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夜不怎麼平靜,或許是因爲夏日炎炎大街小巷隨處可見的燒烤小酒吧。更多的是小年輕在醉酒過後說着江城是他的之類的話。
今晚上的許曉琴很不開心,本來已經睡着了卻接到那個死鬼的電話說他再一次進了監獄。她忙不倒跌的連睡衣都沒有來得及換就開着車來找他。
一路上都在思考着如何替陸凡開罪,導致一個不小心擦了一個醉雞然後賠了兩千塊錢。她越想越氣,都是這個王八蛋,哼!看和他見面自己怎麼收拾對方。
她就這麼氣呼呼的開了一路車,本來要惡狠狠的罵對方的。但是當她來到警察局,看到椅子上那疲憊不堪的身影,身上還帶有血色,這一刻她動搖了。
這還是自己記憶裡面那個陽光帥氣的男人麼?
猶記得高中時候的他學習優異,長相帥氣,意氣風發……再看看面前的這個老男人似乎早已經被生活所磨平了棱角,早已經失去了雄心壯志。
一個是朝氣蓬勃積極向上,一個卻是夕陽西下,老驥伏櫪……
或許這就是成長,這就是長大。所有的話語都堵在了心頭,剩下的只有無限的惆悵。
陸凡看到了門口那穿着睡衣的漂亮女人。雖然是在黑夜之中,還穿着一身睡衣卻依舊不能夠遮蓋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絕美的臉蛋……
“你來了——”
笑着打了個招呼,他發現心裡面很難受,不知道她這些年又是怎麼過來的?
終究還是自己對不住她!
“怎麼回事?”許曉琴走過來一把抓起陸凡的手臂,那裡鮮血再一次結疤,眼裡面帶有一抹柔情。
“沒事,上一次英雄救美時候被打的。”他無所謂的笑了笑:“剛纔爲了拿證據再一次崩裂了。”話必鬆開了緊緊的篡在手裡面的錄音器。
許曉琴看着錄音器似乎明白了陸凡叫她過來只是起訴對方的話了。心裡面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男人終究是讓自己放心一次。
“證據齊全麼?”
“放心吧,鐵證如山。”
“警察局怎麼說?”
“我是被冤枉的,可以離開了……”
二十分鐘後,一輛白色的奧迪a3靜靜地行駛在公路上,速度不快卻也不慢,似乎一切都恰恰好。
陸凡閉着眼睛,哼着小曲似乎很享受現在的情景。腦海裡面不由得想到幾年前他就是騎着自行車載着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子……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就是這麼多年。
這一次換她載着自己。
轉頭看着專心致志開着車的許曉琴,多了一些成熟女人該具備的氣質,身材更加完美一切都似乎更加完美。
微風透過窗戶緩緩的吹打在許曉琴好看又穩重的臉頰之上,帶有無限的美感。突然一根衣服上的細線落在了她好看的眸子上,陸凡沒有多想,擡手慢慢的靠了過去。
許曉琴眉頭緊皺卻沒有說什麼,直到陸凡取走了細線臉色纔有所緩和。
“老許。”
“啊?”許曉琴一愣,這是在叫我?
“我有事要回去一趟,或許一星期纔會回江城。”陸凡靜靜地看着前方的夜色在燈光照耀之下漸漸的明朗。
聽着陸凡的話,許曉琴一愣。“你要回去?那官司怎麼辦?”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的。
“你是說哪個官司?”他掉頭似笑非笑的看着女人。
“當然,當然是今天晚上這個誣陷案。”她想着還有什麼案子?
“哦!”陸凡點了點頭:“都交給你了,我已經和李警花說了一切事情交給你處理,我就坐享其成。”
“切!”許曉琴砸了咂嘴:“我懷疑你就是喊我過來給你當司機的……”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陸凡笑出了聲:“就是這麼回事。”
“哦,對了。”陸凡端正了坐姿看着夜色露出一抹厲色:“等我從老家回江城就是該和蘇琳辦離婚手續的時候了,麻煩你做好準備。”
“好,沒問題。”許曉琴一直在準備,特別是陸凡離婚的事情,她格外上心。
“老許,你怎麼那麼擔心我?”陸凡似笑非笑多了些流氓的氣息。
看着這樣的潑皮陸凡,許曉琴心裡面多了一絲欣慰,同時也覺得必須好好的敲打他一番:“剛纔我不小心碰到了人,請求報銷。”
陸凡停止了笑聲,臉色突然一僵:“多少錢?”嘴角有點抽搐。
“不多,也就兩千塊錢。”
“啥玩意?兩千塊錢?”陸凡要炸鍋了:“喂,老許啊,我和你說啊……感覺你就是來敲詐我的……”
“不好意思,我記錯了,不是兩千。”許曉琴似笑非笑。
“我就說嘛,怎麼可能那麼多。”陸凡鬆了一口氣。
“是三千。”
“啥?”
“四千。”
“我……”
夜色越發濃郁,微風不燥還很涼爽。出乎意料的,兩人一起在荷花小區附近吃了夜宵,然後許曉琴自己駕着車離開,陸凡悠哉悠哉的回到了小區。
小區所有人早已經入睡,只有睡眼惺忪的保安看着陸凡回來以爲看見鬼了。他懶得理會後者,這個狗東西不是個好人。
回到家,看着滿地的狼藉和下崗的防盜門,有點於心不忍。自己拿出工具開始噼裡啪啦的搗鼓起來,巨大的噪聲讓街坊鄰居起來抗議。
當他們氣勢洶洶的出門,看見本來應該在監獄的陸凡居然出現時一下子就不淡定了。WHAT?
怎麼回事?
一時間他們有點懵逼又有點害怕,直接閉門關窗乾脆不敢說話。
既然陸凡啥事沒有出來了那麼事情就有蹊蹺了,他們還沒有從夏一夢的綁架案裡面的陰影裡面走出來,現在陸凡又搞這種?一時間,恐懼的情緒瀰漫在人羣心裡面。
陸凡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讓你們狗仗人勢欺負自己落井下石。放心這只是開始,以後有的是你們玩的,等自己從老家回來再慢慢的和你們過招,他想着。
就這樣,他好似周圍沒有其他人一般噼裡啪啦的搗鼓了大半夜,直到把防盜門修好。
收拾好東西,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屋子。陸凡笑了笑,心裡面無悲無喜卻又空落落的,該離開了!
也許,一切都在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