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8年,法國爲了保護其遠東殖民地以及和其他列強爭奪遠東地區的利益,組建了中國及日本海域分艦隊,司令爲準將杜白蕾,後來的繼任者爲梅依。
1883年6月,法國任命孤拔上校組建法國東京分艦隊,併爲他增派了1艘鐵甲艦、1艘二級巡洋艦、4艘炮艦及2艘二級魚雷艇,使這支分艦隊的艦艇總數達到25艘。1884年4月利士比接任中國分艦隊司令。
同月,迫於清朝北洋艦隊和南臺海平海艦隊三艘鐵甲艦有可能的威脅,以敦刻爾克號裝甲巡洋艦、斯特拉斯堡號裝甲巡洋艦和科貝爾號一等巡洋艦爲主力的一支由七艘戰艦組成的小型艦隊從法國土倫港出發,穿越地中海蘇伊士運河到達印度洋。
這支從法國本土出發,其中三艘還是法國艦隊主力艦的小型艦隊以平均約10節的速度,用了六十天走完了一萬多海里的航程,完成了一次出色的遠航。它們的抵達使法國遠東艦隊的力量增強到七艘裝甲巡洋艦,即七艘鐵甲艦。
1884年7月,法國將中國及日本海域分艦隊與法國東京分艦隊合併,組成法國遠東艦隊,司令孤拔、副司令利士比。艦隊共有7艘鐵甲艦、18艘巡洋艦以及其他艦船共41艘,官兵6400人。
至此,法國在東亞的海上實力完全力壓大英帝國,冠絕東方。
而就在法國將中國及日本海域分艦隊與法國東京分艦隊合併的前幾天,也就是6月23日,陸地上的戰端就已經開啓。
這一天法國將軍杜森尼率軍700人強行向諒山前進,抵北黎的觀音橋地區要求“接防”,並無理要求清軍立即退回中國境內。
中國駐軍沒有接到撤軍命令,帶隊的總兵自然不敢冒着殺頭之罪放棄防地,只好客氣的要求法軍稍事等待,靜候上面的佳音。
到了這個時候,秉承“釁端不可自我而開”思想的清軍總兵還以爲法軍是跟清政府通了氣的,真的是來“接防”這裡。
誰知法軍哪裡和清政府通過氣了,“接防”一詞只不過是法方臨時起義所想的託詞罷了。在無故槍殺了清軍聯絡官後,很快的“接防“變成了“接戰”。
很快的,清軍就在法軍的炮擊下受到重創,面對準備充分的法軍,少槍少炮少彈藥的清軍傷亡無數。
不過,法軍也不好受,所謂寡不敵衆,面對依託堅固防禦工事反擊的清軍,兩天的交鋒下來,法軍也死傷了近百人,最後不得不放棄攻擊無功而返。
六月二十八日,法國代理公使福祿諾向總署提出抗議,誣稱中國背約,要求賠償,並立即從北越撤兵。
七月十二日,福祿諾向總署致最後通牒:要求賠款、撤兵,限一星期答覆。清朝同意撤兵,拒絕賠款。
十六日,清朝下詔將駐越清軍撤至邊境。
至此,清廷認爲此事算得上是告一段落,但其沒想到的是拒絕賠款將會成爲今後法國艦隊出動的藉口。
臺海島海蔘軍港。
羅凱站在一副巨大的海圖前面口若懸河,旁邊充當聽衆的除了身着海軍軍官服的厲擎蒼之外,還有徐海濤和牛海鋒兩位海軍將領。
“在這裡,也就是金蘭灣,駐紮有由遠東艦隊總司令孤拔少將指揮的巴雅號鐵甲艦、凱旋號鐵甲艦、拉加利索尼埃號鐵甲艦、阿塔朗特號鐵甲艦和12艘巡洋艦共計16艘遠東艦隊的主力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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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中南部的南海海灣,南北長約32公里,分內、外兩灣。外灣平巴灣以金蘭角岸外的平巴島爲屏障,是一天然優質港灣。裡面,金蘭灣口僅1.6公里,是以金蘭灣不受季風和颱風襲擊,素被認爲是東南亞最優良的深水港灣。
“而這裡,是越南有名的河內港,港內駐有從法國本土而來的包括雷納號裝甲巡洋艦,斯特拉斯堡號一等巡洋艦和敦刻爾克號一等巡洋艦在內的8艘巡洋艦,由遠東艦隊副司令利士比准將統領,是法國遠東艦隊的一支分艦隊。”
河內在法國殖民統治時期,曾是法屬印度支那聯邦的總督府,河內港經過法軍數十年的經營,一直是僅次於金蘭灣的印度支那第二大軍港。
“你們三說說,如果戰端重起,這兩支法國艦隊的目標會是哪裡。”
羅凱拿起彩筆在地圖上金蘭灣和河內港這兩個位置劃了兩個大圈,然後按照順序標了1、2兩個阿拉伯數字。然後一邊全神貫注的盯着地圖上越南到福建這一塊區域一邊頭也不擡的向三人提起了問題。
“報告總督,我認爲在金蘭灣的法國遠東艦隊主力的目標應該是福建馬尾,作爲守衛大清南部門戶,大清三大水師之一的福建水師乃是法軍的眼中釘肉中刺,必定會是法軍打擊的第一目標。”
頓了頓,吞了口唾沫,牛海鋒接着說:“樹大招風,河內港的法國遠東分艦隊,必定是衝着我們平海艦隊來的。”
雖然給自己做了一套將星閃耀的上將軍服,但是明面上羅凱還是要底下官兵稱自己爲總督,畢竟這是大清朝授予自己的正式職位。
“不錯,相比於只有三艘可戰之艦的我們,擁有三支艦隊的大清水師對法軍的威脅最大,而福建水師所處地理位置又極其重要,法國遠東艦隊主力必定不會來對付我們。”
徐海濤點頭贊同好友的觀點後,想了想又補充一句。
“法國遠東分艦隊沒有實力對付我南臺海的海防,所以他們必定會把進攻的首要目標定在炮臺還沒修建完畢的澎湖列島。如此如果我們派艦支援,他們就能順勢覆滅我們的海軍,如果我們不派艦支援,他們就能佔領澎湖列島修建基地封鎖我南臺海和大清國的海上通道,一舉拿下臺海海峽的海權。”
“呃~,分析的不錯,那麼你們可有應對之策?”
在地圖上標有1和2的兩個圓圈外分別加上兩個指向福建馬尾和澎湖列島的箭頭,羅凱對於兩位手下的回答還算滿意,不過真正的難題卻是接下來這一句“可有應對之策”。
果然,這句乍聽起來很簡單深思之後卻很難的問題頃刻間使得兩人沒了聲音,顯然,這個問題對於兩人來說不是張口就能回答的類型。
“很簡單,主動出擊,以強擊弱,以多打少,趁着福建水師吸引法國艦隊主力的時候,我們深入敵後去敲一些邊角下來,所謂聚沙成塔積少成多,沉得法艦多了,他們自然就無法在這樣肆無忌憚下去。”
厲擎蒼一臉豪邁的大手一揮。他不懂軍事,但他知道弱肉強食這一亙古不變的法則,是以說出一番簡單但卻實用的話來。
法國艦隊總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窩在一起,我們就專挑吃得下的出手以強凌弱。
不得不說,有時候外行之人更能跳出來看到事情的本質。
“厲中尉說得不錯,憑藉定海號遠超敵方主力艦的速度,我們完全可以主動出擊,在局部形成以強打弱的局面,攻敵所不備。”
既然厲擎蒼穿上了軍服加入南臺海軍中,羅凱就以軍職相稱了。
意外的看了厲擎蒼一眼,羅凱點頭贊同。
“情報局已經在金蘭灣和河內港中佈下了探子,通過我南臺海最新研製的無線電發報機,法國艦隊在何時出海甚至何時開始進攻福建造船局我們都可以在第一時間知曉。”
電報其實早在十九世紀三十年代就已經興起,但是無線電報的興起卻比有線電報要晚數十年,羅凱爲了戰爭需要,可以說把無線電發報的出現提前了十年。
“現在我命令,全軍備戰,定衛一、定衛二和定海號三艦隨時待命,準備出發。”
兵可千日而不用,不可一日而不備,羅凱開始下達備戰命令。
“是,總督。”
立正敬禮,聽到馬上就要出海作戰的消息,牛海鋒和徐海濤這兩位被羅凱破格提拔的新任艦長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作爲一名把生命獻給海軍的軍人,能夠親自指揮一艘軍艦馳騁海洋,還有比這更美妙的事情嗎?
當兩位海軍將領激動得打着擺子離開這座位於海蔘軍港的指揮部之時,羅凱卻是把目光投注在了遙遠的英吉利,那裡有着全球最大的金融中心。
強國強市,沒有強大的國力作保障,沒有雄厚的經濟作支撐,任何金融投資和投機行爲都只能是鏡中花水中月。
“戰爭之後,法國國債會如同廢紙一樣一文不值,大清的股票同樣會跳水大跌,在這兩個加起來佔全球GDP百分之三十的大國帶動下,接下來世界金融都會動盪不安,自己還是把那些投資在金融方面的小錢撤出來吧。”
喃喃自語一番,在羅凱心中,法國的失敗就如同歷史所書寫的那般,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