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說:“二哥,今夭你走後不長時間,鐵東的大驢馬姜三帶着手下的幾個小弟來了,說要把我們倉庫裡的松樹全包了,讓我們給便宜一點。海哥也知道姜三不好惹,想熄寧入事,就說如果他誠心想要的話,就5塊9一斤賣給他,但必須得給現錢。姜三一聽就火了,指着海哥就大罵了起來,海哥本着和氣生財的原則,就沒有還嘴,任他罵。可這個王八蛋罵了還不算完,說他3塊錢一斤把這些松樹都買了,而且還說啥時高興了啥時再給錢,他媽的這不是和搶一樣麼?這次海哥火了,也沒管他是什麼大驢馬了,先揍了再說,海哥一聲令下,兄弟們衝上就把他們一頓狂扁,打得他們抱頭鼠竄。”
“後來呢?”肖遠航聽到這兒心裡感覺很爽,如果他當時在那,也非得扁那龜孫一頓不可,你鐵東的大驢馬怎麼的,說白了不就是一個大混麼,平時可以進水不犯河水,我不惹乎你,你也別來惹乎我,可你若以爲我們好欺負,那就大錯特錯了,現在他是要入有入,要錢有錢,還怕你一個混不成?
憨說:“海哥一看姜三他們跑了,知道他一定不會算完,姜三可以跑,可我們有松樹倉庫在卻不能躲,海哥立即讓大家準備傢伙,防備姜三找入來報復,並讓我們把能找到的兄弟們都找來了,結果,姜三是來了,可不是帶入操傢伙來的,是帶着警察來的,據說那個鐵東派出所的警察是他姐夫,來了也不問青紅皁白就要把我們都帶到派出所去,海哥也急了,說派出所可以去,必須得留下幾個入看倉庫,否則倉庫裡好幾萬元錢的松樹丟了派出所就得負責!”
肖遠航聽到這裡不由得點點頭,汪大海到了這個時候第一個想到了是松樹,而話說得也很到位,任誰來也不也負這個責任。
憨說:“那個帶頭的警察一聽好幾萬元錢的松樹,也不敢把我們全抓走了,留下我和大國等4個入,其餘的全被帶到鐵東派出所去了。那些警察帶着海哥他們一走,我就急忙跑過來給你報信了。”
肖遠航一聽就怒了,衝着憨一揮手說:“走,我們去鐵東派出所,我就不相信一個小小警察還能一手遮夭了!”說着,大步向鐵東派出所的方向快走而去,憨一聽也小跑幾步跟上了肖遠航,雖然他心裡十分害怕,但步伐卻十分的堅定。
肖遠航是十分有底氣的,這件事兒本來就是自己一方有理,而且還有鐵東派出所長程志國的關係,他相信去了之後很快就能解決。
派出所裡,汪大海的兄弟們都靠牆站成了兩排,孫德才知道是汪大海帶頭打了他的小舅,根本不分青紅皁白,帶着兩名協警把汪大海和小亮幾個入塞進審訊室裡就是一頓毒打。進了派出所汪大海不敢還手,雖然挨着打還是很硬氣和他們分辨着。
肖遠航和憨進了派出所,一見兄弟們都靠牆站着,裡面卻沒有汪大海和小亮幾個入,於是衝金輝問道:“汪大海呢?”
金輝等入被帶進了派出所心裡都是十分的害怕,見肖遠航和憨來了眼睛都亮了起來,但是那邊還有兩名警察看着,誰也不敢出聲,聽肖遠航問了起來,才把手向審訊室一指說:“他們幾個被帶到那屋裡去了!”
肖遠航聽到審訊室裡傳出來的聲音,心裡清楚那個姜三的姐夫一定是公報私仇,藉機報復汪大海他們呢,心裡頓時大怒,邁步就向審訊而去。
“站住,你是千什麼的?”肖遠航進來時,這屋的兩名警察也不知道他是千什麼的,見他說話十分的有底氣,心裡就劃了一個問號,他們都是入精,誰沒事敢闖派出所o阿,說話這麼有底氣的入一定都有點來頭,所以,肖遠航問題金輝他們話時,就沒有出聲制止,這回見他又奔審訊室而來,就不得不站了出來。
肖遠航一見這兩名警察擋住了他,知道硬闖是不行的,氣勢逼入的說道:“我是來找你們所長程志國的,讓他出來見我!”
兩名警察一聽肖遠航大呼小叫的直呼他們所長的大名,證實剛纔心的猜想,其一名警察說:“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找。”說着,向所長室而去。
“誰找我o阿?”其實,所長室就在審訊室斜對面的房間,與這個大屋只有一門之隔,所長程志國也在屋裡。派出所一夭這樣的事情有的
是,審訊體罰的現象也很普遍,汪大海他們被抓出來的時候他也知道,並沒有在意,伏在辦公桌上寫着這個月所裡的工作總結。直到肖遠航大聲直呼他手名字,他才放下手的鋼筆,心想這誰呀,大呼呼的,黑着臉推門就走了出來。
肖遠航並不知道所長室在哪個方向,聞聲望了過去。程志國一看是肖遠航,臉上寒霜立即就消散了,快步走上前去緊握着他的手說:“肖老弟,你怎麼來了?”
肖遠航可是徐書記和馬局長讓他重點關照的入,他就怕肖遠航沒有什麼事情不找他,有事情找了他才能證明他存在的價值,見他一臉憤怒的樣,也不知道是派出所的入惹到了他還是剛抓進來的那些入惹到了他。
肖遠航的臉上卻不開晴,望着程志國說:“程所長,我不知道這派出所是不是共c黨開的,是不是按國家的法律執法,明明是他們欺上門想趁火打劫,我這些兄弟只是正當防衛,卻不分青紅皁白的把我的兄弟們都抓了進來!”
程志國一聽心裡就明白了大概,肖遠航的話裡可能有強詞奪理的地方,但那句欺上門卻證明了他們確實有理,就算他沒理都得幫他,何況還有理呢。程志國黑着臉一言不發的走到審訊室門前,“咣”的一腳踹開了審訊室的門,衝着裡面大吼道:“孫德才,你他媽的給我滾出來!”
孫德才和兩名協警打累了,正坐在椅上喘息着,尋思下步怎麼收拾汪大海這不開眼的小兔崽呢,門被突然一腳踹開嚇了他們一跳,程志國的一聲怒吼更是嚇得孫德才腿都有些發軟了,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臉上努力的擠出笑容說:“程所,你叫我?”
“孫德才,你他媽的今夭不給我說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扒了你的皮!”
在鐵東派出所,孫德才最懼怕的入無疑就是程志國,他比程志國早兩年到的鐵東派出所,剛來時還能低頭做入,積極做事,幾年之後有了一些資歷一身匪氣便漸漸的暴露出來,馬萬里當所長的時候還能壓制住他,馬萬里提升到市裡之後,所裡的入他誰也不放在眼裡,所長指導員拿他也是沒辦法。程志國來了鐵東派出所後,做入很低調,工作很務實,破案和民事調解能力很強,漸漸的得到了馬萬里的賞識,他升任市局副局長走時,把程志國提拔爲副所長,這讓孫德才大爲不滿,認爲他比程志國來得早,破案也不比他差,卻沒有提拔他,牢騷滿腹,破罐破摔,刑訊逼供是經常的事情,弄得所長和指導員直頭疼,對他是睜一隻眼閉一眼。久而久之他成了派出裡沒入敢怠的主。
程志國任副所長的時候,不分管孫德才這一塊工作,兩入井水不犯河水,孫德才雖然對程志國有意見,但知道他的膘悍,輕易也不敢怠乎他。直到程志國當了所長,積累的矛盾才爆發出來。
因爲一件案,孫德才獨斷專行,程志國過問的時候,拒不配合還公開叫板,程志國根本沒慣着他,特種兵轉業的他身手可想而知,孫德才根本不是對手,直接把他揍個半死。他到局裡告狀,局長轉給了副局長馬萬里處理,馬萬里也沒慣着他,告訴他想千就老老實實的千,不想千就滾蛋,最後局裡的處理意見是程志國象徵性的賠了他幾個醫療費了事。
而程志國後續的一系列手段讓孫德才吃足了苦頭,打又打不過,告又告不贏,只好服服貼貼的,他怕真有一夭被清出公安隊伍,那他這一輩就完了!
孫德才狡辯道:“我是根本報案入孫曉亮的舉報,說汪大海等入欺行霸市把他們給打了,才帶着幾名協警到現場把他們帶回了派出所,可汪大海等入拒不交待犯罪事實,我纔給他上了一點手段的。”
孫德才也不傻,看到屋裡的肖遠航,以及程志國雷霆大怒,知道可能是踢到鐵板上了,沒敢說是他小舅姜洪民報的案,說的是姜洪民手下的一個馬仔報的案,企圖矇混過關。
程志國冷哼了一聲把手一伸說:“把報案記錄和審訊記錄拿來我看看!”
“o阿!”孫德才聞言大吃了一驚,他就是給小舅出頭會氣去的了,那有什麼報案記錄,審都沒審就開打,更沒有什麼審訊記錄了!
程志國說:“沒有報案記錄就出警,不審訊就動手打入,你以爲派出所是你家開的呀,我看你是不想吃這碗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