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蘇聯的土崩瓦解,徐文博發表在黨的最高理論刊物【旗幟】10月號的“堅持社會主義道路,防止西方和平演變”的理論文章頓時火爆了起來,不但【RM日報】全文轉載了他的文章,而且還加上特約評論員文章,頓時在全國掀起了防西方和平演變的大學習、大討論的熱潮。
徐文博在肖遠航從京城面授歸來和他的那次談話中受到了啓發,爲了配合父親所做出的決定,他用了一週的時間查閱查閱資料和撰寫文章,成文後,親自送到了京城,請父親的辦公室主任範世南給把關,範世南做爲徐老的辦公室主任,在京城不說是第一筆桿子,也是頂級的大手筆,經過他的修改和潤色之後,便發表在【旗幟】雜誌上。
文章剛一發表,有人認爲徐文博是配合他父親的動作鼓搗出這樣一篇文章,對其嗤之以鼻,但出於對徐老顏面的考慮,既不支持,也不反對,來一個冷處理。而與徐政見不合的部分人,也只是讓手下寫了兩篇評論文章,說徐文博是杞人憂天,過於敏感,蘇聯這麼龐大的一個社會主義國家,不是西方的所謂和平演變能搞垮的。之後便出石沉大海,這篇文章沒有掀起一點波瀾。
而蘇聯的解體,徐文博這篇文章的前瞻性立即體現了出來,上層出於政治上需要,在全黨全國對這個命題進行了大學習和大討論,雖然徐文博的政治太低,但收穫卻很大,體現出他的政治敏銳性和前瞻性,在高層的心中加足了分!
肖遠航得到這個消息後,立即在自己存放的《RM日報》找出轉載徐文博理論文章的那期報紙,全文看過之後,肖遠航不得不承認徐文博這篇文章做得十分精彩,肖遠航和徐文博的談話只能算是一個提示,徐文博卻做足了功課。從建國初期到改革開放,從東歐鉅變到蘇聯嚴峻形勢。一環扣一環的分析,而且找足了理論依據。
徐文博在文章的開篇就提到:“和平演變”,是西方顛覆社會主義國家的一項長期的戰略。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後,隨着社會主義陣營的出現、美國核壟斷地位的被打破、北約和華約兩大軍事集團的產生,規模空前的冷戰時期開始了。西方國家的政治家意識到,通過一場真槍實彈的“熱戰”不但難以擊潰社會主義國家,而且這種戰爭的代價是西方國家自己也難以承受的。於是。以杜勒斯、凱南爲代表的一批西方政治家、外交家,提出了“和平演變”社會主義國家的戰略。他們企圖通過與社會主義國家的接觸,用西方的價值觀、意識形態和生活方式,影響和改造社會主義國家人民,特別是第二代、第三代青年人的思想,使社會主義國家逐步變得對資本主義無害,逐步演變成和西方一樣的“自由世界”。
肖遠航其實根本不知道“和平演變”這個名詞產生於本世紀50年代末60年代初,是由美國議員杜勒斯、凱南提出的,還以爲是蘇聯解體後才從理論上產生的。而偉大的毛澤東主席在50年代末就敏銳的發現了這一問題。看着徐文博的文章心裡不由得汗顏萬分,從徐文博對這篇理論文章下的功夫看,顯然他對此是極爲重視。要做一件事情就要做足功課,這是一個成熟政治家的表現。
50年代後期。毛澤東最先覺察到了帝國主義勢力對社會主義國家實施的“和平演變”戰略的危險。1959年11月,他講到:杜勒斯所說的和平轉變,就是轉變我們這些國家,搞顛覆活動,內部轉到合乎他的那個思想。而杜勒斯搞和平演變,在社會主義國家是有其一定的社會基礎的。1964年1月,他公開揭露美帝國主義“力圖對社會主義國家推行‘和平演變’政策,實行資本主義復辟”。同年6月,他進一步指出:帝國主義說。對於我們的第一代、第二代沒有希望,第三代、第四代怎麼樣。有希望。帝國主義的話靈不靈?我不希望它靈,但也可能靈。
毛澤東認爲在什麼情況下帝國主義的這種圖謀有可能得逞呢?他說:“如果我們和我們的後代不能時刻提高警惕,不能逐步提高人民羣衆的覺悟,社會主義教育工作做得不深不透,各級領導權不是掌握在馬克思主義者手裡,而被修正主義者所篡奪,則我國還可能要走一段資本主義復辟的道路”。爲了避免發生這種歷史性的悲劇,毛澤東和他的戰友們在總結蘇聯的經驗教訓的過程中,提出過許多重要的思想。
徐文博文章的佈局很巧妙,由新中國的締造者毛澤東主席對防止帝國主義和平演變的論述中,引到了蘇聯的身上,接着開始論述蘇聯現在的形勢,他說,毛澤東主席就曾敏銳地指出:“在蘇聯的幹部隊伍中是有這麼一個特殊的階層的。“他們有權、有勢、有錢,特殊於廣大人民羣衆和一般幹部。”他們成了赫魯曉夫搞修正主義的主要社會基礎。赫魯曉夫提出的系統化的錯誤觀點,就是代表他們的利益和要求的。他認爲,這類問題在中國也存在,好在“我們正在開始認識,並着手解決。”
徐文博在文章中提到:赫魯曉夫時期,他領導的蘇聯同樣寄希望於“和平演變”,提出了西方國家可以“和平長入社會主義”的理論,爲此,中共給予赫魯曉夫以有力的反駁,從此中蘇就意識形態問題發生矛盾和爭論,中國稱蘇聯變成了“修正主義”,最後中蘇決裂。
徐文博在文章中最後寫到:毛澤東主席認爲,處於執政地位的我們的黨和幹部,爲了防止自己脫離羣衆直至蛻化變質,除了應當堅持共產主義的理想信念、嚴於律己以外,還必須接受來自各方面的監督。他說,“主要監督共產黨的是勞動人民和黨員羣衆”;同時還有民主黨派。“因爲一個黨同一個人一樣,耳邊很需要聽到不同的聲音”,所以“有了民主黨派對我們更爲有益”。這些主張在今天也仍然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
徐文博從此奠定徐家第二代領軍人物的政治地位,徐家的政治資源從此全力向他身上傾斜,他的從政之路自此進入了快車道,春節過後他便再進一步,但這是後話了。(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