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春’華端起手裡的杯子,男人們那桌都是白酒,而‘女’人們這桌是從王小蘭那裡拿的米酒,她笑着對大家說道:“咱們都爲了幸福的未來乾一杯吧!”付家奕也站起來讓大家一起碰一杯,大家一起爲幸福的未來乾杯。
因爲這次是自己開車回來,所以在省城買了許多的煙‘花’。晚上吃過飯,付‘春’景領着付‘春’強去了外面放煙‘花’,小柱子抱着小強也跟着去了,莊宏哲要付‘春’華也出去看,可付‘春’華從小就對這些東西沒什麼喜歡,就坐在堂屋的火坑邊大家一起聊天。
不一會兒聽得外面“砰砰”的聲音響起,還伴隨着幾個男孩子的驚歎聲,徐金鳳和徐金雀兩個就坐不住了,拉着付‘春’華也出去看放煙‘花’。
山村的夜晚空氣清新,不像省城裡大年三十的晚上都不能出去,到處都是硝煙瀰漫一般。
他們這邊放的煙‘花’非常好看,是山裡人沒看到過的,所以沒多會兒,全村的小孩子都過來看煙‘花’了,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的,不時還發出喝彩聲。
付‘春’華擡頭看向星空,今天的天氣晴朗,八三年山村的星空看上去萬里無雲,只剩下繁星點點,彷彿伸手就能抓到。真好啊,沒有霧霾,沒有pm2.5,這時候的空氣多呼吸幾口都沒有關係,反而還有股子青草的香味,讓人陶醉。
莊宏哲卻是注意到了付‘春’華不但沒有看煙‘花’,反而是仰着頭看天,他過去拉起她的手問道:“看什麼呢?看得這麼認真。”
付‘春’華有些‘迷’惘地說道:“看星星啊!原來我最喜歡在夏天的夜裡擡頭看星星,只有看到星星就會覺得人的一生好渺小,每一顆能看到的星星,都是距離地球有多少光年的距離。有的是比太陽還要大多少倍。可現在看過去,不過是夜空中一個閃光的點而已。”
莊宏哲也跟着她擡頭向上看去,果然如她說的那樣。閃爍着星星的夜空很是吸引人。只是他看上去覺得心‘胸’突然開闊了,有一種萬事都不在話下的感覺。心情大好了起來。
初一的早上,兩位表姐都穿上了付‘春’華做的新衣出來,都很是合身,樣式也新穎,她們兩個都特別高興,鄭翠翠一個勁地對着付‘春’華說謝謝,給她的兩個‘女’兒做這麼好看的棉衣。
付‘春’華也從空間裡拿出給莊宏哲做的新衣,這是她早就準備好了的。是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裁剪雖然簡單,可款式獨特,襯得他身形高大,眉目俊秀。付‘春’華看着都覺得,這莊宏哲真是一好衣服架子啊!
付永德給家裡的孩子們都發了壓歲錢,徐正合也要給付家的孩子們發,卻是讓付永德給攔住了:“你剛剛起新屋,這錢留下來多買些傢俱也好,自家人不用這麼客氣了。”
徐正合想想也是。家裡的新屋雖是起來了,可空‘蕩’‘蕩’的沒啥傢俱,既然這樣以後再補上就是了。他拍了拍付永德肩膀:“那就謝謝了!”
初二是回孃家的日子,徐淑珍和徐正合兩個都帶着全家回靠山村,徐正合如今算是分了出來的,他也不願意過年的時候回去,所以選擇了跟妹妹一家初二一起回去。
前兩年鄭翠翠都不肯回去,也不讓徐正合領着兩個孩子一起回去,所以前兩年都是徐正合一個人回去的,趙菊秀也是對他橫眉立眼的,有時都不許他吃飯放下東西就轟走了。
今年不一樣。徐正合因爲趙菊秀對徐晉盛不好而呵斥了她,趙菊秀居然讓這個最老實的兒子給唬住了。還真的第二天不吵不鬧就回了靠山村。
據徐正聲後來的電話說,趙菊秀回家以後也沒有再鬧了。而是安安穩穩地過起日子來,對賀宏娟也不再那樣沒事就罵了,就是對徐晉盛也真的好了起來。
付‘春’華覺得這人就是賤,你對她好,她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倒是這樣鬧一場,她反而老實了。哎,不管怎樣,只要好好過日子就好。
所以這次,兩家都過去,家裡就剩下付家奕老兩口和付永瑜一家子。
走上回靠山村的路,鄭翠翠只覺得恍若隔世,那個讓她只有痛苦回憶的地方,她都要以爲自己這一世都不用再去了的,這次徐正合回來說是肯定沒問題,可她心裡還是有些犯怵。
她都害怕自己會不會到了那裡,看到趙菊秀那張滿是怒氣的臉就會嚇得拔‘腿’就跑。
付‘春’華看出她的擔憂來,笑着小聲跟鄭翠翠說了那天發生的事情,聽得鄭翠翠眼睛都亮了,如果是這樣,她倒是不用再害怕了。徐正合這人就是有些保守,他只跟鄭翠翠說這次去就是了,沒事的,可不好意思說自己把自家娘收拾了一頓。
一行人男男‘女’‘女’往靠山村走去,又到了那條小河邊,付‘春’華一看到這條河就想起每次經過這裡她都會從空間裡偷出一條魚來,就覺得有些想笑。
要不這次還是多帶條魚進去吧,她兩步跑到河邊,蹲下去在水裡一劃拉,手裡就抓了條金‘色’的大鯉魚起來,她笑着回頭喊道:“我的運氣就是好,大家看,我抓到一條金‘色’的鯉魚。”
莊宏哲本來就是跟在他身後,見那魚一直在使勁地擺尾扭動,怕那魚又掉回河裡,忙上來幫忙。付‘春’華卻是躲過了莊宏哲的手,笑着說道:“不行,不行,我是摳着它的腮呢,你要一倒手估計這傢伙就會跑了。”
還是揹着揹簍的徐正合厲害,從揹簍裡找出一條細麻繩來,從大鯉魚的嘴裡進去,再從腮部出來,就將這魚掛在了揹簍上。
幾人到了靠山村,現在正是‘女’兒‘女’婿回孃家拜年的日子,所以村裡還是有人走動的,見着徐正合和鄭翠翠都主動打起招呼來。
鄭翠翠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是讓婆婆趕出‘門’的,都不敢跟人說話,也不敢跟人對視,只是遠遠地對人點個頭而已。
付‘春’華卻是有幾年沒見着徐晉盛了,心裡有些着急,拉着莊宏哲就先往徐家過去了。
快到院‘門’口的時候,付‘春’華衝着院子裡大喊起來:“大嘎嘎!大嘎嘎!”她已經聽付永德說徐晉盛的病已經完全好了,纔敢這麼喊的。
果然,那院‘門’馬上就被打開了,好似‘門’後站了個人,就等着她喊‘門’一樣。
從裡面跌跌撞撞跑出來的可不就是付‘春’華想了好長時間的徐晉盛麼,付‘春’華也跑了上去,一頭扎進了徐晉盛的懷裡:“大嘎嘎,你好不好?”
徐晉盛老眼裡落下了幾滴渾濁的淚來,嘴裡喊着:“‘春’華,你、你、你來啦!大嘎嘎差、差、差點以爲這、這、這一輩子再也看、看、看不到你了。”
“不會,不會,我的大嘎嘎長命百歲,是個老壽星。”付‘春’華不依地撒嬌道。
後面付永德出聲道:“‘春’華,你看你鼻涕眼淚的都抹你大嘎嘎的衣服上了,也不看看是什麼日子,怎麼能惹大嘎嘎掉眼淚呢。”
付‘春’華嬌憨地回頭對着自家老爸說道:“纔不會呢,我沒有鼻涕,再說大嘎嘎這是喜悅的眼淚,沒事的。”
徐晉盛轉頭看向大‘女’婿,連連擺手:“沒、沒事,我、我是高興。”
徐淑珍走上去笑着喊道:“爸,我們回來了!”又回頭對着付永德說道:“你就少招爸說話,省得咱爸費事。”
付永德其實早就有些後悔自己多嘴,自家老丈人這‘毛’病,越‘激’動越說得多,就越結巴的。
這個時候已經從堂屋裡涌出了一大堆的人,原來徐淑‘玉’和徐淑秀兩家子都過來了,今天難得的趙菊秀沒有出來,想來是在竈屋裡幫着賀宏娟做飯吧。沒有鄭翠翠,趙菊秀也覺得有些手忙腳‘亂’的。
衆人上前一個個都打了招呼,徐正聲高高興興地領着大家一起進了堂屋,而鄭翠翠真是好人,馬上就領着自家的兩個‘女’兒進了竈屋。
竈屋裡果然只有賀宏娟和趙菊秀兩個人在竈臺間忙碌,而徐平正在竈眼前燒火,見到鄭翠翠和徐金鳳兩姐妹進來,竈屋裡的人都很是高興,只有趙菊秀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鄭翠翠見這趙菊秀果然不再像以前那樣見到自己就會冷嘲熱諷地說一大堆,慢慢放下心來,跟賀宏娟母子倆打完招呼,她才很是真誠地對着趙菊秀喊了一聲:“媽!”
她總是想着,這畢竟是徐正合的親媽,既然改好了,自己也就別再多想以前的事情了,不能讓徐正合難做,要知道那個時候徐正合可是爲了她連家都不要了。
趙菊秀滿臉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上次在省城實在是讓徐正合給嚇壞了,不過回來以後,老頭子對她還是跟原來一樣好,她想起小兒子說的那些話,真的覺得自己確實是有些過分。
所以後來,趙菊秀也想開了,對老頭子再也不像原來那樣趾高氣昂了,怎麼說別人家的日子不都是跟自己家差不多,而自家老頭子對自己真的是百依百順的,真的,自己再不能像原來那樣了,她這一想通了,大家的日子都好過了。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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