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裡,周瑞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給“機械智能”打補丁上。
包括對開明算法的底層邏輯進行一定的核查調整,禁止私自連接互聯網,禁止不同組網之間的跨區域調動,自動保存異常“工作記錄”並上報等。
尤其是屬於軍方的“智能機械戰”,需要更加安全的底層協議。
哪怕其本身就有各種安全預案,也不妨礙周瑞將一把鎖換成三把鎖,還順便把門縫焊死了,鑰匙孔再澆點水泥。
同時,他也沒忘了“監視”小花灑。
小花灑有了更多自由時間後,每天沉迷種花無法自拔,樂此不疲。
不過周瑞每天都會給它塞一撮熟芝麻,混在它自己收集的野花種裡,不是爲了惡作劇,而是爲了測試它什麼時候能開竅,發現這個BUG。
作爲三期地塊,最唯一有牛子的智能設備,小花灑還是挺引人注目的,不過工程師們得到了周瑞的授意,最多就是遠遠觀察。
這個電子寵物,經常奔波在草坪、灌木叢中,孜孜不倦的收集野花種子,然後混着熟芝麻一起種在後面的“野花園”裡。
局?
“經濟作物中,除大豆外,其他主要作物均超過自給安全線,並且農業出口額同比上漲9.4%,創下歷史新高,據悉,是因爲中國大規模採用智能化種植”
“美國專家霍斯·霍布斯表示,過度的種植、養殖,會增加全球碳排放水平導致氣候災害.”
壞消息是,呂旭波的“圍度”似乎還在增長,沒有達到峰值,這讓他非常鬱悶。
不是邀請他個人,而是邀請開明智能?
周瑞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
“周總,組織上聯絡我們,有一個.比較特別的局,希望我們能一起參與一下。”
“什麼局?”
“我怕你找帶把的,這是在點你呢聽不出?過度健身吸引同性!”
“找個不帶把的人生伴侶,幫你撓。”
對了,呂旭波依舊每天都會來找他,在他的監督下使用訓練服,“霸王計劃”那邊也已經開始投入使用,據說每天消防員們都樂此不疲,但凡有時間就去電一電。
呂旭波:“簡單的是什麼?”
“你說女朋友不就行了爲啥要用這麼奇怪的形容詞。”
“近日,中國農業部門,發佈了年中統計報告,報告表明,中國的主要糧食自足率,創下歷史新高,口糧自給率達到122%,穀物自給率達到108%”
“複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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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的說.是一場.非正式會談.想要借用開明智能的名義安排一下.”
正在聊天打屁的時候,周瑞接到了甘媛的電話。
“買個帶把的搓澡巾,自己撓。”
敲代碼中的周瑞噗嗤一笑:“有兩個方案解決,一個簡單,一個複雜,想聽哪一個?”
周瑞交代了其他人,廠房角落那片地,聽之任之,不需要處理。
“你猜怎麼着?我昨天洗澡,摸不到後背”
飛機上,經濟艙內,一個三十歲許的男性,正在看報紙。
由於老財閥勢力的阻攔,日本並沒有搭上互聯網媒介的浪潮,至今紙質報紙依舊是最權威、最廣泛的消息來源。
這幾年來很明顯的變化是,所有的日本報紙中,中國的消息明顯在不斷增加。
而其中,和“開明智能”有關的新聞,是最多的,也最容易得到好的反響。
無論從銷量考慮,還是從關注度考慮,都是各報社的老常客了。
只是這報紙,還真是改不了陰陽怪氣啊,發展農業叫污染環境,發展工業也叫污染環境,環境是張牌,哪裡需要往哪裡打.
“智,馬上要到滬上了。”
被打斷了思緒,智合上了報紙,說道:“真快啊,兩個小時不到.”
“本身就隔海相望,如果從本島出發,會更快。”
身旁的同事名叫翁長澤宇,和他年齡相仿,也有着類似的出身,所以關係不錯。
望着飛機窗外,此時依舊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但他知道,很快就會抵達一片廣袤的大陸。
翁長澤宇說道:“你說咱們這次能順利麼?” 智說道:“衝神糜爛至今,無論本島還是美國,都完全一副放任不管的樣子這次如果還無功而返纔是真正的絕望.”
翁長澤宇道:“但是這兩年中國發展迅速,掃清了所有阻礙,就連小琉球都即將收復,估計根本不關心別國的事情。”
別國麼.
智嘆了一口氣
飛機緩緩降落在浦東國際機場。
他們是來自衝神的非正式訪團,沒有迎接,沒有特殊通道,機票都是經濟艙,就這麼普普通通的下了飛機,在轉盤處等待行李。
即便是爲首的縣知事,翁長志雄,也只是穿着普普通通,像是一個剛剛出差回來的老幹部。
他們這五個人,這次來中國,其實格外彆扭。
既不能大張旗鼓,又希望能搞出點聲響。
既不敢引人注目,又不想無人在意。
等候的功夫裡,翁長澤宇打量着這巨大的機場,一個到大廳,層高感覺能塞進十層樓房。
“斯國一!不愧是大陸國家不是島國可以比的”
衝神縣知事翁長志雄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然後嘴裡居然冒出了中文:
“安靜點,不要丟人現眼.”
口音很難聽,像是福省人嘴裡嚼着東省人說的一樣,但凡來個北方人都得把這當外語。
一點小插曲結束,一行五人,朝外走去。
接他們的人並未舉牌子,而是通過電話確認,過了一會兒,一個身姿挺拔的男性走了過來,用中文說道:“你好,翁長先生,我是開明智能救援隊的副隊長,黃託。”
翁長志雄不斷晃着手,笑眯眯道:“黃君好啊.啊不是,黃先生您好,辛苦您了!”
和黃託一起來的,還有不少人,這次接他們五個人,屬於外鬆內緊。
形式上主打一個“非正式”,但卻也比較慎重。
一行人坐中巴車,朝着市區而去。
黃託道:“翁長先生,酒店放下行李後,晚上有接待晚宴,不知道您有什麼忌口麼?”
說是晚宴,也不過是個大飯局,不過該問的還是客氣一下。
翁長志雄試圖用中文回答,結果半天都講不明白。
黃託心說我精通八種語言,唯獨聽不懂你這種.要不伱切換成日文我反而好理解一些。
不過他們這次來帶着一點別樣的心思,翁長志雄就是想用中文,最後只能看向一旁的“智”,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智:“我們沒有什麼忌口,一切聽從貴司的安排,翁長先生想問問,周總晚上是否會參加?”
口音非常標準,甚至語序語法都沒問題,這和他在中國留過學有關,也和家傳淵源有很大關係。
黃託笑了笑:“周總比較忙”
車內幾人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不過得知你們的經歷,很爲衝神百姓擔憂,還是抽出了時間來。”
幾人面色又明朗起來。
黃託感覺好笑,不過隱隱的卻在打量那個“智”。
算是一個值得注意的對象。
尚智。
一個在日本極爲特殊的姓氏。
準確一點說,也並不算日本姓氏。
而是來自於琉球。
而翁長志雄,則也可以叫做“顧志雄”。
這一行五人.
全都是琉球士族後裔,在當地擔任要位,“翁長志雄”用國內的說法,更是一把手。
這次來,是搬救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