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三爺露出一個親切而和藹的微笑。
“銘祖,還是你的腦子好使,要不是你提醒,三爺我壓根不會注意到這一點。”
“這件事從頭至尾都在依靠你的腦子,要不是你的火眼金睛,三爺我壓根兒發現不了,眼皮子底下居然有這麼一大筆錢。”
“中間要是沒有你的指點,咱們壓根也別想把這筆大錢挖出來,中間你的功勞不可磨滅。”
“銘祖,你放心,只要三爺把這筆錢挖出來,肯定不會虧待你,以後咱們來日方長,只要你跟三爺好好合作,三爺肯定拿你當親兄弟看。”
三爺拍着胸脯,賭咒發誓一樣說着。
江銘在心底暗自鬆了一口氣,好說歹說,總算把三爺心裡殺人滅口的想法給抹消掉。
看來自己忽悠人的功力見長呀!
…………
王建國邁着方步,走出辦公樓,一路上不停有幹部職工向他打招呼,王建國只是微笑地點頭,在所有人目送之下,坐上廠子裡唯一的一輛吉普車。
王建國剛剛坐穩,就聽司機問道。
“廠長,今天咱們回哪邊?”
王建國稍微沉吟一下,說道。
“去書院。”
廠長說的異常簡單,司機卻心領神會,默不作聲的啓動汽車,平穩的向廠外駛去。
司機一般都是領導的鐵桿心腹,是那種能夠參與並且幫助領導處理私事的心腹。
書院只是個代稱,是廠長和司機共同的暗語。
書院其實是廠長的一個外宅,那裡養着廠長的一個情人。
司機一路上默不作聲,只要廠長不發問,他就當自己是啞巴,只長了一雙耳朵。
這是作爲領導司機的必要素質,多聽多看多想少說話,腿快手快嘴慢,做不到這些要求的人,壓根兒當不了領導的司機。
司機將廠長送到地方,爲廠長拉開車門,最後小聲問了一嘴。
“廠長,我是在這裡等您,還是?”
王建國想了想,說道。
“今天不用等我了,你回去吧,明早來接我就行。”
司機立刻將腰上的大哥大摘下來遞過去。
王建國接過大哥大,邁着方步向樓上走去。
都說大哥大是大哥的標配,實際上大哥大應該是司機的標配纔對,但凡有點兒身份的領導,誰親自拎着這麼個沉得像是磚頭的東西啊。
王建國百無聊賴的想着,來到門前,輕輕敲敲門。
房門立刻就開了,王建國沒有多想,邁步走進去。
王建國突然感覺腦後一陣劇痛,眼前一黑……
臉上一片冰涼,王建國恍恍惚惚的睜開眼睛,結果驚恐的發現,自己渾身一絲不掛正被結結實實的綁在椅子上,就在他旁邊,自己的情人同樣一絲不掛被綁在另一張椅子上。
見王建國醒來,情人嗚嗚的哭叫着,涕淚橫流,偏偏發不出太大的聲音,所有的聲音都被嘴裡塞着的抹布堵住了。
王建國顧不得安撫自己的情人,擡頭望去,就見前面看着一個皮鞋鋥亮西裝筆挺,梳着大背頭,頭油抹的能滑倒蒼蠅,眉眼細長的陰柔男人。
那男人手裡正拿着一部相機,圍着兩個人咔嚓咔嚓的不停拍着照片。
見王建國醒過來,那男人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
伸手拎起綁着王建國情人的椅子,輕鬆將整張椅子拎起來,擺在王建國對面,讓王建國能夠輕鬆的看到自己的情人。
王建國想求饒,想質問對方是什麼人,結果他發出的所有聲音都被嘴裡的破布死死堵住。
那男人完全不搭理王建國,掏出一把繡花針,像做鍼灸一樣,把一根一根鋼針,慢慢扎進王建國情人的皮膚裡。
王建國被嚇得驚駭欲絕,雙眼瞪得滾圓,拼命掙扎着,嘴裡嘶吼着。
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心愛的情人,被這個變態的男人,慢慢紮成一個刺蝟。
那女人被疼得高聲慘叫,幾乎所有的聲音都被堵在嘴裡,只能徒勞發出嗚嗚的響聲。
那女人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嚇的,很快暈死過去。
畢竟換了誰,眼睜睜看着自己姣好的肌膚,慢慢被一根根鋼針佔據,徹底變成刺蝟,心中必然會極度恐懼。
見女人暈過去了,那陰柔男人一臉意猶未盡的咂咂嘴,很是喪氣的把剩下的鋼針丟在桌子上。
這時他走到王建國面前,終於開口說話了。
“你很乖的,是吧?”
王建國看看已經變成刺蝟的情人,立刻驚恐的連連點頭,生怕自己動作稍慢,就會落到同樣的地步。
“嗯,不錯,看來你還是蠻懂事兒的。”
“那麼接下來我會把你嘴裡的布拿開,你會像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乖,絕不會大喊大叫,是吧?”
王建國趕緊點着頭,只要能交流就好,最怕那種上來不由分說直接把人分屍的兇人,那可真是死得太冤枉了。
見王建國點頭,那陰柔男人將王建國嘴裡的破布拿開,王建國劇烈的喘息幾下,嚥了咽嘴裡的口水,趕緊問道。
“這位……英雄,不知您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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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柔男人笑了。
“先別管我想做什麼,我就想問你,想不想體會一下,縫一針扎進自己的皮膚,慢慢插進肌肉裡,穿透血管,穿透皮下脂肪,最終扎到骨骼上的感覺?”
“或者想不想體會一下,一根針,慢慢扎進你的肚皮,然後扎進你的臟器裡,也許是扎進你的肝,也許是扎進你的腎,或者是紮緊你的脾臟什麼的,那感覺一定非常有趣兒吧?”
隨着那陰柔男人輕描淡寫的敘述,王建國臉色蒼白,渾身發抖,雙眼迅速被恐懼佔滿。
看這個變態男人面不改色的將一個鋼針扎進自己情人的身體裡,王建國明白,自己遇到了一個變態,他毫不懷疑這個變態男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他明白,這個男人絕對會說到做到,甚至這個變態的男人是在享受虐待別人的過程。
王建國此時無助極了,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已經上了案板的活魚,隨時等待着屠刀加身,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甚至連蹦噠都蹦不多高。