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章溪澈的腳尖一墊,兩個面部的距離陡然拉近。
近到了兩個人之間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鼻尖險些挨住了,連脣.瓣差那麼一點點要碰了。
寧晨光的心一沉,還來不及多想,卻又被章溪澈給輕輕的推開了。
“謝謝!”說話間,她已經是站直了身體,來回活動了一下腳踝,“還好問題不是太嚴重,我還能夠走路。”
“那我不送你了。”寧晨光說道。
“好。那再見。”章溪澈淡然的笑了笑,彷彿剛纔的那曖.昧一幕沒有存在過似的。
章溪澈的影子遠去了,唯餘寧晨光一個人在路燈下站着。
他低頭看了看手腕的時間,都這麼晚了月兒還沒回來,也不知道這丫頭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他真準備返回家裡去騎自行車出去找,忽然聽到了禾月兒的聲音傳來了,他扭頭一看,只見她推着自行車緩緩的走了過來。
“怎麼這麼晚纔回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寧晨光迎去,目光落在她的臉充滿了關切。
“車子出了點問題。我去修了一下,所以回來晚了些。”禾月悶聲的回答了一句。
“那好。走吧,回家吃飯吧!我媽一直等着你呢!”寧晨光說着,很自然的去接禾月的自行車。
可禾月去卻是緊緊的握着自行車的車把,眼睛一直盯着寧晨光的嘴脣,慢慢的眼圈紅了起來。
她這眼圈一紅不要緊,着實讓寧晨光給嚇了一跳。
“怎麼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他問道。
禾月不說話,任由眼淚滴滴答答的沿着面頰滑落下來。
“月兒!說話!”寧晨光知道她纔來到這個城市裡,必然有很多不適應,也不排除有些欺生排外的學生欺負她。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不能夠不管。
禾月猛搖頭,眼淚卻是流起來更兇了。
小哥哥,除了你和親人能讓我痛苦流淚,再也沒有一個人會讓她難過。
可惜這只是月兒心底的聲音,她不能這麼告訴小哥哥。
寧晨光見她流淚流的那麼傷心,伸出手來像是小時候幫她擦眼淚一般的擦去淚水。
“小哥哥!”在這一剎那,禾月兒鬆開了車子,撲進了寧晨光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了他。
少女的身體軟玉溫香,寧晨光這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的心頭一陣猛跳,一股異的感覺從心底溢出來,化作了一股電流急劇的傳遍了全身。
“月兒……”他敞開的手臂,將她抱住也不是,鬆開也不是這樣尷尬的停在了原地。
“我有點害怕。”禾月喃喃的說道。
“你害怕什麼?”寧晨光見她的眼淚流的有些無助,雙手緩緩放下來,輕輕的撫.摸着她的後背,“你是不是一個人走了夜路覺得害怕了?”
“嗯。”禾月口心非的哼了一聲。
她其實是在害怕,她在某一天會失去了他。
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明天下學我會等着你。”寧晨光安慰她說道。
“嗯。”
安好把飯菜已經熱了一遍,見禾月遲遲不歸來,心裡有些擔心了,生怕她會出什麼問題。
她正準備出去找找,一開門看到了緊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安好一愣,眼神漸漸的暗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