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豐都臭顯擺,直接把人引去了觀複閣內院最核心所在。
當全家人跟着,去了一趟內院地下藏寶地庫之後,陸鐵柱原本還沉悶的心,一下子變得狂熱了起來。
完全沒有想象到,大兒子跟他的朋友,不聲不響中,居然做了這樣大的一件事。
內院地下寶庫之中,居然已經收藏了那麼多珍寶文物,而且那內院寶庫如此之大,實在是歎爲觀止,讓人不可思議啊!
陸鐵柱有些擔心起來!擔心大兒子跟朋友在做的這些事,是否被國家所允許,畢竟特殊十年裡,全國上下到處都在破四舊,砸毀了多少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現如今大兒子跟朋友居然偷偷搞了
這麼大一座藏寶庫,這消息一旦走漏,會造成什麼可怕後果……
他開始擔心大兒子的人身安全了!
偏偏這種事情,又跟外人提也不敢提及,難不成還要讓爹老子去揭發兒子麼?另外冷靜心思回頭想想,只是偷偷收藏這些老祖宗傳承下來的老物件,又害不着誰礙不着誰,這事情完全不會傷害到任何人,這樣一想,他更加不可能去檢舉揭發兒子了
啊!
唉!
臭小子就是喜歡瞎折騰些沒名堂的事……算了,既然管不了,又是些與人無害的事情,老子管他幹嘛……不過,這麼大一攤子的事情,這深宅大院裡,也不知道有沒得可靠的人看護,鬧心,真是鬧心,臭小子真是
翅膀長硬了啊!
陸鐵柱鬧心歸鬧心,其實心底深處還是相當爲大兒子驕傲。
……
這那府老宅,平常自然是有專人在看護搭理着,另外馬豐都下了班之後,基本上的時間都是耗在了這老宅院裡。
年後的這段時間,陸亦軒被‘囚困’京城不得輕離,自然也是下了班之後就回來這裡。謝家大小姐謝春瑩,有時候也會跑來這裡蹭吃蹭喝,有時也來客串大廚,給兩人做頓黑暗料理之類,但自那次的雪夜大被同眠之後,卻再沒這般沒羞沒臊,跑來給陸亦軒
暖被窩,算是將那嬌慣大小姐的巨嬰症給漸漸抹平了。再便是,這女人跟陸亦軒之間的關係,也不知是那次非親密的親密之後,彼此間免疫了這種程度的誘惑試探,兩人現在的距離,保持得相當之到位,若即若離,既不那麼
親密,也不太過疏遠。
反正吧!
在馬豐都這個第三人眼裡看來,兩人似乎都在給彼此一個,更加能看明白內心的機會。
算是,心照不宣,在等那麼一種來電感覺吧!
陸家一大家子來京,謝春瑩自然也聽說了消息,原本是躍躍欲試,想來見一見極可能的未來公婆。
後來還是心裡怯了,沒敢冒頭。
那府這老宅院,除去他們這些‘常住人口’,現如今也因爲馬豐都在青年報社當文學編輯的這個身份,漸漸有了不少京城裡文學愛好者們,時常會特意來此登門拜訪。
隔三差五地,也會有圈子裡的人,附庸風雅搞個詩文朗誦會,文學研討會之類。
反正這地兒本身也有文藝範。
再者,陸亦軒本人,在文藝領域的諸多建樹,本就是京城圈子裡的標杆式人物,不少人見面後,可都是真情實意稱呼陸亦軒一聲老師。
當前輩高人來看待……
所以,那府老宅……不,這觀複閣,在京城裡,漸漸到是有了不小的名氣,算是京城文藝界時常小聚的一個據點。
卻也因此上,在前院有間頗氣派的大書房,算是給圈子裡衆人小聚時,談天說地的‘衆議廳’。
稍事休息,陸亦軒帶着一家人外出吃了頓北京烤鴨。
等再回來時,已經是到了下午四五點鐘的樣子。一大家子人從外面回來,湊巧了,正有幾個文藝圈的狂熱愛好者又找上門來,馬豐都在家裡接待,這些人見陸家老家來了人,也都識趣,很熱情出來見面打招呼,聊着些
閒話。
老妹亦萍在外面瘋張大半天,早累得睡了,母親劉玉蓮回來後便抱着老妹進了房間。陸鐵柱進了宅門看到院裡這麼些陌生面孔,就有些警惕這些人的來意,他可不懂什麼文學聚會之類,下意識就以爲這些人是動機不純,自個兒便倒揹着雙手,溜達去了內
院琢磨事情去了。
陸鐵柱這是要親自偵察一翻內院的一些安防措施。
那地下寶庫裡貯藏了那麼多好東西,萬一被哪個小賊惦記上,這可實在大不妙啊!
不提陸鐵柱的瞎琢磨。
前院這裡,一幫子人相談甚歡,尤其在聽到,陸亦雪這個漂亮姑娘也是位文學愛好者,這些人那興奮勁兒,更是別提有多麼歡生。
一幫子人就開始聊文學。
陸亦軒沒這個雅興,馬豐都卻興致勃發,天賜良機的表現時刻呀!
三弟陸亦勇很有些乏味,大人們討論的無聊話題,偏偏大哥吩咐了他,要他在旁認真聽一聽別人在聊的話題,這不是要殺他頭一樣嘛!他現在,滿腦子可都在想着,什麼時候,大哥才能帶他去看電影,《少林寺》這部電影,已經快要把他給想魔怔了,不只是來京城的火車上到處有人在議論,收音機新聞
廣播裡面,隔三差五也總有相關的新聞播報。那些可惡的新聞播報,都在說《少林寺》在什麼什麼地方賣了多少票房,還說這電影在海外,已經賣出三個億港元的票房了,還說投資拍攝了這部電影的電影公司,已經
賺翻天了。
這些誇張新聞,陸亦勇可是一字不落都聽得真真兒的,
比起這些人在一起談論什麼文學創作,他百分百是更想聽聽《少林寺》的有關消息,但是又害怕聽人說起《少林寺》,攢着勁要自己去電影院看了再說。
“亦雪同學,據說你也在報刊上發表過不少的詩歌,不知道你最爲經典的是哪一首,能否給我們吟誦一番?”
“對呀,亦雪同學是小陸老師的妹妹,又是小陸老師,當年一手調教而考上秦西師範大學的才女,想來你發表過的詩歌,一定也是水準超一流的……”
聽到幾個臭酸文青在變着花樣恭維姐姐,陸亦勇咧嘴冷笑,冷不丁道:
“你們這些人,實話告訴你們,我大哥根本不讓我姐再創作什麼詩歌,
我大哥說了,現在的這些所謂新體詩,全都是些附庸風雅,無病呻吟,矯揉造作的陳詞濫調。
就你們剛剛吟的那些詩,我隨時能寫一百首出來,不信?
啊!
大海呀,
它全是水。
啊!
旗杆上的紅旗呀,
它在迎風像風箏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