹤。
這是雨空的主意,滿腦子都是肌肉的這位先生明顯是想不出來的。
大概都是跟着這個女人的指揮走。
前面吃飯後面休息是風之國客棧的常態。
今天他們的目標便是這客棧前廳的酒館內的某一個人。
一個正坐在一旁桌子上推杯換盞的兩名砂隱忍者,穿着土黃色的忍者制服,亂糟糟的頭髮,額頭佩戴着砂隱的護額。
此刻顯然已經酒過三巡,臉頰都有一些微紅,呈現出來了醉態。
這就是他們的任務目標。
“就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