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北方交大讀涵授的人,都是鐵路各個單位出類拔萃的人物,說是精英也不過份,肖遠航的基礎醒來就不怎麼好,想通過考試進入本科學習確實難度很大,他前世也沒讀過大學,高中沒畢業就接班了,後來讀的是黨校的經濟管理,當時讀完了專科直接交錢讀本科,根本沒有想到這裡想上本科還有這麼嚴格的名額限制,如果黃文初不和他說,他還樂觀的認爲讀完了專科只要你想就能讀本科呢!
“你的消息可靠嗎?”肖遠航不相信的問了一句。
黃文初肯定的說:“絕對可靠,老大黃仁川已經通過關係內定了,他私下裡告訴我的,讓我趕緊找關係疏通一下。”
肖遠航說:“五哥,你找到關係了嗎,如果找到也幫我疏通一下,花多少錢都行!”
黃文初說:“京城這地方我人生地不熟的上那找關係去啊,不像老大是領導幹部,接觸層面高,人脈廣,我現在是拎着豬頭也找不到廟門啊,這不尋思你在京城認識不少人,看看你能不能找到門路。”
“我上哪兒……”肖遠航剛想說我上哪兒去找門路去時,突然就想到了常建華,北方交通大學可是歸鐵道部直屬,這事找常建華準行!因此,他說了半截話就停住,改口說:“我認識部工會的一個人,而且關係還不錯,找找他看看能行不。”
黃文初急忙說:“老八,如果能行一定帶着我,我是實在沒辦法了。”
肖遠航點點頭說:“行,五哥,如果能行的話一定帶着你。”
“謝謝,謝謝!”黃文初沒想到肖遠航這麼好說話,急忙說:“老八,現在我可全靠你了。到時千萬別把我扔下啊!”
其實,肖遠航答應得這麼痛快,一方面是黃文初把這麼重要的一個信息透露給了他,不然他還矇在鼓裡呢,什麼都不知道,等到消息公佈時就晚了。另一方面是剛纔在寢室裡他說這麼純正的寶路王只有我們黃海纔有這話,讓肖遠航想到了運轉車間辦的煙店事情。
肖遠航在運轉車間實行了那麼辦法,都需要大量的資金做後盾,運轉車間的資金來源全靠那個煙店出,市菸草公司那邊每月的額度就那麼多。是不可能再往上提了,而到黃海車上接煙雖然補充了部分不足,但是不穩定。車上私帶香菸風險很大,風聲一緊的時候就都不敢帶了,因此,譚英俊有時四五天都接不到一條煙,這嚴重的影響了煙店的收入,肖遠航琢磨好長時間新的進貨渠道的事情,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剛纔在寢室裡想到黃文初是黃海車站貨物車間的幹部。他的思路一下子豁然開朗,後來得到他已經當上了貨物車間副主任,這個事情就更好辦了,本來還要找個機會試探一下黃文初呢。沒想到因爲專升本的事情找上門來了。
肖遠航的思路是由他在林泉收購松樹子想到的,松樹子是林業部門控制的物品,既然松樹子可以用集裝箱運,香菸也一樣可以用集裝箱運。倒賣煙和倒賣松樹子一樣,只要能裝了箱裝上車,其它的就好辦了。
黃文初是黃海站貨物車間的副主任。只要把他的關節打通,裝幾箱煙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只要能裝上車,古河這邊就好辦了,運到古河車站後,都不用出貨場,可以直接從運轉和貨物相連的大門把集裝箱拉到運轉車間來,十分的安全,就算走漏了風聲菸草找上門來,也可能通過市裡的關係把他們擺平!
讀運輸專業本科,這對於黃文初來說是大事兒,如果肖遠航幫他把這件事情辦成了,肖遠航從黃海發煙的事情他就得全力幫忙,到時候再許以他足夠的利益,就能長期合作下去,運輸煙店的貨源問題一解決,收益當然是十分可觀的,有了資金的支撐,肖遠航有信心創造古河站安全生產的新歷史!
肖遠航笑着說:“不能,我這個人你可能不太瞭解,只要答應了的事情就絕對不會食言!”
黃文初連連點頭說:“我相信,我相信!老八,什麼時候你去找那個熟人啊?”
肖遠航想一下說:“走,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兩人到學校的門衛室借用了一下鐵路電話,把電話打到常建華的單位,肖遠航的運氣很好,平時在單位很難見到影的常建華今天正好在單位了。常建華一聽是肖遠航的電話,十分的高興:“肖老弟,聽小五哥說你來京城了,可好幾天也見不到你的影子,你在哪呢,我過去找你。”
因爲有門衛值班人員在旁,肖遠航不好在電話裡和常建華說本科的事情,見他要過來,就藉機說:“我在北方交大呢,常哥,你過來吧,正好我有事情找你。”
常建華說:“好的,我離你那裡不遠,15分鐘保證到。”
肖遠航笑着說:“好的,我在正門這兒等你。”
肖遠航和黃文初抽了一支菸的功夫,常建華的車就到了,黃文初一看肖遠航朋友開着一輛這麼高級的轎車,立即對肖遠航有了信心,肖遠航和黃文初坐上了常建華的汽車,就把要讀本科的事情和他說了。
常建華一聽十分爽快的說:“肖老弟,沒問題,小事一樁,我現在就找張主任去說一聲。”說着,啓動汽車開進了校園,直奔教務處的辦公樓而去。
時間不長,常建華一臉笑容的從教務處的辦公樓出來了,教務處的張主任一直把他送到樓門口才回去。常建華上了車說:“肖老弟,你倆的事情搞定了,張主任說了,專升本的考試你倆只要及格就行!”
專升本考試想要考出高分肖遠航和黃文初沒有把握,但是要考及格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常建華要拉着肖遠航出去吃飯,肖遠航笑着說:“常哥,今晚我們寢室的同學會餐,我已經答應他們了,等後天去會所再陪你好好喝一場。”
直到常建華的汽車消失在大門外,黃文初還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拉了肖遠航一下問道:“你這朋友在部裡是做什麼的,這麼有面子?”
肖遠航一笑說:“他在部做什麼的不重要,關鍵是他爸是做什麼的?”
“他爸是做什麼的?”黃文初不由得問道。
肖遠航貼着貢文初的耳朵說出了一個名字,黃文初整頓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