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你父親忠心,更加不會告訴你。”禾月有些擔憂。
“我有辦法的。”遲衍早想好了,如果可以的話,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你讓他如何開口?”禾月追問。
她實在是太想要知道了。
“保密。”遲衍調皮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你……真是的。”禾月有幾分不滿意的站起身,去洗手間洗手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遲衍的眸色的笑容逐漸的沉了下來。
他看着禾月關了門,從兜裡拿出電話來,給自己個兩個朋友撥了過去:“鳴兒、翔子、你們倆人幫我個忙。”
一整天過去了,安好一直都在煎熬。
她已經無心工作了,自己的兒子即將面臨的事情,讓她失去了對工作的全部熱情。
她原本可以不用坐診,現在乾脆連手術都免了。
院裡給她放了假,讓她在家修養一陣子。
這一夜之間,她彷彿要老了十歲,算是這一生經歷了無數次的大風浪,她的心依然無法平靜。
她在沙發枯坐着,靜默無聲的的給等着消息。
每次電話的想起是希望,希望過後,是濃濃的失望。
她望着窗外逐漸濃郁起來的夜色,心裡萬般煎熬的想着兒子。
晨光,你究竟在哪裡?
現在到底好不好?
春城。
郊外,一個新的印染工廠內。
工人來來往往的,異常的忙碌。這個廠子新開業不久,老闆高價招聘,不少工人慕名而來。
很快,一個空空的工廠變的人氣很旺。
這裡的老闆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方法,大筆大筆的訂單如同是雪片一樣的飛來。
在高工資的驅使下,工人們乾的很帶勁,白天晚的都在加班忙碌。
成噸的工業廢水從廠子下水管排出去,經過廠內自有淨化設備淨化,最終排放進入了下水道。
在這五顏六色的水,有一股卻是散發着與衆不同的氣味。只不過在各種顏料氣味混合下,遮蓋了它原有的刺鼻味。
這股水流居然是來自地下。
循着這股水流的方向追蹤,最終會回到這個實驗室內。
這是個地下實驗室。
這裡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十來個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的人,低頭坐在各種化學儀器前認真的做着實驗。
“怎麼樣?”這個實驗室的負責人張森從這些人的身旁經過,一一的去詢問情況。
得到的卻是一聲高過一聲的嘆息。
最終,張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壓制不住的怒火爆發了出來:“這都多久了?你們不是這個行業裡最優秀的製毒師嗎?爲什麼連這麼一點事情都搞不定?我要你們什麼用!”
“我說張森。你也知道極樂的售價爲什麼會這麼高,因爲它的難製作。它的高純度的晶體更是難……”
其一命製毒師的話都沒有說完,被張森非常粗魯的給打斷了:“閉嘴你能不是很厲害嗎?有曾經過名校的高材生,有化學專業的精英,有製藥公司的頂樑柱,現在只會跟我說難這個字嗎?飯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