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謝春瑩聽完父親親口向她曝料的命案nèi mù,一臉的不肯相信,任是父母兩人怎麼勸說,怎麼去擺事實講道理,這女人就一根筋,就是不肯相信,而且立馬地就要去找陸亦
軒當面問個清楚。
謝長慶氣得快要吐血:“瑩瑩,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你不要再這麼任性了成不成,你爸你媽都是爲了你好,難道我們還要害了你不成?
知人知面不知心,陸亦軒這個小王八蛋,他在海外那些個不清不楚的女人也就罷了,怎麼說那也是在跟你沒確定關係之前的事情。
仗着在海外有點小成就,有點糙錢,就學人家玩女明星,這都是那些個混娛樂圈當老闆的最普遍毛病。
勉勉強強,咱們可以表示理解,強忍了他這些行徑,只要他往後不再那麼瞎亂搞,真心實意跟你過日子,做父母的哪有不盼着你們好的道理?
可是這小王八蛋,
他昨天就從香江坐飛機回來,在五洲賓館會見過外賓之後天就黑了,
都以爲他是晚上着急趕回家,誰曾想他跑去一個小旅館玩那些不乾不淨女人,而且還玩出了人命。
那女人,深更半夜光着身子從他住宿的客房窗戶墜落而亡。
這麼清楚明白的事實你不相信,你還要當面找他羅嗦什麼?
這小王八蛋,現在指不定都已經被市局當殺人犯看押了起來,你現在跑去市局跟他大吵大鬧一通嗎?”
謝母抱着寶貝外孫女在另外一間屋子裡,一邊哄着思軒乖寶兒,一邊伸長了耳朵在聽父女兩個在房間的對話。
女兒的執拗實在讓兩人痛心,女兒這些年來,做事情真的是越來越任性妄爲。
可是其他事情都能由着胡來,跟這麼一個心理扭曲變態的無恥之徒做夫妻,這個口子怎麼能開,堅決要打壓住才行。眼看當爹的也是勸不住女兒的架勢,謝母皺着眉頭,心說這事情必須還得老爺子出馬才說得通,丈夫不讓告訴老爺子有關陸亦軒的事,可是這種事情,那能是紙裡包得住
的火嗎?
今天不說明天不說,這早晚消息還不得傳開,到時老爺子再質問起來,還不一樣得頭大如鬥煎熬人。
更何況,女兒現在這架勢,腦筋軸得厲害,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卻還是堅決不相信陸亦軒會揹着她幹出這麼沒品的事來。
所以趁着爺倆在隔壁房間談判的當口,她抓起電話,給謝家老爺子打小報告去了……
放着家裡如花似玉的老婆不回來睡,卻要跑去小旅館找只夜鶯?
還鬧出人命案?丈夫陸亦軒那麼本事之人,他想什麼樣的女人要不來,什麼樣的女人知道了他的本事之後不是自己主動往他牀上撲,纔去了香江跟那個姓關的大明星卿卿我我了一夜,這
回來京城夜裡還要再找流鶯,我謝春瑩的男人真有這麼不堪麼?
我謝春瑩就是不信!
說破天我也是不信!
除非我聽他親口當面承認,否則誰這樣說他,那就是在往他的身上潑髒水……
謝春瑩根本不知道上午陸亦軒就有往家裡打來過電話,母親壓根就沒把這消息告訴她知道。
否則的話,現在父母倆還想關得住她,早就奪門而出,找陸亦軒問明緣由去了。
其實,父母二人這樣逼迫的態度,她其實很想告訴他們說,她原本就已經打定了主意,等陸亦軒從香江回來,就要跟這傢伙去民政局離婚的。
她實在是有些承受不住了內心的壓力。
做陸亦軒的正牌老婆大人,實在是壓力太大了。
她實在不想兩個人的小日子,因爲自己的這種高壓憋悶心態一日日的積攢下去,早晚有天會再也崩不住,忽然一下子bào zhà開來。
真要那樣子的話,她和陸亦軒這最後的一點親情,那也鐵定是要消耗怠盡了啊!
她真的不想和陸亦軒從此變作仇人啊!她甚至在瘋想過,即便是跟陸亦軒離了婚,大不了實在太想這王八蛋的時候,自己也可以像他在海外的那些不要臉女人那樣,做他的qíng fù,偷偷跟他去幽會,反正想的時
候就死皮賴臉貼上去,一塊兒待厭煩了就把這王八蛋一腳給踹開,自己做一個獨立自足又逍遙自在的女強人,那樣豈不更妙?
當然了!
這樣亂七八糟的心思,她是打死也不可能跟任何人去說的,就是陸亦軒這王八蛋,她也堅決不告訴。
反正你姓陸的自詡‘三不’男人,姑娘我就把你當成一個跟你其他"qingren"們的共享面首好了,噁心不死你!
可是……
現在父母要強硬無比地將她和陸亦軒拆散,這事情,可就實在沒得商量了啊!
憑什麼啊!你們是我的父母不錯,可我已經是個成年人,我都已經嫁了人了,我孩子都快三歲了,你們上午一聲不響神秘兮兮把我跟孩子從家帶走,還對我婆婆那麼的不客氣,你們
就已經做得很不對,你們現在還玩這麼過分,憑什麼啊!
不過謝春瑩只是在跟父親冷戰,任父親舌綻蓮花,她心中主意卻堅決不移。
父母畢竟也是年紀大了,看他們爲自己的事情着急上火到這樣地步,又怎能不心疼啊!
不想讓父母太過操心在這件事上,她就只好虛與委蛇。
她這要死不活樣子,氣走了父親,父親出門卻順勢就把房門給反鎖上了,這是不讓她隨便離開啊!
她躺在了牀上……她此刻開始在擔心,昨晚的命案事件,陸亦軒這蠢貨莫不是遭遇了什麼人的陰損算計,這傢伙在市局有沒有被警方用手段逼供屈打成招,夜裡死掉的女人身體裡是不是留
下了他的什麼犯案罪證。
男人麼,其實在男女之間這點事情上,那是更容易受傷害的一方啊!
她心中胡思亂想着,直接就想到了兩人‘新婚’這大半年裡,每回自己惱火起來,夜裡對丈夫的種種非人折磨,想着那傢伙每回都被她壓榨到縮被窩裡求饒的慫包樣子。
他即便自己受着煎熬,卻也要拼了命的僞裝強大。
他一直都是那麼的容忍呵護着自己,這樣一個時時刻刻肯爲自己女人着想的一個臭男人,他真的會做出找流鶯搞命案這麼瘋狂又變態的事情?反正我謝春瑩是堅決不相信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