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杯白酒五塊漢卡，劉默涵停住了腳步。
他用雙手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臉龐，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轉過身，衝着李東昇報以最大的善意。
“想不到你心中的堅持，只值五塊漢卡，有些可惜了。”
李東昇點了點頭，率先朝着一旁的燒烤攤走去。
“老闆，牛肉羊肉各三十，羊牛腰子，炸彈，一樣兩份，另外你去一旁的供銷社幫我買幾五瓶茅臺回來，謝謝！”
李東昇走到燒烤攤旁坐下，接過店家遞過來的菜單掃了一眼，從錢包裡抽出兩張老人頭遞給店家。
“去買吧，剩下的是你的跑腿費。”
“謝謝老闆，您真敞亮！”
吃路邊攤和茅臺？這騷操作店家還是頭一次見，無奈人家老闆出手就是兩張老人頭，樂的店家直奔服務社。
李東昇的豪爽，引來的一旁小桌子飲酒的食客注意，不過他也沒怎麼在意，而是淡淡的打量着劉默涵。
“老闆您貴姓？”
“我姓李。”
“那好李老闆，我覺得你既然要買我的漢卡，我還是先介紹一下我的漢卡吧，讓心多少了解一下，不耽誤多少您的時間。”
劉默涵見李東昇很熟練的就點好了吃食，當他聽到李東昇要買三瓶茅臺，嘴角下意識就是一個抽搐。
他強忍着逃跑的衝動，將自己書包裡的漢卡拿了出來，遞給李東昇，想要給李東昇介紹自己的漢卡。
“你不用介紹，就算你介紹了我也聽不太懂，買東西而已，幾包煙的錢，沒必要那麼仔細。”
“來，先吃肉，他家味道還不錯！”
李東昇手中把玩着劉默涵的漢卡，微微一笑，待到店家端上肉串，他率先拿起一根肉串嚐了嚐，示意劉默涵吃肉。
“額，好吧，那李老闆，我就不客氣了。”
三個肉包子，對於像劉默涵這種一天沒吃過東西的人來說，塞牙縫都不夠。
他見李東昇不是個消氣的人，感受着肚子內傳來的飢餓感，也就不再客氣。
“能吃多少吃多少，我就喜歡看你烤肉的樣子。”
“......”
劉默涵烤肉剛吃了一口，下一秒菊花一緊，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的李東昇。
一絲無法遏制的念頭浮現，這傢伙不會是個同性戀吧？
“你不要誤會，你跟我的一個朋友長得有些像，我的意思是，我很喜歡看他吃烤肉狂野的樣子。”
李東昇意識到自己口誤，無奈的解釋了一下，可劉默涵覺得這是一句敷衍。
“老闆，您的茅臺來了，開嗎？！”
“都打開！”
“好嘞！”
正在這麼個時候，買酒的店家回來了，只見他氣喘吁吁的將三瓶茅臺放在了李東昇的身邊，還很貼心的幫着撕開了紙殼盒。
“去拿幾個杯子。”
李東昇接過已經打開的茅臺，將茅臺一次倒八杯二兩半的白酒缸子裡，對着劉默涵做了一個請字。
“您怎麼知道我有三十塊漢卡的？”
劉默涵望着眼前的八杯白酒狂嚥着吐沫，他覺得自己已經快要被白酒的香氣薰醉了。
“猜的，你可以開始你的表演了！”
李東昇拿起一根羊肉串撕咬着，並沒有回答劉默涵的疑問。
“您說的可算數？”
“當然算數，如果這八杯喝下去你還能繼續喝下兩杯，一個月內你能做出多少漢卡，我就收購你多少漢卡，並且每張漢卡加二百！”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成交！”
劉默涵顫顫巍巍的拿起一杯白酒，眼睛有些泛紅，一仰頭，就將一杯茅臺灌進了喉嚨裡。
“斯~哈~”
燒心，灼熱，劉默涵只覺得自己的喉管好像都要炸裂，那是一股無以言語的痛苦。
緊接着，他喉嚨一酸，下意識就要吐出來，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第二杯！”
一杯茅臺下肚，劉默涵的眼睛通紅，說話也帶上了一絲酒氣，他一咬牙，又端起一杯茅臺，再次幹了下去。
“第三杯！”
“嘔~第四杯！”
“這位老闆，我看你這個朋友好像不太會喝酒的樣子，這麼幹拉高度酒，胃肯定要燒壞的啊，搞不好一會就要胃出血的！”
劉默涵接連幹掉四杯茅臺，瞬間吸引了燒烤攤所有人的注意力。
剛剛給李東昇去買酒的店家，見到劉默涵喝酒這麼拼命，微微皺了皺眉，帶着善意對李東昇提示了一下。
“沒事，我能喝~嘔~”
劉默涵此時已經頭眼發花，平時一瓶啤酒就多的他，今天四杯二兩半，那就是一斤啊！
他現在只覺得自己飄飄然的，彷彿要從凳子上飄起來一般，當他渾渾噩噩中聽到店家勸他不要喝了。
他急忙踉蹌着又端起來一杯，繼續喝。
“嗨~何必呢~”
店家見自己勸了沒必要，搖了搖頭離去了。
“喝不下去就不要喝了。”
李東昇吃着羊肉串，玩味的盯着劉默涵醜態百出，眼前彷彿響起了自己第二次見到欒久天，被他很坑的場面。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欒久天，我喝不過你，我還不能坑你的轉世身了？”
“我..能喝！”
“能喝酒繼續喝，別停，我錄着視頻呢！”
李東昇笑的有些無良，從包裡取出一臺最新款的小型錄像器拿在手中，對着劉默涵就錄了起來。
“茄子！”
劉默涵見李東昇拿着一個相機對着自己，一邊傻笑，一邊乾嘔，一邊拼命地喝白酒。
“李老闆，你到底是~嘔~誰啊？，爲什麼~嘔...我一見你就覺得你好~嘔~熟悉......”
喝到第五杯的時候，劉默涵終於忍不住了，一口就噴了出來。
李東昇微微搖頭，在千鈞一髮之際，將一箇中型的垃圾桶踢到了劉默涵的身邊。
劉默涵身體來回亂晃，他抱住垃圾桶，就開始大吐特吐。
“哦？看來你對我的記憶，還是蠻深刻的嗎，一看就是喝的少，繼續喝！”
李東昇望着劉默涵那狼狽的模樣，收起了錄像機，再次丟給店家兩張老人頭，吩咐他去買酒。
“喝就喝，誰怕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