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六年,夏,夜晚。
本該結束的新聞聯播,突然間延長了。
電視裡的新聞播音員用沉痛的心情,插播了一條消息:“本臺剛剛接到消息,臨江市今天下午兩點左右發生了里氏8.2級的強烈地震,震源深度36.1公里,震心位於金川縣,震波波及臨江市大部分地區,災情嚴重……”
剛剛吃完了晚飯正在收拾碗筷的安好,聽到這個消息後,手一抖碗筷噹啷一聲落地了,稀里嘩啦的碎了一地。
“媽,怎麼了?”在洗手間沖涼的寧晨光從洗手間走了出來,還沒有來的及套軍t,精英的水珠順着他那英俊清朗的臉頰緩緩滑下,滑向了胸口發達的肌肉。
“地震了!光光,臨江市地震了!你哥哥在臨江呢!”安好臉色蒼白的說道。
個月寧晨光剛剛年滿十八歲入伍,他被分配的地方在臨江金川縣,而這下子金川縣卻是災情極爲嚴重的地區,她這個當媽的怎麼會不擔心?
“媽,你別擔心,哥哥不會有事的!他可是個軍人!”寧晨光安慰着安好。
“可,他才入伍啊!”
“雖然是才入伍,他那個素質簡直都快的入伍多年的老兵了!他的反應可是最敏捷的!”寧晨光非常相信,以寧晨陽的身手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不行不行!我必須要給你爸爸打個電話問問。”部隊的事情,安好只能夠去問秦儉。
現如今,秦儉已經成爲集團軍的軍長,忙的更是日理萬機。
安好的電話打過去的時候,他根本沒有接到。
“怎麼辦?這可怎麼辦?你爸爸不接電話!”安好急的像是熱鍋的螞蟻,這些年她已經成了附屬醫院的專家,心外科的一把刀,業務水平在全省乃至全國範圍內都是一流的,手術檯她非常鎮定,算是病人已經是命懸一線了,她也絲毫不慌張,憑着她精湛一流的技術都可以挽回他們的生命。
可是,面對自己正值熱血青春的十八歲的兒子,她這個做母親的無論怎麼勸自己鎮定下來,卻都是無濟於事。
“爸爸現在可是軍區的首長了,肯定很忙!媽,你別擔心了……”
寧晨光的話沒說完,家裡的電話叮鈴鈴的響了起來,安好連忙提起話筒來,寧晨陽氣喘吁吁的聲音傳來了:“媽,我是晨陽。你一定從新聞看過了,我這裡地震了!不過我沒事給你報個平安,你放心吧!現在我要跟着部隊奔赴重災區去抗震救災了!等我回來後,再跟你打電話報平安啊!”
“等等!你們要去哪裡?”安好連忙問道。
“金川縣禾家莊!”寧晨陽說完後要掛電話,“媽,我不多說了啊!這裡的線路都斷了,只有這一部電話暫時能用,等着報平安的戰士很多,之後我們要開拔去重災區了!再見!”
電話掛斷了。
安好的心略略平靜了一些。
“我哥哥說去哪兒了?”寧晨光隨口問道。
“金川縣禾家莊!”
“禾家莊!!”
“禾家莊!”
母子兩個人突然間的意識到了什麼,異口同聲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